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暗自糾結
季流夕眼睛雖然看向傅凌軒的方向,但是她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沒有傅凌軒的影子。 而且傅凌軒越是想要跟她開心起來,季流夕看著他的努力去越來越傷心了。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季流夕不想再讓傅凌軒在自己的身邊,于是抬起頭來看向了傅凌軒,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傅凌軒從他的方向看去,季流夕一臉的冷然,她的臉上所帶的表情絕對不是傷心而是一個冷靜,不在意一切。 她冷然的聲音像一個刀子一樣在傅凌軒心口劃了一道,傅凌軒起身然后沒有說任何的話就直接離開了。 傅凌軒離開客廳關上了書房的門,雖然聲音很小,但季流夕依然能夠感覺到,這扇門不只是關在了房間里,更是關在了季流夕的心上。 季流夕一直盯著傅凌軒離開的方向,即使他關上了門,她依然在看著,如果是吳佳良的離開自己是傷心的話,那么今天的事情勾起的自己對自己和傅凌軒未來的擔憂才是自己傷心的真正原因。 李方直曾跟自己說過,如果自己還是擔心的話,那么不如一個人待一會,然后告訴自己,你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但季流夕根本就做不到,她現(xiàn)在滿腦子里全部都是關于吳佳良,關于傅凌軒的。 吳佳良的離開,讓季流夕感覺到傅凌軒也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兩人有了這么久,就好像兩條檢查線,交叉點過了,兩人再也不會相遇。 她的擔心會越來越重了,女人多的一條染色體,恐怕全部都用來多考慮這些事情了。 第二天傅凌軒在天亮的時候從書房里出來,季流夕一夜沒有睡覺,傅凌軒在書房了也坐了一夜。 他剛開始的時候還一直試圖工作然而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無法集中精神,最后直接把所有的東西都丟到了一旁,然后拉開了抽屜找出了很久以前留的香煙,取出一只,直接點燃,然后站在了窗邊。 季流夕今天的表現(xiàn)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說季流夕在醫(yī)院的表現(xiàn)是正常的話,那么回家以后得表現(xiàn)就是令人不可思議了,自信的傅凌軒第一次覺得他根本就不了解季流夕。 “我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了,去洗漱一下就去吧?!?/br> 傅凌軒推開了門,沒有說其他的,也不看季流夕直接走出來客廳然后走進了衛(wèi)生間。 傅凌軒也沒有準備早飯,洗漱后就一直在客廳等著季流夕。 “走吧?!?/br> 季流夕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一瞬間便直接對季流夕說到。 季流夕沒有任何的表情,很木然的跟著傅凌軒的腳步往外走去。 傅凌軒看了她的表現(xiàn),臉上的光彩再次掉落了一分,平時的話季流夕一定會讓自己吃早飯的,他真的很想問一句“他在你心里的地位就這么重要?” 傅凌軒開車帶著季流夕直接去了郊區(qū)的一個墓園,這個墓園里并沒有人會選在早上來看已故的人。 傅凌軒下車后,便有一位老人迎了過來,他是這個墓園打掃的,傅凌軒專門找了他幫忙帶路。 “走吧?!?/br> 老人想要說話,但傅凌軒看到季流夕已經(jīng)下車了,便直接邁步往前走去。 老人昨天半夜的時候接到了電話,有人讓他在早上等待兩個人,然后帶他到吳佳良的墓前,結束后會給他五百塊錢,于是他就直接答應了。 今天早晨剛看到傅凌軒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身份不凡,一輩子了自然知道怎么做不惹這些人厭煩,但當季流夕出來的時候,他能夠看出來,她的傷心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甚至好像沒有了意識,生無可戀的感覺。 “這邊來?!?/br> 老人看著季流夕不僅升起了同情的感覺,吳佳良他是認識的,很早的時候他就自己來選位置,甚至還給自己帶過好酒,兩人一起聊天,所以他主動的出聲想要去安慰她。 “姑娘,別太傷心了,佳良雖然走的早,但是他不悔?!?/br> 季流夕從家里出來后,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到了墓園后她才收拾心情然后才開始注意到外面的世界。 老人的話引起了季流夕的傷心,他還這么年輕怎么可能不悔? “他太年輕了。” 季流夕的話讓走在前面的傅凌軒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 “也許流夕就是感覺到他可憐?!?/br> “他啊,事業(yè)有成,而且離開后還捐獻了骨髓,就是沒有成家,不過這樣也好?!?/br> 老人不斷的說著吳佳良的事情,也不管季流夕是否回答。 “你說什么?” 季流夕仿佛當場楞在了那里,如果說他捐獻了骨髓,在加上時間的話,那么骨髓的受益者就是自己的mama。 傅凌軒也反應了過來,但他并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情,當初做的時候,由于醫(yī)院的保密條件,他根本就無法得知捐獻人是誰?但如果真的是吳佳良,自己恐怕要花一輩子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把他從季流夕的心里給擠出去了。 “他說過他喜歡的姑娘,mama需要骨髓,而他去試了試,結果正好匹配。” 老人看似無心的直接說了出來結果,季流夕如被人一棒給打在了腦袋上,她從來不知道他為了自己竟然做了這么多。 “姑娘,別誤了他對你的一片真心,好好地過日子。” 老人又看了一眼傅凌軒,然后拿起再掃帚慢慢的轉(zhuǎn)身,蹣跚的腳步,一點一點的遠離這里。 季流夕慢慢的蹲下來,看著墓上的照片,依然是那么年輕,那么的溫儒雅,就往在自己的面前對著自己笑著。 傅凌軒不放心季流夕,但又沒法勸說他,便待在了一邊,等待著她自己收拾心情,自己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跟她一起去解決她的頭緒。 “你說你做了這么多,我怎么去回報你?” “當初已經(jīng)愧對你了,為什么再次相遇還要搭理我?” …… 季流夕不斷的自言自語,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結該怎么去解決,她感覺如果能說出來的話自己應該會好受點。 季流夕自己一個人待在那里自言自語了幾個小時,直到太陽照過了她的全部身體,她才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