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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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黃色的衣裙,早已經(jīng)被塵土掩蓋掉了原本的色彩。散亂的發(fā)髻,也遮蔽了大半張臉,令人看不出本樣。白亦文怔愣的站在原地,顫抖著手不敢上前,生怕知道了那最可怕的消息。 葉三娘同樣站在原地,遲疑了許久也不愿靠近,她與白亦文一樣,不敢上前確認(rèn)。 最后還是舒龍華邁出了那一步,將手放在鼻子下面感受氣息,繼而又將手抵在了頸動脈上,感受它的跳動??墒请S著時間過去,舒龍華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差。 最后,他無奈的嘆了一聲,搖搖頭站了起來,望著葉三娘說道:“楚相她,已經(jīng)……亡故了?!?/br> “不!一定是搞錯了1接受不了這個事實(shí),白亦文連忙撲向前,伸手去撥開散落在楚將離臉上的發(fā)絲。當(dāng)看到那已經(jīng)快要認(rèn)不出原樣的面容,他便急切的說道:“看,這根本不是郡主,她只是碰巧穿了和郡主一樣的衣服而已??ぶ饕欢ㄟ€在哪里待著,等著我們?nèi)ゾ人? 看著白亦文這縫寬的樣子,葉三娘心中難受,不由便上前按住他的手,悲痛無比的說道:“你冷靜一點(diǎn),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shí)。我也一樣,我不能接受將離離開,可是……” “沒什么可是1直接打斷葉三娘的話,白亦文將懷中的人往她身上一推,直接站起來就要往別的地方找去:“郡主一定還在這里,我要去找她1 “啪。” 白亦文才剛站起身來,一個小小的東西掉落的聲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遲疑地回頭望去,在看到一塊黑色中閃耀著金絲的木牌之后,白亦文瞬間后退三步,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而葉三娘在看到那塊木牌之后,伸手將它撿起,放在手中看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令她頓時心痛萬分,禁不住就將懷中之人摟的更緊了一些。 “白侍衛(wèi),這木牌是郡主的隨身之物,想必你不會不認(rèn)得吧?!北慈f分的說著,葉三娘望著白亦文,心中的難過翻涌不停。 為什么,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這樣…… 她以一人之力化解了整個反叛勢力,這事?lián)Q成誰也都做不到??蔀槭裁雌谶@個時候,她卻要拋下眾人,就這么沒有留戀的離開。 這種事,任誰都接受不了。 “不,不是的,這絕對不是郡主1即便看到了楚將離從不離身的小木牌,白亦文仍是不肯相信。他不能接受楚將離已經(jīng)不在的事實(shí),更加不愿面對她已經(jīng)離開的真相。 一定是有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對了寧熠,寧熠為什么沒有守在楚將離的旁邊,為什么他和她倒地的地方差了那么遠(yuǎn)? 不行,他一定要問個明白才是! 心中做了決定,白亦文連忙起身,打算立即趕回軍營,去找寧熠問個清楚??蛇€沒等他走兩步,卻是忽然覺得肩膀一疼,接著整個人就軟倒在了地上。 葉三娘將懷中的人交給舒龍華,接著走到白亦文的身旁,伸手將射到他肩膀上,淬了麻醉的銀針拿下,這才對身邊的人交代道:“把他帶回去吧?!?/br> 立時便又兩個士兵上前,一人一邊攙住白亦文,將他帶離了原地。 這一昏迷,就連白亦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等他醒來的時候,人正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之上。而當(dāng)他想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然纏著一道道的繩索,讓他不能亂動。 驚異于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白亦文剛想運(yùn)起內(nèi)功將繩索震碎,卻更加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如同不會武功之人一般,身上沒有一絲內(nèi)力游走。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頭頂上方卻忽然了一句毫無精氣神的問話:“你醒了?” 因?yàn)槿耸侵苯犹稍谲嚿?,白亦文看不到自己頭后的境況,正當(dāng)他掙扎著想要翻身的時候,葉三娘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別掙扎了,你已經(jīng)被我的銀針封住了周身大xue,現(xiàn)在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钡f著,葉三娘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解釋:“不過你放心,等回到中州城,我就會給你解開?!?/br> 聽著葉三娘的解釋,白亦文原本還有些不太靈光的腦子瞬間清醒,立馬就想起了戰(zhàn)場上的事情。于是,他又果斷的鬧了起來:“你放開我,我不要會中州,我要去把郡主找回來。