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兩年間(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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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幾本冊子開始,白奇瑞對著李元芳先吹起了戰(zhàn)爭的號角,只是這原本就是一個孩子見幼稚的報復(fù)行為。但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互相間的暗算居然持續(xù)了足足兩年之久。只是當(dāng)他們開始互相留意對方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有一共同點就是都是犟脾氣的不認輸,所以斗起來也是格外的長久。 有些緣分似乎是命中注定,可是有時又覺得所有的痛苦來源皆由那份緣開始。 這兩年里面,紀燁晨只是每半月去見一次蘇滿,給她解藥與她閑聊。兩人似乎回到了最初的主仆關(guān)系一般,只是蘇滿對他已經(jīng)沒有最初的那份警惕,他們之間聊天也從當(dāng)初的匯報任務(wù)到如今的敘話家常。 兩年間,蘇城都沒回過京城,貢不落族在兩年前易主,原本準備上京議和的人還未入關(guān)就被刺客全部被人斬殺。新任的首領(lǐng)伽樓羅剎不足二十五,年輕氣盛,驍勇好戰(zhàn),殺伐果斷。總之這樣好戰(zhàn)的鄰居對大梁來說就是一個大威脅,這兩年里蘇城即便很想妻女也不會在此時回京。相對想念她們,她更想給她們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 京城內(nèi)的勢力在這兩年內(nèi)風(fēng)化成兩個極端,太子黨和五皇子黨。林淑妃這兩年里深得帝寵已經(jīng)是眾妃之首成為了林淑貴妃娘娘。五皇子蕭梓霖為人謙和,性情溫潤頗得朝內(nèi)文臣的推崇。剛及弱冠,便迎娶了東部沿海水師提督常勝嫡女常素錦為五皇妃。 常勝為人豪爽,在武將之中也頗有威望,只是之前一直在沿海駐守在京的時間并不多,如今沿海地方一片太平,他也得了時日攜妻女在京小住。也就是這一小住,與帝王倒成了姻親,也給無兵權(quán)支持的五皇子一個強有力的后盾。 太子黨走得也都是文人之路,原本指望的也是兩廣總督黃德平支持,只是那老頭的威望早不如從前。如今能與常勝能匹敵的只有西北的蘇城,只是蘇城與首輔楊宗博的關(guān)系一向一般,就算對方不站五皇子一邊也絕對不站太子一邊。 京城內(nèi)的幾大世家在這幾年中也漸漸被分化,原本和睦共贏的局面如今也都是充滿猜忌。這些都和男主背后的手段脫不了干系。(實在水不動劇情,一筆帶過) 白鹿書院的大成班畢業(yè)季也結(jié)束了,從此學(xué)子就要各奔天涯。男子們該考功名的考功名去了,該繼襲家業(yè)的繼襲家業(yè)去了。女子們回府后無非就是學(xué)習(xí)管家只能待到及笄之年等媒人上門說道婚事了。 “蘇滿,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若以后有事用得上我的,我定會竭盡所能?!?/br> “哦吼,陸子鳴,這話你可是自己說的啊,我當(dāng)真的哦!” “只要不違背大梁律法,不違背俠義之道,你讓我?guī)湍愀墒裁炊夹??!?/br> 聞言,蘇滿微微皺了皺鼻子嘖了一下道 “果然如此!知道了,將來的陸大人是個秉公守法之人,我若有求與你定然不會有違律法。不過俠義之事么......你是跟著黃宏軒久了啊,以后當(dāng)官的人管什么江湖俠義,一股子匪氣?!?/br> 蘇滿直接拍了陸子鳴的手臂一下,結(jié)果震得自己掌心疼。 “嘶,小伙子,你現(xiàn)在的肱二頭肌很健碩么!” 說罷,她還上手捏了兩下陸子鳴的手臂,硬邦邦的,這兩年弱雞少年已經(jīng)成長了不少呀,到底是青春期的少年啊,這人都已經(jīng)拔高了不少,如今蘇滿已經(jīng)得仰頭與他交流了。 看見陸子鳴的整個耳朵都燒紅了也不懂反抗,和蘇滿扯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感覺對方就要臨陣退縮了。 黃宏軒直接走了過來搭住了他的肩膀看著一旁動手動腳的蘇滿道“你這家伙,今兒個都是書院的畢業(yè)生了,已經(jīng)不再是小孩了,男女授受不親不懂么,注意點兒樣子。起開,起開。 要是班長大人的清譽被你丫給毀了的話,你就得負責(zé),負責(zé)懂么。不如將來你長大了嫁給他得了,也算是讓我們班長為民除害了?!?/br> “滾!”蘇滿直接給了黃宏軒一腳道“黃宏軒就你小子一直教壞陸子鳴吧,瞧那個書呆子都開始說什么江湖道義了,匪里匪氣的,哪里還有書生的樣子?!?/br> “喂,江湖道義怎么就是學(xué)壞了,你們這些女子懂些什么啊,我同你講......” 