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這讓凜顏感到一絲絲挫敗,都這樣動作了還是引不起她的注意嗎。 倏然,他控制不住地往深處想:如今這樣的相處方式已經(jīng)接近合法夫妻了吧,那么 凜顏,有點晚了,睡吧。 突然楚然挪動身子,似無意的,離遠了些,在不接觸凜顏的位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闔眼睡去。 淺淺的呼吸聲均勻地蕩在空氣里,凜顏有些惆悵,現(xiàn)在這種奇怪的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若即若離,像下一秒女孩就會抽身離去一樣。 才短短兩個月,女孩就變了這么多嗎。 不愿再猜想,凜顏伸手拽住楚然,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楚然的呼吸霎時灑在凜顏領(lǐng)口的一小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這段時間楚然工作特別忙,身子是一瘦再瘦。凜顏這好不容易回家,能抱一抱心上人,如今都覺得硌得慌。 他沒抽動被人兒壓在頭下的手臂,怕驚動入睡的女孩,想著就算第二天早上手臂麻了也沒關(guān)系。 然后他開始無聲的盯著懷里的人,看得無聊了,就輕輕捻住一縷頭發(fā),用手指把頭發(fā)繞圈,繞成一圈卷卷兒。 第二天一早,未能多溫存幾秒,凜顏又被預(yù)定好的行程催著走。 楚然被吵醒,睡得迷糊的她躺在床上,聽著電話那頭女秘書細(xì)柔的聲音提醒凜顏注意事項,心里莫名膈應(yīng)得難受。 以前在本地辦公,凜顏共有三位男助理,幫助其協(xié)調(diào)公司上下。 雖說其中最任勞任怨的小陳也隨伯克納遷去了bj,但如今伯克納與國外企業(yè)合作越來越多,僅一位助理總有些吃力,其他合適的人選又還未招到。 凜顏只好先額外聘請了位文秘,幫助他處理日?,嵥槭聞?wù)。 女秘書的聲音還在通過電話傳來,楚然再次閉上了眼睛,轉(zhuǎn)過身不去看換衣服的凜顏,手掌攥緊了被子,她胸口壓著別扭與不安。 楚然清楚,這是異地最痛苦的地方。你無論多么不顧一切地想留下他,也只會是無力的訴求。 勞頓和距離最能拉遠人的感情,像根橡皮筋。 如果感情夠堅韌,那么等到松開兩端的某天,人會再次聚在一起。但假使脆弱一些,那么相聚到來前的每一天,橡皮筋都在煎熬、都在面臨斷裂的風(fēng)險。 之后便是如慣例那般,早安、晚安的例行問候。 夏秋換季時分,禍從天降,張母骨折住院了。 張曉本就患有鼻炎、咽炎,再加上換季時空氣干燥,她立馬咳嗽得厲害??人詴r一不留神,摔下了樓梯。 好在,只是腳踝局部裂紋骨折,并不需要手術(shù)。但來回折騰費時費力,楚父又遠在外地,張曉獨自一人在家,沒人照顧盡是不便。 于是楚然便讓張曉留在醫(yī)院住院,為她請了護工。 偶爾楚然下班后,會去看看她。 倒是敖圣允,自從跟楚然要了張母住院的房號,就一有空即跑去看看張母,美名其曰替楚然陪陪她。 不知打的什么歪腦筋,但敖圣允對于張曉來說也不算陌生人。 以前在廣西旅游已是見過的,同時敖圣允性格好、說話逗,能鬧騰得張曉開心,楚然便也隨他了。 秋天的空氣帶著寂寥的味道,深灰的、黃褐的、衰草連天的,既壓抑又多愁善感得不行。 日子在向前邁進,而向前邁進的路上,每天都會與不同的人插肩而過。 人們從諸多個陌生人里篩選,最后揣進心里的,永遠都是那個花了時間伴在身邊的人。 第79章 偷 楚然,今晚去聚餐啊!龔信從工位上站起來大聲叫住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跨出門的楚然。 額,現(xiàn)在嗎?楚然扶了下包的肩帶,轉(zhuǎn)頭看她。 龔信是比楚然早四年入職的助理建筑師,本科畢業(yè)的她明年就可以評中級職稱了。平日里是和煦大jiejie的形象,對楚然很是照顧。 對,再等葛工和姚工忙完,我們就去,今晚他倆請客。龔信眼里的高興勁兒藏不住地往外冒,楚然便沒有拒絕。 剛?cè)肼毮莻€月,他們所舉辦過一回聚餐,主題:歡迎三位新成員入職,只不過作為歡迎對象之一的楚然,沒有參加。 那回聚餐在周末,楚然飛去bj陪凜顏了。 但好在楚然并沒有因此與其他同事產(chǎn)生隔閡,他們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所算是各專業(yè)設(shè)計所里最和諧的一個部門。 進入金黃色調(diào)的餐館大廳,他們一行人找了個最靠角落的位置。 這次聚餐,人也沒來齊,加上楚然共有8個。但龔信最關(guān)注的人來了跟楚然同期入職的閆又山。龔信顯得格外開心,把桌上氣氛調(diào)動得十分熱絡(luò)。 開始上菜后,龔信一直給閆又山夾菜,殷勤十足,但看樣子閆又山也沒拒絕,應(yīng)該是在曖昧期中,感情這些事楚然一直看得透徹。 是女追男啊楚然暗想,而后端著杯子抿了一口酒。 他們聚餐也沒外人,楚然想著確實很久沒嘗過酒了,便在一開始沒推辭遞到眼前的酒。 又吃了一會兒,葛工叫了聲楚然:我?guī)阋灿心敲淳昧?,你工作干得不錯,踏實肯學(xué)。他朝楚然舉杯,碰杯后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