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信里的地圖是菲力浦斯66公司繪制出版的標有加油站等車輛服務設施的公路交通地形圖。地圖上距舊金山東面約0英里的魔頭山某處有一個小方塊。佐狄亞克以此方塊為中心，畫了一個由佐狄亞克標記變形而成的指南針盤或鐘表盤，并在上面寫了幾組數(shù)字。信尾附有兩行密碼，其意大致是說炸彈就埋在這一片。

    后據(jù)警方查證，那個小方塊是海軍無線電臺站。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這位系列殺手似乎與海軍有某種聯(lián)系，也許他本人就是一名海軍。有人甚至推論說，在那些佐狄亞克銷聲匿跡或保持沉默的時間段里，此人很可能是隨軍艦出海了。

    1970年7月4日，星期五，《舊金山記事》報收到佐狄亞克的一封短信，或叫一張條子：

    這是佐狄亞克。

    你們這些人真讓我失望，居然誰也不佩戴佐狄亞克徽章。所以現(xiàn)在我已擬好一張黑名單，名列榜首的就是那位帶著嬰兒的女子。幾個月前的一個深夜，我曾開著車帶她們兜了兩個多鐘頭的風。最后還把她的車給點著了。

    雖然灣區(qū)幾家報紙報道了凱瑟琳·瓊斯的案子，但只有一張當?shù)匦蟆赌︾樗雇忻鄯鋱蟆诽岬搅怂能嚤粺粢皇?。所以許多人相信的確是佐狄亞克綁架了凱瑟琳母女。

    事隔兩天，另一封信送到。這是所有佐狄亞克來信中最長的一封。他繼續(xù)發(fā)泄他的憤怒和失望。并把被害者人數(shù)增加到了1。

    我將（要做的第一件事）折磨所有1個在天國恭候我的奴隸們。我將把他們中的一些人捆綁在蟻xue旁，然后看著他們扭曲、蠕動、叫喊。對另一些人則是把釘子釘進他們的手指。還有些人將被關進籠子里，喂他們好多咸牛rou，然后聽著他們乞討水喝……

    接下來，佐狄亞克根據(jù)當時流行的百老匯輕歌劇《米卡多》中幾首歌的歌詞，按自己的意思進行了改編，信中所列的歌名包括《罪與罰》、《我有一張小名單》，等等。信的末尾用大半頁紙畫了一個巨大的佐狄亞克標記，最后一行字是：

    又及，魔頭山的密碼和數(shù)字中隱示著弧度及半徑的英寸數(shù)值。

    間斷了兩月后，1970年10月6日，星期三，《舊金山記事》報收到一張郵戳為10月5日的明信片。寄信人用報紙和雜志剪貼出以下一段話：

    親愛的編輯：

    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我還是得告訴你，本人的速度并沒有放慢。事實上，那個數(shù)目字是一個巨大的1。“有的家伙試圖反抗，情形非常可怕”。

    數(shù)字1下面是一個用人血畫的十字架。在西方文化中，1是不祥的象征。所謂“巨大的1”，除了代表佐狄亞克的人頭計數(shù)外，還有意給人以恐怖的感覺。另外一段話倒貼在明信片上：

    有報道說那些警察豬們很快就會抓到我了，cao！我根本就是不可能被擊敗的。你們現(xiàn)在懸賞的價碼是多少？

    右下角用羅馬文書寫的“佐狄亞克”旁邊是一個佐狄亞克標記，其上與圓圈交疊的十字用兩條膠布粘貼而成。

    警方最初懷疑此信是他人冒充佐狄亞克而為。但其中某些獨具特征的詞組，如“不可能被擊敗的”和“cao”（不是通用的英文單詞fuck，而是縮寫成fk）等，后來又出現(xiàn)在佐狄亞克的其他來信中。特別是當時7月6日的來信尚未公開發(fā)表，除警方和《舊金山記事》報幾位追蹤調(diào)查本案的編輯記者外，沒有人知道“佐狄亞克計數(shù)”已上升到了1。

