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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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一,沐休,皇商新貴廖宇航在天香樓的廂房舉辦了一次白鹿書院黃班同窗會。 當年黃班留京的學子幾乎都到了,也就個別幾人未出現(xiàn)。很多人自畢業(yè)后就再無來往,這次見面恍如隔世。 “宋慈,不對不對,如今該叫你柳夫人了,想不到最后地班的班長成了你的夫君,也是緣分?。α四銈兗依钤荚趺礇]來???” 大多的人都不知道她們已經(jīng)斷交了,而宋慈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道她并不知曉,李元芳三年前離京后便無甚聯(lián)系了。原本她的心中有一絲期盼,期待能在這里再見上李元芳一面。可是元芳一如既往沒有出現(xiàn),隨著蘇滿的離世,李元芳也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了。 酒過三巡后,廖宇航搭著陸子鳴的肩膀道“班長,你這穿得也太素了吧!怎么說你如今也是有官銜在身,大理寺的寺正,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到我的鋪子里讓我給你設計兩款好看的衣裳,招招桃花?!?/br> 聞言,陸子鳴看了眼穿得華麗花哨的廖同學微微咽了一口口水尬笑了兩下感謝并拒絕。 “哎,我知道你們都不懂我,覺得我一個男子設計繡花裁衣娘里娘氣。也就是當年的阿滿最理解我,最懂我的設計,若不是她的支持,我也不敢背著家里偷偷開個成衣鋪,今日也不會被指定為皇商。” “蘇滿支持你的?”陸子鳴想想也對那家伙就喜歡新奇的玩意兒。 “那是,不瞞你說她過去身上的老多衣服都是我設計的。哎!原本說好她將來的嫁衣也由我設計的,如今......我的蘇子期啊......” 說罷那廖宇航一個八尺男子就在那里哭哭啼啼了起來。其實吧,讀書時別人背地里稱他廖娘娘不全是因為他愛搗鼓刺繡裁衣,主要還是因為他那時不時的蘭花指和比女子還容易起的多愁善感。 “......”陸子鳴其實見不得女子哭哭啼啼,更何況是男子呢。他只得在對方的后背輕拍了兩下道了句“節(jié)哀!” 可是心里的某處卻是少有的心虛連帶竊喜,似乎這個秘密只有他知曉一般。只是他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大嘴巴黃宏軒。 “廖娘娘別哭了,你若是想她......就去延陵找她,嗝兒”黃宏軒也有些喝高了直接說了一句。 “找什么......嗝兒” “宏軒!” 在陸子鳴的厲聲提醒下,黃宏軒才尋回一些清明。微微搖了搖頭道“哈哈哈哈又喝高了,我暈了暈了?!?/br> 隨后黃宏軒佯裝暈了過去,其實雖然蘇滿說過她的事兒是秘密,不過再過半年他們可以不用幫她守秘密,只要半年就可以。這不是很奇怪么?她也不說原因。想來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 所幸大家都喝多了沒人注意到這邊,只是陸子鳴一回頭就看到目光有些驚鄂的宋慈。 “小滿......小滿在延陵?” 畢竟也曾做了幾年朋友,陸子鳴和黃宏軒的反應她哪里不懂?;叵肓艘幌乱岳钤寂c蘇滿的關系,這幾年她回過京城看過幾次李老夫人卻從未給蘇滿掃過墓,這也確實不合常理。 “她......她還活著是么?” 因為那人是蘇滿,她身邊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兒。 陸子鳴對那三人如今的關系并不了解,只是他隱約能感受到蘇滿和李元芳對宋慈淡淡的疏離,否則她們也不會瞞著她那么多年。 “就是宏軒的酒話?!?/br> “小滿說過,你是一個極其不會撒謊的人,一扯謊拇指就會不自覺地搓食指。” 聞言,陸子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果然如此。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蘇滿那家伙粗中有細,讓人無奈,現(xiàn)在也有些尷尬。 “我懂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br> 三日后,宋慈來到了藏著蘇滿“遺骸”的南山,帶了她最愛的糕點,在她的墳前說了不少話。 “廖娘娘在京城開了最大的成衣鋪子還成了皇商,比他爹這大梁第一的茶葉老板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是多虧了你當年的支持,他沒放棄他的理想。 回想當年陸子鳴和你,兩人合作雙劍合璧,一人管學子的學業(yè)一人管學子的心理。爺爺也說過我們黃班是白鹿書院創(chuàng)校以來最團結的班級,這與你也是有著莫大的關系的。 