接著,陸子鳴就聽著這頭兩人嘰嘰喳喳地開始念叨了起來,一如過去,只是這樣的書院日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得了寧道慎大人的推薦不日會去國子監(jiān)入學(xué),感覺與那幾人真的就是分道揚鑣了,心中幾分不舍。 四年的光陰就這么過去了,原本以為自己會和這書院里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只是那人的闖入,改變了他原有的生活軌跡,從最初的討厭到如今的無法控制的喜歡。 在黃宏軒的無數(shù)暗示下,陸子鳴還是什么都沒說,與蘇滿道了別,下次見面就不知是何時何月了。 “喂,你小子怎么那么慫?。 秉S宏軒看著陸子鳴實在是瞧不上對方那所謂謹慎的深思熟慮。 “再過一年那家伙就要到議親的年紀了,你不趁現(xiàn)在表明心意到時就來不及了!我可瞅見書院里還有幾個和你一樣沒眼力勁兒的喜歡那只皮猴。 嘶,我怎么記得她當(dāng)年入學(xué)的時候是個小胖豬來著呢?” 好像大家都快忘記最初時的蘇滿到底是什么樣子了,如今的她已然是他們黃班的中心。只是這個黃班很快就要成為大家的記憶了。 “你自己呢?” 這兩年,陸子鳴也變了不少,當(dāng)年的獨行俠也有了幾個好友,比如這個他萬萬沒想到的鐵兄弟黃宏軒。 “嘖,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不過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唯一一個被李元芳拒絕的人?!秉S宏軒倒是豁達,他搭著陸子鳴的肩膀道 “只要她尚未成親,我就有的是機會,被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得學(xué)學(xué)軒哥我的勇氣,行走江湖勇氣是第一的?!?/br> “......” 如今百草堂中,裴語卿也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可以獨自看診的小大夫了。所有的一切時間點開始切入到小說世界開始的時間了。只不同的是兩年前的白奇瑞白媒婆如今成了裴語卿的白哥哥,而且對方對裴語卿的關(guān)心溺寵似乎比男主更勝。 雖說蘇滿懷疑那白奇瑞是個蓋,只是有時她覺得白奇瑞好似是喜歡女主只是礙于男主的緣故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所以原來小說中有這么狗血的三角劇情么? 只是一晃眼來這個世界三年,蘇滿其實已經(jīng)記不清楚小說中的具體內(nèi)容了,畢竟自己也就看了一半而已。而且因為自己的到來很多事情有了些許變化,只是大方向并沒有改變多少。蘇城還是朝堂那個炙手可熱的武將,那些想要上位之人必定會想要攀附于他。 “小姐,這小半年來,那裴鈺一直想方設(shè)法地向府內(nèi)丫鬟打聽您的行蹤,真是討厭!” “那就讓他知曉吧,反正接下來的日子不上學(xué)了也無聊。不如找個人一起玩一玩唄!” “小姐,你要和裴鈺玩什么?。俊?/br> 湯圓感覺自家小姐每次露出那種狡猾的笑容時,她的背脊總感覺涼颼颼的刺痛,就好像后頭有人用眼神在砍sha她一般。 “瘋狂打地鼠??!只是那地鼠么,換成裴鈺公子??!嘿嘿!” “?。俊?/br> “啊什么啊,話說這兩年,在十一的指導(dǎo)下我覺得我的功夫精進了不少呢。這次,不如就找這個人rou沙袋子練一練?” “小姐,你是認真的么?” “當(dāng)然是認真的,比珍珠都真哦~”蘇滿捏了捏拳頭,一臉興奮的樣子,裴鈺好久沒找你玩玩了呀。 屋頂上紀燁晨聽著樓下兩人的對白,那心情啊就是大落大起。原本是來給對方送畢業(yè)禮物的,這感情聽到了小妮子打算著“紅杏出墻”的計劃。裴鈺這人身手一般,但是相較蘇滿......紀燁晨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從來都沒與蘇滿過過招,只記得當(dāng)年那丫頭與刺客過招時,沒過多的招式但是出手準確。 他看著屋檐下那丫頭捏拳躍躍欲試的樣子,眼神中冒著狡猾的光芒,紀燁晨就好想要撓撓她的發(fā)頂。待湯圓走后,他也確實是那么干的。 “大佬,你干嘛?” 蘇滿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覺得這個紀燁晨這兩年越發(fā)的放肆了。動不動就弄亂她的發(fā)髻,摸摸她的腦袋,有時好似還會有意無意地觸摸她的耳垂,蘇滿哪里很敏感的好么。這是些什么怪癖,裴語卿就這么放任那廝的輕浮行為么?還是那家伙把自己當(dāng)成一只寵物了? “男女授受不親!大佬!”蘇滿有些生氣地皺眉嘀咕道“都搞得就好像我沒清譽似的,哼!” “你在說什么?” “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再這樣動手動腳的話,小心我以后賴上你”蘇滿說得無心,可是紀燁晨卻是聽得有意,聲音帶笑地回了一句道 “行啊,以后我對你負責(zé)怎樣?” 