    其實，警方的懷疑也不無道理。自“佐狄亞克系列兇殺案”轟動全美乃至世界以來，不少案犯摹仿冒充這位罪跡昭彰的殺人狂，在作案現(xiàn)場留下佐狄亞克標記等各種與之有關的印跡。1990年，紐約和日本東京附近還先后出現(xiàn)過兩個自稱為“佐狄亞克”的系列殺手。

    又值萬靈節(jié)。1970年10月8日，星期三，《舊金山記事》報分管本案報道的首席執(zhí)筆記者鮑爾·埃韋立收到佐狄亞克的第15封來信。令他驚訝的是，這封信的收信人不是報紙編輯部，而是他本人。

    這是一張孩子氣的萬靈節(jié)賀卡，封面上畫著一具穿南瓜裙跳舞的骷髏尸骨。右上方有一行白色粗體字“寄自你的特殊伙伴”，左下方的小字是：“我從骨子里感到你絞盡腦汁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告訴你吧……”內(nèi)頁里接著寫道：“可是何必要破壞我們的游戲呢！砰！萬靈節(jié)愉快！”具名處有佐狄亞克的頭一個字母z、佐狄亞克標記和其他符號?？ǖ牡酌媸且唤M字陣，字陣中央交叉成十字的兩個詞是“天堂”和“奴隸”，四只角上分別是“用火”“用槍”“用刀”和“用繩索”。

    賀卡的內(nèi)頁還剪貼了另一個舞蹈的骷髏。佐狄亞克在卡上添畫了1只鬼眼，骷髏的頭頂寫著英文和數(shù)字組合的14，也許是指他已經(jīng)殺了14個人，但更有可能是說鮑爾·埃韋立將是他的第14名犧牲者，因為卡上還有一句經(jīng)過改編的童謠：“躲貓貓，你挨崩?！睆哪翘炱穑f金山警方特準曾是越戰(zhàn)戰(zhàn)地記者和持照私人偵探的鮑爾·埃韋立隨身帶槍，他和《舊金山記事》報佐狄亞克專題報道小組的其他成員每人在胸前佩戴一枚徽記：“我不是鮑爾·埃韋立?！?/br>
    萬靈節(jié)當日，《舊金山記事》報在頭版刊登了這則新聞，并全文公布了明信片內(nèi)容及其影印件。這種針對個人的赤裸裸的人身威脅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人們紛紛致信致電《舊金山記事》報和鮑爾·埃韋立本人，全國各大報紙和電視臺派專人赴灣區(qū)采訪，鮑爾·埃韋立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被訪者的席位上。

    在鮑爾收到的上百封信件中，有一封寄自南加州利維賽的匿名信（不是佐狄亞克的筆跡）：

    我希望本信內(nèi)容亦能對你有所幫助，因為我們倆都在等待著案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就我本人而言，請恕我不能透露自己的姓名，相信你會理解個中緣由。

    幾年前，在加利福尼亞的利維賽，一位年輕女子被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一個“萬靈節(jié)”之夜！我可以寫一封很長的信，詳細引證這樁利維賽兇殺案與佐狄亞克案的若干共同點。即使這兩樁案子不是同一個人所為，我敢打賭，警方經(jīng)過比較分析之后，一定能發(fā)現(xiàn)它們之間驚人的相似之處……

    ……請給科洛斯警長掛個電話，他知道“我決不放棄”。

    埃韋立先生，我過段時間會再與你電話聯(lián)系。請務必抽空了解一下這樁案子。利維賽警署有大量的資料，舊金山警署也有。但愿他們能放下架子相互合作，如果他們已經(jīng)開始合作了，但愿他們能就此案互通情報……

