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夜探消息
經(jīng)皎月這么一提醒,東方儀和寒月都想起那天那個一身粉色衣袍,還涂脂抹粉,男不男女不女的戲子來。 東方儀心里打了個冷顫,“他們一個戲班子,要些黑布干嘛?要的數(shù)量也不少嘛!” 東方儀指著上面“連元戲班”四個字問道。 寒月聽到東方儀的問話,也是搖了搖頭,“奴婢怕行事太引人注目,沒有敢過多打聽,這連元戲班是什么底細,也不知道?!?/br> 聽寒月這么說,東方儀也沒有放在心上,反過來勸慰她道說道:“這塊布料雖關系重大,但查起來卻似大海撈針,沒有頭緒,這幾日你也辛苦了,接下來幾天,先在府里歇歇吧!” 寒月聞言,倒是有些驚訝的看向東方儀,“小姐!只要再給我?guī)滋鞎r間,我一定又找到新的線索的!還請您不要放棄我!” 在夜幽司,探子被主人下令,休息的隱含的意思,便是放棄了這個打探情況的人。 所以,東方儀說出讓寒月在府里休息一下,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她成了一顆棄子。 東方儀聽她這話,便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拍了拍的肩膀笑著說道:“傻寒月,你想多了!我看你這幾日一直忙的團團轉,想著這件事雖說重要,但也不太著急,橫豎那些府宅都在京城,不會挪動。也可以讓你先歇上幾日,我順機理一理頭緒!” “沒有說是要放棄你的意思!” 看寒月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目光,東方儀忽然覺得寒月也蠻可愛的,“明月,你告訴她!” 聞言,明月就上前走到寒月旁邊,想伸手摟住寒月,卻無奈她比寒月矮了盡一頭,實在是不好夠到,只能轉而求其次,抱住她的胳膊。 “寒月,這是在東方府,在小姐身邊,不是在夜幽司!小姐讓你休息,是體諒你這些日子的奔波,不是把你看成一顆棄子的!” 寒月看了一眼東方儀肯定的目光,又轉頭看到皎月和明月都是一副含笑的眼神,心中便送了一口氣。 但她還是堅定的說道:“小姐,我用不著休息!” “哈哈!你用不著休息,但你的身體需要!聽我的,這兩日你就在府上,好好睡一覺,哪里也不許去?!?/br> 東方儀讓寒月好好下去休息,她自己當晚,卻換了一身夜行衣,趁著天黑,悄悄出了東方府,卻沒有看到在她離開后,也有一道黑影緊隨她之后離開。 東方儀今晚也是為了查那塊布料的事情來的,她雖然寬慰寒月不用著急,但她卻知道,那塊布料,是找到那晚盤虎寨遇到的黑衣人的唯一線索。 東方儀事先研究過那些名單,她也沒想今晚一下子就能找到線索,想著是循序漸進,沒有先去那些官員的府宅,她先來了京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地匯集的城北。 京城自來就有“東貴,西富,南窮,北亂”的說法,說的便是京城東邊多是身份貴重的世家大族,或皇親國戚的府宅。 而南邊便是一些富商豪紳的住宅,南邊自然是生活著一些普通百姓,北邊則是*院,賭坊,戲班,和一些四處奔波的雜耍藝人等等匯集的地方。 東方儀根據(jù)心里默記下的名單,先去了家賭坊,可如今盡管是深夜,賭坊里的人絲毫不少,屋內(nèi)一片嘈雜之聲,就連屋子各個地方,都有穿了一身黑色勁裝的打手。 看到他們一身黑衣,東方儀心里有了幾分思量,默默數(shù)了下賭坊里打手的人數(shù),再按照每個人做一身衣服用多少布料,這樣,就能大致估計出他們用了多少布料。 再和名單上賭坊買布料的數(shù)目一對,便能知道他們的布料有沒有多余用在別的地方。 東方儀在心里略算了下,發(fā)現(xiàn)數(shù)目大差不差,想必那些布料,就是那些打手身上穿的。怕被人發(fā)現(xiàn),東方儀又悄悄的離開。 接著她又一連去了兩個地方,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剛想要打道回府,明日再來,卻忽然想起,那個連元戲班好像就是在這附近。 從東方府到這里也是跨過了近半個京城,如今今晚來都來了,何不去看看?也省的明日再跑一趟。 信念一轉,東方儀便又朝著連云戲班所在的地方飛去。 打更的更夫,敲過三聲更后,卻看到眼前有一個黑影飛過,一開始,覺得是自己太過困頓看錯,待揉了揉眼睛后睜開,便又看到一黑衣從頭頂飛過,不覺遍體生寒,撒腿就跑。 如今已過三更,正是人睡的最沉的時候,待東方儀站在連元戲班所在的院子時,便覺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不同于她之前去的賭坊*院那般,比白天還熱鬧,這里才像個晚上該有的樣子。 東方儀站在一間屋子的房頂上,沒敢輕舉妄動,先暗中觀察了一下,確定院子中無人后,才從屋頂上下來,站在院子里的地上。 連元戲班住的是個兩進的院子,并不算小,東方儀落地的是前院,院子里放著的都是些唱戲的用具,連大刀長槍什么的都擺在院子里,東方儀略看了一下,便在前院里觀察起來,不知道該進哪間屋子。 她其實想找的是放戲服的屋子,既然戲班買不料,不是給人穿,那便應該是做戲服了。 他隨便選了見房間,從窗戶上戳了個小洞,趴上去去看屋子里的情況,等模糊的看到里面放著的座椅板凳等家具時,便換下一個。 東方儀把前院一排的屋子都看了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類似裝戲服道具雜物的房間,她剛想轉身往后院去找找看,卻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很細微的動靜。 “是我!”東方儀轉身,瞬間便出招,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沒有說話,疑惑的看向?qū)γ婺莻€和她同樣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 見她如此,那人便把臉上用來蒙面的布扯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正是寒月。 “你怎么也跟著來了?” 寒月有些不好意思說,她是擔心東方儀,嘴上只說:“我來幫忙!”說完便走在前面,想往后院走。 “吱!”的開門聲,也寂靜的夜晚聲音顯的格外大。 卻不知,是她們倆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還是別的?就見她們倆剛才站的那間房門忽然打開。 屋內(nèi)靠著門邊站著個一身白色中衣,睡眼朦朧,打著哈欠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