第62章
對面那三人凌顏都沒見過,自然不可能是球隊里的人。但從一開始挑事的那個學(xué)長卻不上場,令人有些疑惑。 胡什么,你怎么不上? 老子叫胡旭,你管我上不上,不用我上你們都得輸! 切,rou絲。容轍忍不住吐槽一句。 之后,隨著球從罰球線上拋出,較量正式開始。 雖說凌顏和容轍已經(jīng)半年多沒見了,但默契就如蒙塵的刀,擦一擦、磨一磨就亮了。 又一個傳球,容轍漂亮接住。 剛才凌顏身前圍滿了對方的人,容轍站他身后,沒有眼神、沒有交流,出乎所有人預(yù)料地,球從胯下穿過丟給了容轍。 凌顏也沒有看容轍有沒有接住,直接突出人墻,跑到球框前等待交接。 順利,再得一分。 對方有些氣惱,說實話如果不是容轍的突然出現(xiàn)、兩人的默契夠好,這場比賽真不可能打這么膠著。 因為對方的三人塊頭很大,不好守、撞人也痛,遇上這樣的對手應(yīng)最是難纏。 也不知道胡旭從哪兒找的幫手,打球作風(fēng)不像學(xué)生,倒像是地痞流氓。 容轍這時甩了甩手,他好久沒打這么激烈的比賽了,而左手戴的護腕則有些引人矚目。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似是為了試探,一個人拋球時專門往容轍的左手上撞,然后容轍就側(cè)身讓開了。 此后,那人像是拿了把柄,得意地哼笑了聲,便不停地靠容轍左側(cè)轉(zhuǎn)著。 次數(shù)越來越多,動作也就引人懷疑了。場外一個大一隊員大聲吼了出來:犯規(guī)!那人犯規(guī)!那能直接往手上撞的! 聲音洪亮且激奮,于是那人不好狡辯,便被換了下來。 可換上的胡旭更是囂張一個球被拋高了些,容轍的角度正合適,他打算跳起去接,而胡旭立馬靠到了他旁邊。 明顯要動手腳,凌顏看出來了: 容轍!別硬接! 別人戴護腕可能是為了裝酷吧,但容轍不是。凌顏知道,他的左手腕曾受過傷,所以習(xí)慣性地戴著護腕,這一戴就已經(jīng)戴了三年。 三年前,兩兄弟都是爭強好勝的青少年,在高一心浮氣躁最盛的時候相識,雖互不相服,但性格相合便交了朋友。那時的容轍比凌顏跋扈得多,天天擺著一副我看不慣你,我就要揍你的性子,然后受了罪。 當(dāng)初有一場約架,容轍沒等凌顏自己先去赴了約,然后被幾個人一起堵在了巷子里。左手腕被踩在臟兮兮的鞋底下時,痛得連氣都喘不勻。 最后還是凌顏趕到,臉上挨了一拳才把人救出來這也算是容轍后來愿意認凌顏做大哥的原因。 場景轉(zhuǎn)到現(xiàn)在,容轍時隔三年,再次捂著手腕,瞇起了眼。剛才對方躍起的那一拳頭正中他的手腕。 你不想要你手了嗎!不知道自己手腕有毛病嗎!就不該讓你上場!凌顏有些氣急,天知道剛才那一下讓他心里有多慌。 又沒斷,不是嗎?容轍苦撐著一張臉,手腕的疼痛牽得他說話也有些抖。但他還是強抵著痛意,不想讓凌顏為他那么著急。 好了,你滾下場!不管還打不打,你都別想繼續(xù)上!凌顏戾氣十足地說道,但暗藏的關(guān)心只有他倆自己清楚。 容轍被劉欣扶著下了場,凌顏則去跟大一的隊員們交涉。 談了兩分鐘后,比賽繼續(xù)。 砰 *的,你往我身上丟干嘛!胡旭揉了下手臂,剛才凌顏使的勁是真不小。 凌顏也不解釋,跑遠后示意他重新發(fā)球。 那之后,凌顏每拋的一個球都砸在了胡旭身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就是照著他砸的。一球比一球狠,籃球氣充得也足,胡旭覺得自己身上肯定不紫也得青了。 你**的胡旭氣得一口罵出好幾個娘字,但一開始就是自己耍鬼,只能忍下,打算再發(fā)球一定要砸回來。 結(jié)果,凌顏揮揮手說道:不打了,在這兒打的一直聽到狗叫,太吵了。 看著凌顏施施然往外場走,胡旭也反應(yīng)過來被內(nèi)涵了個全,抬手就要追上去拉住凌顏。 手還沒抬多少,背又被砸了一下,側(cè)頭一看,還是那個籃球,不過扔的人是站在遠處的大一隊員。 抱歉啊學(xué)長,我想練下遠投來著,這不正巧扔中你了嘛。那大一隊員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但胡旭卻被氣得胸腔不停起伏,*的!他再次罵了一句。你們等著。然后帶著一堆人馬灰溜溜地走了。 待人走盡,凌顏望向另一邊,隱約能聽見大一隊員們的討論聲 家平,準(zhǔn)啊!遠投有進步啊。 嘿嘿,我也沒想到真砸中了。 聽到這兒,凌顏伸手遠遠地比了個贊。 轉(zhuǎn)過頭,他往楚然那邊走去,劉欣和容轍就坐在楚然身邊。 走近時,容轍抬起完好的右手學(xué)著凌顏也比了個贊:好兄弟。 走吧,領(lǐng)你去醫(yī)務(wù)室。 嫂子帶我們?nèi)ミ^了,你忙著給我報仇不知道。容轍笑嘻嘻地說,同時還展示了一下搽好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