我絕不相信……” “閉嘴1忽然大喝一聲,葉三娘看向白亦文的目光里,多了些其他的東西:“你若還要提起郡主,信不信我讓你一直睡到中州城,直接把你扔到皇上面前1 葉三娘的威脅,聽起來毫無力道??墒前滓辔膮s是奇跡般的閉了嘴,不再與她爭執(zhí)。只是口中雖然不說,他的心中卻依然悲憤。終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那,寧熠呢?” “他……”重又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白亦文身上,葉三娘苦笑一聲,說道:“因近距離接觸現(xiàn)場,導(dǎo)致雙耳失聰?,F(xiàn)在我們說什么,他都聽不到了?!?/br> “什……”本還想繼續(xù)追問,可轉(zhuǎn)念一想白亦文又覺得不太好,便只能靜默了聲音,將所有一切的心情都隱藏在心中。尤其是那一份對楚將離的悲痛,簡直要把他折磨的受不了。 他真是該死,沒有能夠好好的保護(hù)楚將離的安全??墒钦l知道,她竟會就這么離去。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代替她離開。 見白亦文終是沉默了下來,葉三娘又瞥了他一眼,在見到他那傷心自責(zé)的表情后,忽然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拿出另外一封信,遞到了白亦文的眼前。 “這是郡主臨走之前,留下來的信。你若是能夠答應(yīng)我,在我為你解綁之后能夠老實(shí)待著,那我就把信交給你?!眹@息的說著,葉三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封信,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而白亦文在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筆跡之后,雙目忽然瞪的老大,然后忙不迭的點(diǎn)著頭,說道:“好好,我全都答應(yīng)你,快把信給我?!?/br> 見白亦文答應(yīng)的那么急切,葉三娘這才走去將他扶起靠在一邊,然后將他的雙手解放出來,把信封遞給了他。反正他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想掙扎也不是對手。 急切的接過信封,白亦文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其拆開,而在看到信中的前兩句話后,還是抑制不住的喊出了聲:“什么?1 不過在那之后,他又立馬醒悟自己的聲音貌似高了一些,于是緊急捂住嘴巴,繼續(xù)往下看去。他看得極其認(rèn)真,一字一句都細(xì)細(xì)琢磨。聲音等到他看完之后,時間早已過去很久。 輕輕地捂住胸口,白亦文長出了一口氣,將頭靠在車壁上,臉上全是自嘲的表情:“郡主啊郡主,原來你為了皇上,竟愿意做此犧牲?!?/br> 聽了白亦文的話,葉三娘不由得皺起了眉,想要探過頭去看他信中都寫了什么。不過還未等她瞄到,白亦文卻是忽然坐直身子,將信箋珍而重之的折好放在信封之中,扭頭去看葉三娘。 “葉姑娘,我們現(xiàn)在在哪?”白亦文仍舊是一副悲傷的表情,但他卻表現(xiàn)的極為平靜。彷佛楚將離的信有神奇的魔力,能夠在瞬間安撫他的情緒。 雖然驚訝于白亦文變化的如此之快,可葉三娘也明白一定是楚將離在信上說了些什么,這才能穩(wěn)住他。不過,只看她這么周密的安排,或許早就知道在她死后,會發(fā)生什么吧。 “馬上就到中州了,照我們的速度,再有半天就好?!睆娜~三娘那里知道了確切的信息后,白亦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靠在車壁上閉目假寐,好似在平復(fù)心情。 葉三娘也不管他,只當(dāng)他是在思考接下來面對皇帝時的回答,心中不由也嘆息起來。這件事,真的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令所有人都反應(yīng)不及。 思及此,葉三娘不由也閉上了眼,靠在車廂壁上整理心情。 當(dāng)所有的人到達(dá)中州城,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出來時,中州行宮內(nèi)的所有官員,俱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他們心心念念要參劾的人,居然就這么死了,而且還是在以一人之力,瓦解掉國家最為頭痛的反叛勢力之后?這倒真像是蓄滿力道后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令他們無處發(fā)泄。 現(xiàn)在人都死了,再追究偽造圣旨也沒什么意義。而且就算追究,只憑她的戰(zhàn)功便能將一切的罪過掩蓋。雖然偽造圣旨是大罪,可在眼下這個時候,你要是想把這件事捅上去,就絕對是自找麻煩。 不過唯一能讓他們覺得有點(diǎn)安慰的,還是人已經(jīng)沒了。既然沒了,那以后便不會再有人刻意的跟他們過不去,還各種挑刺。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在得到楚將離的信箋,明白她之所以會“找死”的前因后果之后,沈君宇大大的惱怒了。于是,原本還心頭竊喜的眾位官員,皆是被手握證據(jù)的沈君宇嚴(yán)厲整頓。也是在此時,他們才知道原來楚將離的手段,要比皇上溫和得多。 可惜,人已經(jīng)沒了,他們即便想要挽回,也無能為力。 而當(dāng)這一切的消息傳到沈承廷的耳朵里后,他才真正的發(fā)覺,自己果然不如楚將離。 這個賭約,是她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