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前聽mama說,小時候她剛一出生周圍全都是七大姑八大姨,把她圍得水泄不通,但是她和其他嚎啕大哭的孩子不同,看見這么多人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咯咯咯笑了起來,恰好她父親姓聞,于是便得名聞人笑,意思是逢人便笑,以前身邊人得知她名字的時候,還以為她復(fù)姓聞人。 只是長大后她的笑逐漸給人不同的感覺,有些人覺得她沒有哪一刻不是笑著的,太虛偽了,于是逐漸疏遠了她,有些人覺得她笑里藏刀,不是什么好人,也劃清了界限 站在聞人笑身邊的陳語堂注意到她的心情驟然低落,便詢問起她,你想起什么了?我感覺你不太開心。 聞人笑本來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沉湎于一時的傷感,沒想到陳語堂會那么細心的注意到,她回過神,看著陳語堂臉上的關(guān)心之色,隨即搖了搖頭:我沒事,對了,那兩只兔子先吃哪一只? 看你喜歡哪只。 陳語堂毫不憐惜拎起那兩只小兔子,兩只兔子被拎著耳朵不住的蹬腿。 兩雙紅彤彤的眼睛瞪著聞人笑。 看起來委屈極了。 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紀(jì)那個不缺糧食的時代,聞人笑肯定不忍心吃他們,但是眼下可是食不果腹的年代,陳語堂抓到的這兩只兔子能夠讓他們改善好一陣伙食。 聞人笑忍不住摸了摸兔子的毛,隨后對陳語堂說:這白兔子看著沒黑兔子精神,就它吧。眼下也快入秋了,這兔毛我拿去請教下徐娘,讓她幫忙做兩副手套子。 陳語堂對此沒有異議,我那還有點牛皮子,到時也一并帶去吧! 光用兔毛的話不夠結(jié)實。 第7章 男德模范?都眼紅她 笑笑,我上次放在窖子里凍著的肥rou你幫我拿出來一下。 聞人笑跟陳語堂商量好把那只小白給先殺了,今晚打個牙祭后,陳語堂就開始忙不迭的收拾起那只兔子了。 熱鍋和炒菜的油需要拿豬油來煉,雖然家里有菜籽油但很少,還是陳語堂上次打獵去鎮(zhèn)上的集市賣rou的時候和賣油的換的,一般都是偶爾開一頓好菜才會加進去。 聞人笑聽到陳語堂的話以后,摸索著下窖子去拿rou,因為夏秋兩季酷暑,菜和rou都容易被放壞,于是陳語堂特地在家里的一間雜房的地下開了一個窖子,窖子里溫度比外面要低很多,尋常放在外面一兩天就壞了的菜和rou,放在窖子里四五天都不會損壞,但前提是要按時驅(qū)蟲,rou也要抹上鹽巴。 打開窖子,踩著陳語堂細心修建的土梯子一點點下去,里面的空間大概有上面雜房半個大小,可以存放不少東西。 家里值錢的玩意也都放在這的。 聞人笑從一個大壇子里找到先前陳語堂放置的rou,rou很肥,像這種rou陳語堂在沒遇到聞人笑之前都跟村民一樣直接煮了吃的,這個年代能有rou吃都算過的富裕的了,哪里還會像二十一世紀(jì)那樣肥rou一般煉油,吃rou只吃瘦rou。 只是聞人笑進門以后,陳語堂很明顯的察覺到聞人笑對肥rou那種與生俱來的抗拒,先是把菜桌上的肥rou夾到自己碗里,那種炒的酥香的瘦rou留給聞人笑,后是把肥rou撤掉,也不在聞人笑面前吃,生怕聞人笑聞到肥rou的味道覺得反胃。 不過再后來,聞人笑讓他把肥rou都煉了豬油拿來炒菜,陳語堂才松了口氣,不然他以后怕是不敢在家里有一丁點肥rou的出現(xiàn)了。 從壇子里拿出肥rou,聞人笑聞了聞,氣味還沒變,rou也是好的,于是拿著rou從窖子里出去了。 從雜房里出去,把肥rou交給了陳語堂。 陳語堂一邊把肥rou切成一片片小薄片,一邊對聞人笑說:你去一旁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聞人笑看了看廚房里的東西,卻感覺還缺點什么,忽然靈光乍現(xiàn),對陳語堂說:我去挖兩個土豆! 他們院前有個小菜園,里面種了一些容易養(yǎng)活的小菜。 陳語堂看她還不等自己說話就急沖沖的跑了出去,無奈的搖搖頭,隨后低頭繼續(xù)切rou。 等聞人笑回來,案板上是整整齊齊的一大片薄片,可見陳語堂的刀工有多到位。 小刀呢?我給土豆削削皮。 聞人笑朝著廚房的灶臺上看了看,也沒看見削土豆皮的小刀子。 陳語堂聽她這么說,伸手從灶臺的側(cè)面的小孔那里摸出了一把小刀子。 你上次說放在這里,下一次能記住的,怎么又忘了?他有點無可奈何的看著聞人笑。 聞人笑聽著他的教訓(xùn),臉上露出心虛的笑容,每每這種時候陳語堂都拿她沒辦法。 廚房油煙重,陳語堂便讓她出去在院子里削皮,削了的皮還能扔在院子外的菜地里作為養(yǎng)分。 聞人笑自從第一次在陳語堂炒菜的時候被嗆的咳嗽不止一次之后,就不敢在做飯的時候在廚房多待,每次都是乖乖聽話去外面。 笑笑,你家男人又在做飯嘞? 一個路過的同村的大媽看見聞人笑蹲在院子外面削土豆,一猜就是陳語堂在做飯。 村子里還沒哪個男人像陳語堂那樣,天天干完活就給老婆做飯的。 唯獨這陳語堂是個例外,也不知道聞人笑用了什么手段,把陳語堂治的如此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