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長凌大哥你都這么說了,那我是必須要見上一見的。” 說起來,那六皇府和將軍府就一墻之隔,文綿綿愣是沒有在記憶里尋找他的影子,他哥也是不熟的樣子。 這交際,不行啊。 眼看著自己的meimei和溫長凌轉(zhuǎn)眼間就稱兄道妹起來,文凌霄的臉拉的馬臉那么長。 倒是溫長凌興致高昂,他決定了,以后要多多的去找云玄說話,娶個可愛的小王妃好像也不錯啊,反正云玄平日里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他那冷清清的府邸也該要熱鬧一下了。 眼看著她哥哥頭頂?shù)年幵埔稽c點的散去,文綿綿笑瞇瞇的又拿起了一個綠豆糕。 果然,一切陰霾都可以被陽光驅(qū)散,霉運也一樣。 “meimei,你方才已經(jīng)吃掉兩個綠豆糕了?!?/br> 文凌霄伸手拿掉她手里抓著的綠豆糕,出門前才吃了那么多東西,再吃下去就要不克化了。 文綿綿看著他的頭頂眨了眨眼,順從的拍了拍手,“肚子有點撐,我們逛街去吧?!?/br> 目光移向溫長凌的頭頂又艷羨起來,把她哥頭上陰云給驅(qū)散了不說,自己的頭頂?shù)镍欉\不僅沒受影響,好像更濃烈了。 文凌霄跟著站了起來朝溫長凌隨意的拱手,“溫世子,我們先走一步。” 溫長凌執(zhí)壺給自己添了茶,意有所指的說道:“凌霄兄,九層鬼工球乃是好物,可得妥善保管才好。” 文凌霄面色微凝,半晌后拱手,“多謝長凌兄提點?!?/br> 溫長凌端起茶盞示意,“凌霄兄客氣,這里景致不錯,我再坐坐?!?/br> 等著下了樓走進了人群里,文綿綿好奇的問道:“哥哥,九層鬼工球怎么了?” 文凌霄搖了頭,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沒什么,難得出來有沒有想吃的,哥哥給你買。” 茶樓上的溫長凌放下茶杯,輕笑了一下,今日也算是他看在云玄的面子上日行一善,連皇上御賜的東西都敢偷摸的賣,這文大將軍府是拮據(jù)到了什么地步? 目光微掃,看著文綿綿蹦跳著的背影笑意又加深了兩分,他敢肯定,那丫頭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她的平安醒來正忙碌不休。 不過,他倒是很想知道云玄那小子知道自己被送出去沖喜后,是什么神情? 皇帝有九子,多半都已成年。 文書勉擁有東樞三成以上的兵權(quán),可以說誰能拉攏他,誰就是如虎添翼。 六皇子華旌云背著命硬克父的名聲,整日與低賤的商戶打交道且從未行走于朝堂,這些年倒是沒有人防備他。 當(dāng)知道他即將要娶文大將軍府中那個尚未及笄的姑娘,誰也沒有將其當(dāng)一回事,畢竟的那文姑娘十有八九不能活。 所謂沖喜,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自欺欺人罷了。 可文綿綿醒了,依照文大將軍父子對文綿綿的寵愛,誰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子呢。 此時京郊城外的密林里兩方人馬正經(jīng)歷了一場廝殺,一身黑衣的男人的看著的眼眼前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眉頭輕蹙。 他就那么站在樹蔭下,被樹葉遮擋了半個身子,這半遮半掩的顯的他的輪廓很是挺拔分明,從樹蔭透下來的光線也襯托的他越發(fā)的挺拔。 手里長劍透出一抹深寒的光,一滴血水從刀尖滴落,“可有查清楚什么?” 下屬搖頭,覺得十分詭異,他們在回京的路上已經(jīng)遇到了三次伏擊,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 等著一行人戒備著出了林子,剛走不遠(yuǎn)就遇到來接應(yīng)他們的人,這個時候華旌云才知道,他就出京了兩月,再回來就從六皇子成了安南王,還有了未婚妻,未婚妻尚未及笄。 “文姑娘可是醒了?” 來人點頭,“醒了。” 不僅醒了,還活蹦亂跳的,什么事都沒有。 華旌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頓時面黑如鍋底,他的護衛(wèi)更是憤憤不平,皇帝居然答應(yīng)讓他們主子去沖喜?! 他們家主子可是鳳子龍孫,為了籠絡(luò)文書勉,皇家威嚴(yán)都不要了嗎? 回到六皇子府必須要經(jīng)過文勝大將軍府的府邸,將軍府的下人喜氣洋洋,華旌云的護衛(wèi)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默默的嘆了口氣。 等見到剛換上去的‘安南王府’門匾,這些護衛(wèi)更氣了,莫名就覺得刺眼。 王府管家恭敬的上前,“王爺,皇上有令,讓您回京后即刻入宮?!?/br> “嗯?!?/br> 華旌云回到他的錦院換了一身衣裳,冷聲吩咐,“三日內(nèi)查清楚路上伏擊的是哪方人馬?!?/br> 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小心的問道:“主子真的答應(yīng)娶文姑娘?” 尚未及笄,娶來做什么? 不過文大將軍的兵權(quán)的確讓人眼饞。 “旨意已下,此事已成定局,將府中不能為外人所見的全都收起來?!?/br> 說罷從容淡然的離開,進宮去了。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在街上晃悠了半日的文綿綿也到了要回府的時候,在等車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場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哥哥,這路怎么也不鋪設(shè)一下,要是下雨還不得沾一腳的泥?” 從茶樓出來,就那么兩條主要的街道上鋪設(shè)了青石板,剩下的都是泥地,更可怕的是,這里還是明渠排污,太陽一照,那場面,簡直傷眼睛。 當(dāng)一輛馬車從她跟前路過,拉車的馬兒屁股一撅,一連串的馬糞落到地上,那車夫好似沒看到一般趕著馬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