    鮑爾·埃韋立很快獲得了一年多前利維賽警署寄給納帕警署的材料，并專程去利維賽查看警方檔案。

    奇蕊·蕎·貝茨被害時身中數(shù)刀，很像佐狄亞克在貝利葉沙湖畔對西西麗婭·安·謝帕德所下的毒手。和佐狄亞克一樣，殺害奇蕊·蕎·貝茨的兇手也曾在案發(fā)之后寫信給當?shù)貓蠹垺独S賽創(chuàng)業(yè)者》，在描述部分作案細節(jié)的同時，提供某些只有警方和兇手才知道的線索，而且和佐狄亞克的信一樣，寫得似真似假，云里霧里，并在信的末尾威脅當?shù)鼐用瘢f他將繼續(xù)濫殺無辜。這位利維賽作案人也特別重視紀念日，曾在奇蕊·蕎·貝茨被害6個月之際，寫信給警方、媒體和受害者家屬，還有在信封上加貼雙倍的郵票等等，都很像是佐狄亞克的作派。尤其是那些信上的落款，原先人們并不知道是字母z還是數(shù)字，現(xiàn)在看來無疑是佐狄亞克的第一個字母。

    經(jīng)慎重詳細的調(diào)查分析，北加州有關當局，特別是舊金山警署監(jiān)察長比爾·阿姆斯特朗認為，兩案之間確有某種聯(lián)系，極有可能是同一作案人。更多的專家相信，奇蕊·蕎·貝茨謀殺案確系佐狄亞克所為，盡管也許不是他的第一樁命案。加州司法部筆跡鑒定家謝伍德·莫里爾認真驗證了課桌上，以及奇蕊·蕎·貝茨的兇手在信封和信中的筆跡，其結論是：“毫無疑問是佐狄亞克的作品?！?/br>
    1970年11月17日，星期二，鮑爾·埃韋立撰寫的有關奇蕊·蕎·貝茨謀殺案的調(diào)查文章發(fā)表在《舊金山記事》報上。

    有專家推論道，假如奇蕊·蕎·貝茨命案真是佐狄亞克系列兇殺案的首例，或首例之一，那么這位冷血殺手極有可能系利維賽人氏，而且其早期的作案手法應該相對的幼稚、自然、缺智少謀，并建議警方先集中兵力擺平此案。

    不管怎么樣，自從利維賽案作為佐狄亞克系列兇殺案之一公諸于眾后，佐狄亞克與媒體的聯(lián)絡方式大變，而且次數(shù)漸少。

    淡出場面后近5個月，1971年月15日，星期一，第16封佐狄亞克來信寄到《洛杉磯時報》。信是從舊金山東面15英里處的普利然頓寄出的。自立案以來第一次，信封上沒有舊金山的郵戳。

    這是佐狄亞克。

    正如我曾經(jīng)說過，本人“是不可能被擊敗的”。如果那些成天繃著臉的藍豬們真想抓住我的話，就不要再在那里紙上談兵，而是實實在在地拿出點行動來。因為他們越是磨磨蹭蹭舉棋不定，我積累的奴隸就越多。我確實應該嘉獎他們終于翻出了我?guī)啄昵霸诶S賽欠下的老賬。但他們僅只找到最容易最明顯不過的一例。我在那一片犯下的案子還多著呢。我這一次之所以寫信給貴報，是因為你們不會像有的人那樣，把我埋沒在內(nèi)頁或末版。

    舊金山警署-0(佐狄亞克標記——筆者注)-17 

    一周后，1971年月日，星期一，佐狄亞克給《舊金山記事》報的鮑爾·埃韋立寄去了第二張明信片。

    明信片的背面剪貼了一幅藝術家繪制的風景畫，據(jù)后來查證，是內(nèi)華達州與加利福尼亞交界處的塔霍湖松林旅游村。兩天前，《舊金山記事》報首次刊登了這處正在興建的旅游村的廣告，風景畫也是隨廣告一起頭一次見諸報端的。畫面上粘貼著一些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支離破碎的詞組，如：“搜尋第1名受害者”“從松枝縫中偷看”“經(jīng)過塔霍湖地區(qū)”“塞爾拉（山名——筆者注）俱樂部”和“在雪地里”，等等。佐狄亞克標記出現(xiàn)在右下角的具名處。

