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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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總是照得人的心也會跟著暖暖的。帶著紗布都能感覺到陽光晃眼的紀燁晨嘴角微微翹起。 看來他這三日來眼睛已經(jīng)恢復得七七八八了,用不了五日便可徹底復明了。 只是這幾日的悠閑生活讓他有了片刻的安逸感,忘卻自己的使命,不用在意任何人的救贖。紀燁晨其實只想要過這簡單的生活,冬日暖陽下無憂的小憩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紀公子,時間差不多了,我推你回屋子換藥吧!” “嗯” 紀燁晨慵懶地應了一聲后,他的耳朵一動,便聽到一個有力的腳步聲向他們沉穩(wěn)地走來。隨后他便感覺自己的輪椅被一人換了一個方向后推動了起來,那力氣顯然比之前裴青推時更重更穩(wěn)。 “師弟,我?guī)湍阃七@位紀少爺回屋子,你去備藥吧!” “那就多謝莫師兄了”裴語卿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對著對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又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今日午時開始,裴語卿便覺得身子有些不爽利,可是她為自己診脈后又不曾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之處。 但是就從剛才開始她覺得腹部有一陣絞痛,也就發(fā)作一會兒,然后無事了??蛇@會兒又有些疼痛了,她想著還是早些為這位紀姓男病人換藥,省得過會兒自己倒了還要麻煩其他師兄幫忙cao持。 而且,今天蘇滿還要過來取藥,介于她之前的突發(fā)情況,她向師父建議了一種新方法,不過最好還是讓對方在醫(yī)館里試藥為好。 不過到底蘇滿是個姑娘家,她的活兒只有自己可以幫忙看著,這過會兒還有一些準備活要處理呢。怎么今日這身體就這么不爭氣呢? 又一會兒后,裴語卿感覺好些了,立馬去準備為紀燁晨敷眼的藥物。 房間里,莫師兄將輪椅一個暗鎖后,低頭看著蒙眼的紀燁晨道“紀公子,你的傷,恢復得如何了?” 感覺出這個學徒語氣里的冷意與裴青平日詢問病況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紀燁晨亦是冷言道 “恢復的好不好,你不如直接問你師弟啊,他不是日日在幫我檢查傷口換藥么” 聞言,莫師兄的手就突然搭在了紀燁晨的肩膀上道“那倒不用問他,我自己來診下你恢復得如何即可?” 說罷,他的手便一個用力順著紀燁晨的肩膀順勢而下一瞬間就抓到了紀燁晨的手腕,手指一個摸索就搭到了對方的脈搏,強勁有力,果然是練家子的江湖人,這種重傷僅三日就能恢復了元氣。 既然恢復了大半,還如此使喚師弟,衣不遮體,命裴青為自己敷藥,當真是個放浪形骸的登徒浪子。 而輪椅上的這位“登徒浪子”可不喜歡被人這樣診脈。紀燁晨那被人桎梏的左手一個巧力反轉便扣住了莫師兄的命門,隨后一個用力便將人甩了出去。 莫師兄在空中一個接力上了桌子一個翻轉又伸手對準紀燁晨的頸部處襲來。紀燁晨只能憑著耳力與多年的對戰(zhàn)本能與對方交戰(zhàn)。 兩人的雙手在空中幾個交戰(zhàn),莫師兄對準紀燁晨的頭部雙手齊開,從外向內(nèi)收力做一個合十。 紀燁晨立馬彎曲雙手用力擋于頭部兩側,以阻擋對方的襲擊。只是腰側的傷口似有崩裂的跡象,此刻他不宜用蠻力。 想不到這個小醫(yī)館里的學徒有些三腳貓的功夫,只可惜此刻他的眼睛不便,左腿尚且未恢復行動,出右腿的角度不合適。而且那個該死的輪椅現(xiàn)在還被人鎖住了輪子無法動彈,到底是哪個魯班傳人發(fā)明的破功能。 (魯班:不好意思,這個發(fā)明不錯,但是真不是我的傳人,這個鍋我不背。 蘇滿:默默暗爽,原來自己一時興起為女主醫(yī)館的輪椅新加的輔助能居然能起到如此意想不到的作用。 果然是勿以善小而不為,這不無意間給自己“報仇”了。) 此刻的紀燁晨,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紀燁晨靠著右腳站了起來,用腦袋撞擊了眼前的莫師兄。 這莫師兄也是反應不及,下巴被狠狠地撞出了烏青,但是手上為松,扯著紀燁晨兩人最后竟是摔倒摟抱在一處。 當裴語卿進來時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她呆了片刻后咳嗽了兩下問道: “師兄,紀公子,你們這是......” “哦,剛才我想為這位紀公子拿床頭的拐杖,結果這位公子逞能要自己下地行走,這不.......” 莫師兄對著兩人筆畫一下,隨后嫌棄地推開了紀燁晨。 “呵” 紀燁晨冷笑了一下,這位莫學徒的功夫不行,那謊言倒是信手拈來,就像某個小胖子一樣。 “真的?” “當然!” 見那莫師兄回答地坦蕩,裴語卿未多想又請對方幫忙一起將紀燁晨扶回輪椅,她要先為對方拆了蒙眼的紗布后再敷藥。 這時正好馮大夫過來尋人搭把手,莫師兄只得離開了屋子。 之后,裴語卿為紀燁晨拆了紗布后,發(fā)現(xiàn)對方腰際處有些血跡,她又直接解了紀燁晨的腰帶,褪去對方的衣服細看了下他的腰處的傷口。 “這傷口怎么又裂了?” “你師兄幫的好忙!” “......” 這時裴語卿的腹部又疼了幾分,可是看著紀燁晨腰部的傷口有些嚴重需要盡快處理,恰巧那敷眼的草藥有殺菌消毒的作用,她便忍痛將那藥草敷揉了揉先敷在紀燁晨的腰跡。 為紀燁晨包扎好之后,裴語卿準備再去拿一罐新藥過來,只是她一起身,便似有什么一下從自己身體里噴涌而出。雖然沒有經(jīng)驗,可是自己到底是醫(yī)館學徒,有些常識還是知曉一些的。 她的手在自己身下摸索了一下,潮濕的手感,手掌直接染紅了。 裴語卿有些尷尬,如此丟人的場面,她一下有些懵,只一會兒后她便恢復了思緒,首先她要換了這一身弄污了的衣服。 她先是起身關上了房門,隨后直接來到房間的衣櫥處,隨后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后立馬躲到一個簾子后開始換衣服。 到底是白日里,那簡易簾子的遮光性并沒有那么強,雖看不清簾后的人但是那輪廓還是十分清楚的。 只是裴語卿完全忘記了這頭蒙圈的紀燁晨。 這這這這,弱雞少年怎么就突然變成了少女大夫了。 剛那該不就是女子的月事吧......從那衣服上的污跡看來,這血流的不比他腰跡的那處少?。?/br> 可是這位裴姑娘還是健步如飛地關門拉簾換衣服一氣呵成,一點兒都不像是流了那么多血的受傷之人。 這些個學醫(yī)的女大夫都不是常人! 只是此刻的紀燁晨也很尷尬,若是此刻言明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算了,到底是救命恩人,給她留些臉面再裝瞎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