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喪妻渣姐夫x續(xù)弦小姨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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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少爺關(guān)起來,等我回來處置?!?/br> 他抬腳就走,冷淡的吩咐一旁守門的小廝。 “是,老爺?!?/br> 小六子大氣都不敢出,躬身應(yīng)道。 謝蘇玉眼睜睜的看著他爹的袍子下擺甩過,再抬頭,已經(jīng)只剩下個背影了。 “爹!” 他不依不饒的要沖出去卻被小廝攔著,“少爺,您別讓小的為難?!?/br> 王嬤嬤拼著老臉不要來前院哭嚎了一通,心里正絕望無力之際,看到了眼前黑底皂靴,這不是小姐親自做的嗎? “……老爺!” 她顫巍巍抬頭,看到那英俊有為的老爺肅著一張臉,沖她抬下巴,連忙一骨碌爬起來前面帶路。 聽著后面書房的動靜,知道少爺吃了虧,憋悶的要喘不上氣的胸口總算松動了一些。 “大夫怎么說?”他腿長步子大,走路帶風(fēng),直直往后院走去,渾身散發(fā)著冷凝的氣息。來往的仆從無不整肅垂手低頭,站在路邊不敢動。 王嬤嬤差點(diǎn)跟不上,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的回話。 “大夫說情況兇險(xiǎn),肚子直接撞到了桌角……可憐我家小姐身子?jì)扇?,我來的時(shí)候就疼的渾身看冷汗直流……”她關(guān)心則亂,有些顛三倒四的,說著說著眼都酸了。 孩子要是保不住,小姐以后可怎么辦啊…… 老爺人才是有的,長得也俊,打理生意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再也沒得挑了,就是、就是人也太長情了些。 先夫人都過世快三年了,自家小姐還沒有在這個家站穩(wěn)腳跟,和老爺?shù)膽B(tài)度息息相關(guān),本想著生了孩子就好了,可誰承想少爺居然敢下狠手——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shí)候,只聽老爺沖著身后喊。 “五子!立刻去保和堂把孫老大夫請來!”他一腳跨進(jìn)連接前后院的月亮門,聲音亮堂中氣十足,帶著威懾力,“給我用最快的速度,綁也要綁過來!” 聞?wù)呔R齊倒抽一口冷氣,他們家老爺平時(shí)可是溫文爾雅,脾氣最好的。生意場上見人三分笑,哪怕是被人欺在臉上也面不改色的主兒。 都說新夫人不受寵,哪怕是懷了孕也等閑不見爺過問,可到底是自己的子嗣呢,哪能真的不上心呢? 尤其是王嬤嬤,總算是為自家小姐爭了一口氣。 后院分東西,東院是先夫人傅明珠的居所,傅明珠自從嫁進(jìn)來,夫妻兩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居所也是一起的,更沒有什么小妾通房來添亂,是謝府公認(rèn)的主院。 按理來說,繼夫人娶進(jìn)門,應(yīng)該也住東院才對,可現(xiàn)在東院是謝蘇玉的地盤。還有先夫人留下來的一干忠心的奴仆把持,在府里可以說是氣焰高漲,誰都不敢惹。 因著jiejie意外過世,嫁進(jìn)來的傅瑩瑩只能住西院。 西院地方偏僻,院子里也沒什么景致,倒是幾顆果樹長得不錯,正值秋季天高氣爽,柿子掛在枝頭仿佛一個個小燈籠,看得人覺出幾分喜慶。 可現(xiàn)在西院的氣氛充滿了壓抑、窒息,屋內(nèi)傳來痛苦的低吟。 喜兒見小姐臉色越來越白,心里沒底,只盼著王嬤嬤早點(diǎn)把爺帶回來,掀了簾子想要望一眼,沒成想看著老爺直愣愣的就要走進(jìn)來,慌得她連忙舉高打簾子。 她扶了一把氣喘如牛的王嬤嬤,拿起手帕快手快腳的幫她打理一番,“嬤嬤稍待,這幅模樣進(jìn)去怕是沖撞了?!?/br> “還是你這丫頭知事,小姐怎么樣了,大夫又說了什么沒有?” 王嬤嬤低聲問,這屋子里都是自家人,她作為傅瑩瑩的奶嬤嬤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相比較東院那邊拎出去個頂個的四大丫鬟,兩大嬤嬤,他們這邊就一個老的兩個小的,這會兒杏兒一個在里面伺候,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家小姐可是正經(jīng)的夫人呢! 王嬤嬤看著喜兒搖頭,只覺得頭一暈,想著小姐沒她不行,咬著牙要往里面去。 卻被出來的杏兒使眼色止住了腳步,三個人內(nèi)心焦急但又無可奈何,就連大夫都被攆了出來,抹著冷汗無奈的嘆氣。 謝知言伸手,將傅瑩瑩口中咬著的帕子拿開,痛苦的低泣聲便毫無遮擋的傳了出來。 屏風(fēng)外的人都變了臉色,一個個如喪考妣。 傅瑩瑩臉色白的像紙,唇色發(fā)烏,身上捂著厚厚的被子,疼痛悶熱的冷汗打濕了她額前的發(fā),汗水和淚水混合,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姐夫……夫君,夫君!” 她意識有些模糊,原本已經(jīng)不抱希望,看到謝知言的身影,突然又清醒過來。 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這世上哪有人不疼自己的孩兒呢,看他平日對蘇玉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寵勁兒,哪怕給她的孩子分一星半點(diǎn)也行…… 從來不爭不搶的她,內(nèi)心萌生了不甘。他是她的姐夫,可他也是她的夫君啊。 “夫君,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她嗓音沙啞,想要伸手去拉謝知言的胳膊。 帶著恐慌和絕望,瘦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顯得眼睛特別大,大的有些滲人。 謝知言一把握著她的手,一把掀開了厚重的杯子,一連聲的吩咐,“開窗透氣!王嬤嬤,拿輕薄的棉被來!喜兒打水!杏兒去廚房要吃的!” 身上厚重的壓抑感驟然消失,傅瑩瑩嚇得一抖,下身的疼痛感更加明顯。 床下的褥子已經(jīng)沾染了不少血跡,肚子微微凸起,目測四個月左右的身孕,按照古代的醫(yī)療條件,只能躺著喝藥保胎,很顯然,這胎是保不住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傅瑩瑩這個花朵般的少女,就這么形容枯槁的恨了一輩子直到死。 他一聲吩咐,底下人無不遵從,王嬤嬤還怕見了風(fēng),但看著姑爺能這么著急,顯然是上心了。 心里有再大的意見也不敢吱聲,快手快腳的換了干凈的衣衫和床褥。 全程謝知言都沒有避讓,傅瑩瑩既覺得羞澀又覺得痛苦,還是硬著頭皮,“夫君,這……不吉利?!?/br> 女人的經(jīng)血,小產(chǎn)或者生產(chǎn),都被視為不潔之物,男人沾染上了是要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