    作為避暑勝地，冬天的塔霍湖人跡罕見。近期該地區(qū)唯一的懸案是1970年9月6日，一位5歲，亞麻色頭發(fā)的漂亮護士東娜·拉斯下夜班后失蹤。東娜的車還停在公寓門前，除了她身上穿的衣服和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外，什么東西都沒丟。車內(nèi)也沒有反抗掙扎的跡象。事后曾有一男子打電話給東娜的房東和老板，說她家人病了，替她請假。但她的家人告訴警方根本沒有這回事。

    接到明信片后，舊金山警方和《舊金山記事》報會同塔霍地區(qū)警署參與了此案的調(diào)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與佐狄亞克有關聯(lián)的線索。特別是，佐狄亞克在1970年6月9日宣布他的第1名犧牲者時，稱“我用一支點三八手槍干掉了一個坐在車里的人”。但加州司法部筆跡鑒定家謝伍德·莫里爾認定，明信片上的收信人地址等確為佐狄亞克手書。

    這是不是又一個“佐狄亞克玩笑”？

    此后，佐狄亞克再次銷聲匿跡。這一次，長達三年。

    等這位“游戲高手”再次浮出水面，已輾轉(zhuǎn)到了1974年。在不足六個月的時間里，他竟接連三次去信《舊金山記事》報。所有的信都寄自舊金山灣區(qū)。

    1974年1月9日，星期二：

    我看了《祛魔師》，我認為這是我所看過的最過癮的喜劇。

    簽名，你的忠誠的：

    (佐狄亞克標記——筆者注)

    他將自己投身于狂濤巨浪之中，然后，一個回音從這座自殺的墳墓里冉冉升起。

    滴答沃羅

    又及。如果我沒有在貴報上看見這封信，我將會做一些給你們添堵的事。你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

    《祛魔師》是當時新近上映的影片。信的末尾，在“又及”和“佐狄亞克計數(shù)”之間是一個或一些古怪的符號，可能是字母，也可能是什么花紋。

    1974年5月8日，星期三：

    先生們——你們的低級趣味和對民眾的冷漠真令我萬分驚愕。這表現(xiàn)在你們花大量的篇幅為影片《惡土》做廣告。在1959年，許多人都在消磨時間（英文原文是killingtime——筆者注），但凱特和霍莉卻在殺人（英文原文是killingpeople——筆者注)。根據(jù)最新的觀點，頌揚殺戮是可悲可嘆的（更不用說贊美暴力是不公正的）。

    你們?yōu)槭裁床怀返魪V告，以示對民眾的一點同情心呢？

    一個公民

    這封信5月8日寄出，但不知何故，直到6月8日才收到。

    1974年7月8日，星期一：

    編輯：

    把馬可打進地獄里去——他患有嚴重的心理紊亂——總感覺自己至高無上。

    我建議你們讓他縮縮水。同時，砍掉馬可公爵專欄。但因為即使這樣，那位公爵還能繼續(xù)寫匿名文章，所以我是否可以——

    紅色幽靈

    （紅色意味著憤怒）

    專欄作家馬可·斯拜利公爵是一位反女權主義者，已在《舊金山記事》報工作了15年。接到這封恐嚇信后，斯拜利公爵退職隱居夏威夷。

    唯一一部關于“紅色幽靈”的影片是194年拍攝的無聲電影《歌劇幽靈》。當時舊金山一個無聲電影院正在重新上映這部老片，該影院的圓形穹頂上豎立著一個巨大的近似佐狄亞克般的標記。

    佐狄亞克再度沉默。

    又是將近四年過去了，1978年4月4日，星期一，佐狄亞克寄出了他的第1封，也是最后一封信：

    親愛的編輯：

    這是佐狄亞克。我又回來了。告訴赫勃·肯我在這里，事實上我一直都在這里。那個混蛋托齊挺棒的，但我比他更聰明更棒?？傆幸惶焖麜拾菹嘛L而不再與我一爭高低。我在盼著一部關于我的電影。誰將會扮演我呢。目前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你的忠誠的：