說罷,對方又摸了摸蘇滿的后腦勺。這是那一刻,蘇滿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心臟處似乎漏跳了半刻。 這這這......什么情況?。?/br> 她透過紀燁晨的金絲面具看到那雙含情的雙目,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微表情,可是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讓人心神都為止蕩漾。蘇滿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感覺臉上燒的慌,都不敢正眼瞧紀燁晨,瘋了瘋了瘋了,自己這是春心蕩漾了么?太可怕了,她立馬轉(zhuǎn)了身出去道“我......我......我開玩笑的啊” 然后就“pang”的一聲撞到了轉(zhuǎn)角的門框上面,那一聲巨響竟是讓紀燁晨都呆了半瞬,隨后他將捂頭嗷叫的蘇滿給打橫公主抱了起來。只是蘇滿靠在紀燁晨的胸口似乎能聽到對方低聲悶笑胸腔振動的聲音?!吧倒希 ?/br> 那一聲寵溺的傻瓜讓蘇滿徹底地懵了,腦中胡思亂想地開火箭了都。這會兒,她可真的想裝暈過去啊,這也太丟臉了吧,她覺得這會兒自己的整個腦袋都是懵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紀燁晨無心的話呢還是自己給撞懵的??傊F(xiàn)在腦海里只有三個字:好丟人! “我看看!” 將蘇滿放到房內(nèi)的臥榻處,紀燁晨想要拿開對方的手來看看她額頭上的傷。只是紀燁晨的臉一靠近,蘇滿就立馬躲閃地支吾道 “沒沒沒沒沒沒事兒,你你你別別別看了?!?/br> 看著那頭平時機靈的豬狐貍現(xiàn)在蠢得小只小豬一樣,整個人因為害羞漲紅的臉讓她身上露出來的膚色都浮著一層淡淡的淺粉色。迷人又誘惑,紀燁晨的眼眸微微一暗,他略微退開了一步,將袖中的一個小錦盒放到了臥榻上的桌案上面道 “這是我送你的書院畢業(yè)禮物。” 冷靜了片刻后的蘇滿,略微恢復(fù)了過來,她也不看紀燁晨的方向胡亂道了謝。 “我替你試試吧!” “哈?” 未等蘇滿反應(yīng)過來,就見紀燁晨將錦盒打開了,從里面拿出了一根白玉發(fā)簪,只是發(fā)簪上雕刻的是一只......豬鼻子的狐貍...... 請問這是什么生物,你們這個世界有這么奇怪的野獸么?丑爆炸了好么!紀燁晨這是什么鋼鐵直男審美,丑出天際的禮物怎么拿得出手送人。 隨即蘇滿想到自己懷里的那枚晶瑩剔透的燕子玉佩,對方這忽高忽低的審美和送禮標準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啊,這是男主獨特的神秘感么? 見蘇滿看著發(fā)簪一臉莫名發(fā)呆的樣子,紀燁晨便直接拿起替她帶在了發(fā)髻上。看著那里一臉呆萌的蘇滿,紀燁晨覺得這豬狐貍在狐貍時讓人喜歡地心里發(fā)緊,原來在豬仔呆萌時可以讓人的心里更癢。 “這簪子你帶著不錯,很符合你的氣質(zhì),你可以多帶帶?!?/br> 納尼,這么丑的簪子,符合你妹的氣質(zhì)啊!蘇滿在心里默默嫌棄吐槽卻不敢在面上表現(xiàn)。如今兩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氣氛已然有些尷尬,要是自己再擺出一副女友厭惡男友送的禮物態(tài)度那就更尷尬了。 也虧得如此之丑的發(fā)簪讓蘇滿的腦子徹底恢復(fù)了清明。她若帶了這個發(fā)簪出去不要別人笑掉大牙的啊,丑的慘絕人寰好么。 “呵呵,謝謝大佬!” 見蘇滿沒有自己預(yù)料中的驚喜,面具后的紀燁晨微微蹙眉道“你不喜歡么?” “喜歡,喜歡”蘇滿將發(fā)簪拔了下來放回錦盒道“大佬送的我可舍不得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藏的。” “不必,就這么帶著,你若喜歡我可以再送你幾支” 紀燁晨面具后的臉也紅了起來,這是他前些日子買了原石,自己打磨的玉簪,府里頭還有幾根替補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會為了這丫頭做這樣幼稚的事情,嘴角也還一直含笑的。 聞言,蘇滿的臉色可不大好呀,你丫這還是批量銷售?。?/br> “不用不用,少而精貴,多了我倒不會好好珍惜了。呵呵!” 蘇滿臉上的笑都要繃不住了,誰要帶這么丑的發(fā)簪??!她立馬尋了些話題將這一茬就那么帶過了。只是先前那瞬間心跳加速的感覺也默默地藏了起來。 兩年間,很多的情感在變化,有的越來越迷茫,有的越來越深,有的甚至變成了執(zhí)念。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