其實當年我們一點兒都不待見陸子鳴不是因為你我們?nèi)缃衽c他可能就是陌路一般。我想他可能也不會為我爹平冤吧,小滿,終究是我沾了你的光。 班中不少人變化都很大,女生們基本都議了親,也有和我一樣成了婚的。前幾日聽黃宏軒的意思元芳還未議親但似乎心中有人,那人是白世子吧,這么多年了,我真的放下了。 其實當年錯的是我,白世子也沒料到我會掌摑元芳,他言語激我也是因為我對裴姑娘的出身十分鄙夷言語十分不善并且威脅他要說出裴姑娘在醫(yī)館的身份。 我不想因為我的錯毀了那兩人的緣分。不過我想如今你陪在元芳身側應該能開解她吧!畢竟當年你都能帶元芳走出了元英哥哥離開的陰影,想來這小事難不倒你吧......” “你在說什么!”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宋慈回頭看到來人,臉色突然白了幾分,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差點摔倒,對方直接抓住她的肩膀道“我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紀侯爺......” 宋慈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對方的一只手給捏碎忍痛不解道“你......說的是那句話?嘶!” “你說誰陪在李元芳身側?” “這與你何干!”宋慈也不承認自己說的是蘇滿就是說紀燁晨聽錯了,最后她肩膀痛得不行反問道 “紀侯爺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希望我說那人是小滿么?你覺得可能么?你雖沒看到她下葬可終究是守了她的遺體多日,她到底是生是死你不知道么?” 聞言,紀燁晨甩開了宋慈一臉鐵青地怒吼了一句“滾!” 宋慈也不看他,微微發(fā)顫地離開了,她只知道蘇滿不想讓紀燁晨知道的,定是有她道理的,她也一定會配合對方絕不告訴紀燁晨。 “蘇滿,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你還在這個世上。可若你還在怎么可能不來看我呢?到底是我妄想了!” 紀燁晨站在蘇滿的墳頭看著墓碑久久不語,只是呆呆地看著。消瘦的背影看著極為落魄。 夜里,他來到了蘇滿的房間,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一絲茫然。隨后他聽到屋外湯圓碎碎念地斥責蘇大不該幫著少爺拿蘇滿房里的東西。她也不會隨老爺夫人去延陵長住的,她要在這里守著蘇滿的屋子絕不離開,別的人打掃都沒她細心。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蘇城對湯圓像是下了死令一般非要她跟著他們一道出發(fā)去延陵,看著不像簡單地小住倒像是舉家搬遷一般。這個有點兒反常,又是去延陵,紀燁晨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腦中閃過。 回到宣平侯府,紀燁晨一晚上都在想著這件事。他連夜來到了普陀寺找了白奇瑞訴說,內(nèi)心深處他極為期待蘇滿還活著可是他又怕這種期待最后讓他失望,失望后他都不知道如何重新振作面對將來漫長的歲月。 “思英!不行!” 此刻的白奇瑞看著蘇滿偷偷給他的密函,黃宏軒已經(jīng)搞定老武頭了--老武都督,小武都督又是他的靠山,而且那小子對李元芳這些年也算是一心一意吧。重點是老武頭這些日子身體不大好,府里頭一直說著沖喜的事兒,難說她們是不是把魔爪伸向元芳呢。到底相識一場,告訴他就是勸他要么放棄要么最后拼一把。 蘇滿知道李元芳的心其實在白奇瑞身上,兩人現(xiàn)在就差再次捅破那層窗戶紙了,她就給兩人加把油吧。 然就是這份“密函”讓紀燁晨與白奇瑞大打出手。 “這是蘇滿的筆跡!你一直在與她通信!” “冤枉,我從來都沒給她寫過信,我發(fā)誓啊,這也是第一次收到她的信件?!?/br> “白奇瑞!所以你也知道蘇滿還活著!” 聞言,白奇瑞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也不辯駁,自己躲在山上這些年就是怕發(fā)生此刻的事情。隨后他被對方狠揍了數(shù)拳之后又受了一腳,那腳紀燁晨幾乎是用了狠力,白奇瑞直接連門一起飛出了屋子。就當紀燁晨要上前繼續(xù)揍白奇瑞的時候,慧遠大師出來阻止了。 “紀施主,一念放下,萬般自在。世上之事,莫要強求,緣來緣去皆是命數(shù)怨不得他人。放下屠刀方能成佛。” “我就是紅塵凡人,自己的幸福要握在自己的手里,誰若搶奪,遇神殺神遇魔殺魔?!?/br> 說罷,紀燁晨也不管白奇瑞直接策馬帶著疾風往延陵方向連夜趕去。 白奇瑞擔心李元芳也與慧遠大師告辭想要立刻出發(fā),只是紀燁晨下手太狠,他因為愧疚沒有用內(nèi)里擋對方的出手。這會兒竟是一點兒都是使不上勁來吐了血暈了過去,直到第二日傍晚才恢復了些,醒來便策馬去了延陵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