    (佐狄亞克標記——筆者注)——猜猜看

    舊金山警方赫勃·肯是《舊金山記事》報知名首席專欄作者，他曾報道過佐狄亞克寄給鮑爾·埃韋立賀卡和明信片，并發(fā)表過數(shù)篇有關佐狄亞克的文章，特別在鮑爾·埃韋立離開《舊金山記事》報之后。戴維·托齊是舊金山警署兇殺處的偵探。幾年前當佐狄亞克系列謀殺案轟動全國時，他曾主持過佐狄亞克特別行動小組。如今案子的熱度逐漸降溫，他是全警署唯一的一個還在為本案孜孜不倦地工作的人。

    第二天，《舊金山記事》報全文刊登此信。頭版的通欄標題是：佐狄亞克結束沉默——“我又回來了”

    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封信卻是一個更長久的沉默的開始，也許是永遠的沉默。此后0多年，沒有任何人再見到或聽到佐狄亞克，警方也沒有在任何一樁犯罪案件中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就像從人間蒸發(fā)掉似的，這位狂極一時的殺人惡魔和恐怖分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據(jù)說時至今日，舊金山有關當局還不時接到來自全國各地和加拿大的舉報信和電話，提供有關佐狄亞克的種種線索。在警方列出的近百名懷疑對象中，最突出的有三個人。

    其一是阿瑟·里·亞倫，舊金山灣區(qū)的一名教師。戴維·托齊曾稱他是一個“極具可能的作案人”。所列旁證如下：

    非常聰明，智商估計在15左右；

    成年后長期與母親一起生活，但母子關系并不融洽；

    大學化學系畢業(yè)，接受過密碼訓練。有一次他的嫂子看見他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

    喜好打獵，槍法刀法都不錯。曾對一位朋友說人類是“最危險的動物”；

    據(jù)玳琳·伊莉莎白·佛爾倫的家人說，兇殺案之前，有一個自稱“里”的男人一直在跟蹤她。阿瑟·里·亞倫常用自己的中間名字；

    他有一只瑞士產(chǎn)的佐狄亞克牌手表，其品牌圖案與佐狄亞克標記完全一樣；

    幾乎所有的佐狄亞克兇殺案，都有證據(jù)證明他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或周圍地區(qū)。他曾就讀于利維賽市立大學，長期居住維列奧，西西麗婭·安·謝帕德和布萊恩·哈特奈爾被害當日，他在貝利葉沙湖附近吃了一張超速駕駛罰單，同日，有人看見他車里有一把帶血的刀，他說是用刀殺過雞；

    他的身高體重均與佐狄亞克相符，穿10號半的鞋；

    在佐狄亞克停止寫信的一段時間里，他因eiie幼童罪被判刑入獄。

    1971年7月，阿瑟·里·亞倫的一位朋友向警方報告說，大約在1968年或更早——灣區(qū)首例佐狄亞克兇殺案之前，阿瑟·亞倫曾對他說，他打算在“情侶路”槍殺那些幽會的男女。還說要把手電綁在槍管上以便夜間射擊，并提到寫信sao擾警方，以及稱自己為“佐狄亞克”。

    但有一點，阿瑟·里·亞倫的相貌與邁可·馬其奧、布萊恩·哈特奈爾、凱瑟琳·瓊斯及兩位警官等所見到過的佐狄亞克全然不同。有人爭議說，佐狄亞克曾在1969年11月9日的信中寫道：“我只有在干活兒的時候看上去才像通緝令畫像上的樣子，平時的我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個人?！?/br>
    不管怎么樣，警方始終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jù)逮捕起訴阿瑟·里。到199年，58歲的阿瑟·里·亞倫去世時，他仍是佐狄亞克系列兇殺案的頭號嫌疑人。他的腦組織被有關當局取樣保存以備將來之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