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好在二十杖的傷不算重,秦子瑯放緩了動作走進(jìn)酒樓的雅間,令白瀚朗看不出他的一瘸一拐?!澳阏椅矣惺??”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白瀚朗臉上揚起那招牌般的玩世不恭的笑,“就是想我的小美人兒了,約你一起喝酒聊天?!?/br> 秦子瑯“呸”了一聲,看了一眼那硬邦邦的木椅,小心翼翼地坐下來,“今天我不想喝酒,以茶代酒陪陪你就是?!?/br> “你怎么了?”白瀚朗覺出異樣來,頓時把笑容一收。 “沒事?!鼻刈蝇樝敕笱苓^去,“就是忽然不想喝酒而已……小二!來壺茉莉花茶!” “好勒客官,一會兒就來?!本茦切《呗暣鸬?。 “子瑯,你到底怎么了?”白瀚朗卻并沒有就此放過秦子瑯,“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關(guān)系很親密了,你有什么事還要瞞著我?” “……誰和你親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訴你也無妨?!?/br> 秦子瑯當(dāng)下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白瀚朗簡略地說了一遍。 “什么,你受傷了!”當(dāng)白瀚朗聽到了這個故事中屬于秦子瑯的結(jié)局,也就是那二十杖的時候,頓時緊張起來,“快讓我看看傷得如何!” “有什么好看的?”秦子瑯想到傷在私密之處,臉?biāo)查g一紅,“你放心,一點小傷罷了,你看我還能行動自如地來見你?!?/br> “子瑯,你聽話,”白瀚朗用上了哄小孩子的語氣,看了一眼包間中的床,“你便趴上去讓我看上一眼,我也好真的放心?!?/br> “……要看就看吧。” 秦子瑯被他逼得沒奈何,只能褪下褲子往那床上一趴,為了掩飾他的害羞說了一句:“說來,為什么酒樓的雅間里會放張床?” 白瀚朗顧不上答他那句話,注意力全在他的傷勢上。確實傷得不算太嚴(yán)重,但那紅腫了一大片的臀還是讓白瀚朗心疼不已,“你爹也真是的,怎么這般心狠?” “不許你隨便評判我爹?!鼻刈蝇樝牖仡^瞪白瀚朗一眼,又怕出賣了自己的臉此刻恐怕比臀上還紅,“確實是我做錯了事,罰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憧磯蛄藛幔磯蛭揖推饋砹??!?/br> “好?,F(xiàn)在我沒帶傷藥在身上,晚些去你府上給你上藥?!?/br> “你還去我府上??”秦子瑯從床上起身,瞪著白瀚朗,“你是沒聽明白這事因何而起嗎?要不是我為了你跟爹發(fā)生沖突,別人能把事情栽到我頭上?” “……確是如此。”白瀚朗的神情愧悔起來,“子瑯,都是我害你受傷的。你也打我一頓吧。” “哎呀我隨口一說,又不是真的怪你?!鼻刈蝇樢娝J(rèn)真愧疚起來,又連忙改了說法,“他們要害人怎樣都會害的,無非是找誰當(dāng)替罪羊的問題……而我現(xiàn)在對這件事最頭痛的是,我根本就不想當(dāng)什么世子!瀚朗,說實話,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想法有點傻?” “不會?!卑族什患偎妓鞯?fù)u搖頭,“其實,我現(xiàn)在想法跟你一樣——我根本不想父皇忽然開始重視我,這不知會給我和母妃惹來多少麻煩?!?/br> “你我果然是知己!”秦子瑯聞言不禁一喜,“就連小鈺都不懂我為什么那么不想當(dāng)世子,這世上只有你能理解我。” “呵,”白瀚朗玩味地笑笑,“我可不滿足于只當(dāng)你的知己?!?/br> “……別的事再從長計議吧,”秦子瑯雙頰再次發(fā)燙,移開了目光,“現(xiàn)在麻煩還一大堆!” “不過話說回來,”白瀚朗話鋒一轉(zhuǎn),“如今二皇兄出征了,由我把權(quán)力握在手上也是好的??倸w我是你們那邊的人,省得父皇又想起扶植什么別的皇子?!?/br> “你怎么就是我們那邊的人了?”秦子瑯白了白瀚朗一眼,神情中卻不自覺地掠過一絲幸福的笑意,“我們又不造誰的反……不過吧那個白瀟河就是個混蛋,你千萬不能讓父皇把他放出來,你在朝堂上只幫我們做這件事就夠了?!?/br> “只可惜,”白瀚朗聞言不由得苦笑,“我的話父皇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br> 白瀚朗的猜測是對的。 恰好第二天的早朝上,皇帝就再次提起要解了白瀟河禁足的事。 白瀚朗和秦言鵬雖然都表示了反對,奈何他們在皇帝眼里一個是從不重視的隱形皇子,另一個則是廉頗老矣,所以皇帝沒有理會他們,執(zhí)意而為。 當(dāng)秦陌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 白滄嵐是為國出征的,皇帝卻趁著他不在就肆意妄為。 而白瀟河一被解了禁足,第一個去的地方居然的地方居然是滄王府。 “王妃,”滄王府的下人像秦陌鈺報告道,“瀟王殿下在門口求見?!?/br> “讓他進(jìn)來?!?/br> 秦陌鈺倒想看看,白瀟河事到如今還想玩什么花樣。 “陌鈺,”須臾,白瀟河便步履匆匆地走進(jìn)來,“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請瀟王殿下慎言?!鼻啬扳暲淅湫α诵?,“我如今已是滄王妃了,請不要胡亂稱呼?!?/br> “……看來,你這滄王妃當(dāng)?shù)煤茏虧?。”白瀟河也神情冷了一下。 “托你的福,我和滄嵐之間恩愛和睦,相敬如賓。” “陌鈺,其實我知道,”白瀟河還是執(zhí)意如此稱呼秦陌鈺,臉上忽又添了幾分深情,“你與他在一起不過只有半年多,但你我多年情誼,你又豈能真正割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