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拆白黨x絕戶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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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露露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只如實告知。 “他是個大學(xué)生,家里……大概不錯?!逼綍r的穿戴都是體面的,還時不時請她喝咖啡,她含糊的說了一些,越說越心慌,“其他的嘛,阿娘,你別問了?!?/br> 余母看著女兒睡下,出去和丈夫商量。 余露露迷迷糊糊間,便聽到余父的暴怒,“不行!就沖他有膽子把露露哄走沒膽子把人送回來,這就是個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母C囊廢!露面兒都不敢,他必是知道誘騙良家女子是多么嚴(yán)重的罪行!” 是啊,如果他光明正大,為什么不敢現(xiàn)身呢,不敢勇敢的在阿爸阿娘面前提親? 余露露想到阿娘詢問的那些事,她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他叫什么,在哪里上學(xué)之外,對他的事基本上一無所知。 難道真的是騙她的? 可他明明對她的感受十分體諒,非但沒有動自己還把自己送回了家?他如果想,是有機(jī)會的。 大概……不是阿爹一開始以為的那種不堪的人罷? 余露露一整晚都睡得不大安穩(wěn),仿佛有什么未能解開的謎團(tuán)縈繞在腦海,直到晨光熹微才終于沉沉睡去。 醒來已是中午,聽到動靜,余母輕輕的推開門,“餓了吧,快洗漱用飯了?!?/br> 余家目前有一個干粗活的仆人,廚房有個幫傭,還有個管家,本來余露露身邊是有丫鬟的,她上學(xué)之后學(xué)了新思想,便事事喜歡親力親為,不大喜歡階級壓迫那一套,就把丫鬟送回老家了。 后來丫鬟在老家過不下去,又回來求余母,余母只好把人留下,干點洗衣服縫縫補(bǔ)補(bǔ)的活計。 一家三口卻有四個仆人伺候,這已經(jīng)算是非常低調(diào)儉省的了,在鄉(xiāng)下老家,余家大宅子里有幾十號傭人,這還不算短工長工,靠租借余家田地為生的佃農(nóng)有上千戶,整個余家宗族都靠著他們這一支發(fā)達(dá),在鄉(xiāng)里說一不二。 現(xiàn)在老家的田地托給大管家和其中一個能干的族叔,每年收的租子都折算成銀錢送來。 一年又一年,一家三口又不奢侈花銷,數(shù)不盡的銀錢只進(jìn)不出,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可不就成了香噴噴的富得流油的待宰羔羊? 余父知道族里的每一個都想要伸手撈油水,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大頭差不離,并不去追究,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以后等他死了,女兒還要靠著族里撐腰。 如果他現(xiàn)在丁是丁卯是卯去較真,費心勞力不說還得罪全族,身體扛不住死得快,女兒和太太更是沒了倚仗。 至于那些人會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余父心里有譜,他畢竟有功名在身,雖說民-國了,但除了這些大城市洋派的年輕人,很多人依然在遵循守舊,說不準(zhǔn)皇帝什么時候又登基了呢。 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之間無法動搖,只要有余父在一天,他的家世和曾經(jīng)的功名在身,便能安穩(wěn)的護(hù)住太太和女兒。 “慢點吃,現(xiàn)在知道家里好了吧,也不知道你這個死丫頭哪來的天大的膽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都……” 余母心疼的給女兒端粥,忍不住小聲念叨。 “你上回都沒說清楚,你阿爹是相看了幾家,那不都沒答應(yīng)嘛,他嘴上不說,實際上不就是覺著他的寶貝嬌嬌女兒樣樣都好,那些普通人家的公子可配不上!” 余母看著女兒有些沒精神,心疼的不得了,在她心里,只要對女兒好,懂事體貼得女兒喜歡的,都可以做她的女婿。 當(dāng)然也要家里和順,有錢沒錢的倒沒那么多講究,只要不是窮的過分,反正他們余家有錢,到時候給女兒多多陪嫁就是了。 余露露停了筷子,詫異的說道:“真的???那他怎么不和我說呢,害得我都誤會了,以為你們要隨隨便便把我許給那面兒都沒見過的什么人呢?!?/br> 余母“哼”了一聲。 “還不是你阿爹那個臭脾氣,加上你,天生就是來氣我的?!?/br> 她說著說著聲音大了些,便聽到廳堂里響亮的干咳聲,趕緊壓低聲音,撇撇嘴。 “這下好啦,你那晚沒回來,你阿爹就給學(xué)校打電話,然后是你的同學(xué),到處都沒有你的消息,差點急病了,你昨晚要是不回來,我們這會兒就報警了,平時對警署的上上下下可沒少花錢打點?!?/br> “那……當(dāng)時為什么不報警?” 余露露剛說完,便被余母打了一下。 她抬眼,余母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瓜蛋一般。 “我們總是抱著一線希望,想著能找著你,或者你去哪玩兒夠了能自己回來……要是報了警,別說一時半會找不回來,就是能找回來,你還做不做人啦?姑娘家最重要的清白名聲都?xì)Я耍瑐骰乩霞?,還指不定那幫子鉆錢眼里的族人能干出來什么事兒呢!” 好在離得遠(yuǎn),老家也不通電話,這邊學(xué)校和同學(xué)倒是開明,找個借口解釋一下,議論一陣就過去了,并不當(dāng)成比命還要重要的事。 “他們,我是說老家的族人,能干出什么事???” 在余露露心里,整個家族都是靠她家,她父親,她從小都是被捧著的大小姐,從來也沒人敢在她面前放肆,惹她不高興,所到之處都是夸她漂亮文雅脾氣好。 她并不太明白家族和個體之間的關(guān)系,但看著余母帶著后怕恐懼的眼神,她直覺并不是往常認(rèn)知的這般簡單。 余母冷笑,原來她都不說這些,或許是覺得女兒經(jīng)了這遭事,讓她明白明白女人活著的艱辛也好。 “你是不是總以為,那些人都要靠著咱們家,所以他們就會乖乖聽話?” 余母將手放到女兒肩上,直直的看著她純真無暇的眼睛,“大家族是要靠子嗣傳承,咱們家享了余氏家財?shù)拇蟀?,你阿爹又只有你一個,他們這些人啊,就像是聞著味兒的狼一般,早就想要撲上來撕咬了,你一旦出了事兒,名聲有礙,那些人輕則用祖宗家法說事兒,便可以立時逼你阿爹過繼,你阿爹教出了這么個敗壞門風(fēng)的女兒,自然也聲望大減?!?/br> “那往嚴(yán)重了說呢?”余露露仿佛意識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