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那你檢查啊!”秦陌鈺忽然一把狠狠撕裂了自己的上衣,“看看我還干不干凈!” 第四十三章 原來他的愛早已入骨 “阿鈺,你別這樣?!?/br> 白滄嵐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秦陌鈺的身上,“我只是因為擔(dān)心你受到傷害,所以才問一問……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nèi)ニ伞!?/br> “睡什么睡!”秦陌鈺一把狠狠撩開了白滄嵐的胳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話音一落,他掉頭就往軍帳外跑。 “阿鈺!”白滄嵐喚了一聲,見他并沒有停住腳步,略一沉思,決定尊重他現(xiàn)在的感覺,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 秦陌鈺獨自走到練兵場的旁邊,看著此刻空無一人的練兵場,回想起當(dāng)年自己也能在這里練武,心緒起伏著。 也許,錯的人并不是白滄嵐,而是對拓跋洪相關(guān)的事情格外敏感的自己。 可是那段經(jīng)歷實在太痛了。 以至于即使相隔那么多年,一被觸碰到仍舊痛入骨髓。 “鈺兒,”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秦陌鈺的思緒,“怎么那么晚了還不去休息?” “爹?!鼻啬扳曓D(zhuǎn)過身,“即使休息,我也睡不著?!?/br> “和滄王鬧別扭了?”秦言鵬看起來已經(jīng)聽到了消息。 “你不是要怪我小氣吧?”秦陌鈺沒好氣地道,“他一會兒懷疑我跟白瀟河,一會兒懷疑我跟拓跋洪,他心里到底有沒有相信過我?” “他當(dāng)然是相信你的?!鼻匮赠i不假思索地道,“鈺兒,我覺得他不是不信你,他只是太愛你了,所以才會擔(dān)心失去?!?/br> 秦陌鈺“哼”了一聲,“自從你們當(dāng)年不知道密談了些什么之后,就開始串通一氣地對付我?!?/br> “我們串通一氣對付你?”秦言鵬笑起來,“好,爹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們當(dāng)年談了什么。” “……爹你不是說他不讓你告訴我嗎?” “的確是不讓,不過如今你在懷疑他對你的愛,我是不得不說了——其實他當(dāng)年跟我的對話只是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有多么在乎你! 他說,他已經(jīng)默默愛了你很多年,你的所有愛好與習(xí)慣他都了若指掌,我若不信可以隨意問他。我試著問了問你對食物的喜好,他答得分毫不差。而且他還能一字不錯地背出你寫過的詩文。” “……什么?”這番話語中的信息,讓秦陌鈺不由得愣住了,“你說他已經(jīng)愛我很多年了?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應(yīng)該就是從第一次見到你吧?見你給災(zāi)民們發(fā)放糧食的時候。” “……!”秦陌鈺再次呆住——也就是說,白滄嵐愛上自己更早于自己和白瀟河在一起?! 若是如此,白滄嵐看著自己多年來與白瀟河出雙入對,心中該有多么酸澀!而他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繼續(xù)默默地愛自己! “爹,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秦陌鈺說完轉(zhuǎn)身就跑,徑直跑回了白滄嵐的營帳。 白滄嵐還呆呆地坐在那里,并沒有就寢。 “滄嵐,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鬧別扭的!” “不,阿鈺你沒錯,是我的錯!” 白滄嵐眼圈紅紅的,用格外大的力度一把將秦陌鈺箍入懷中,像是生怕自己一放手他就會無影無蹤似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自己能被你愛!你那么好,那么多優(yōu)秀的人都喜歡著你,好比那個拓跋洪,他也算得上是年輕英俊英武不凡,萬一……我是怕萬一你也有點心動怎么辦? 阿鈺,我怕失去你,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白滄嵐說著,聲音竟然已經(jīng)有些哽咽。 這個平日里冷酷霸道的滄王,頭一次在秦陌鈺面前如同一個孩童般脆弱,直接展露出了他驕傲外表下深藏著的自卑的一面。 “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抓住你,可是抓得太緊,也許反而傷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滄嵐,你不要再說對不起了!該是我抱歉自己以前辜負(fù)了你的一腔真情!”秦陌鈺也緊緊回抱住了白滄嵐,“要不是剛才聽爹說起,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的愛這般深沉……” “爹跟你說什么了?”白滄嵐卻頓時臉一紅,放開秦陌鈺別過臉去,“我都已經(jīng)叮囑過他不要跟你說那些。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愛你比你愛我多了那么多,顯得我很卑微似的。” “你怎么會卑微?”秦陌鈺笑起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滄王殿下。你若是早些跟我說清楚,我興許就不去找白瀟河了?!?/br> “……哎,現(xiàn)在假設(shè)這些也沒了意義。”白滄嵐轉(zhuǎn)過眼重新凝視著秦陌鈺,“阿鈺,我只愿現(xiàn)在能和你之間好好的,不要再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影響?!?/br> “不會的?!鼻啬扳曟倘恍Φ溃耙苍S現(xiàn)在的確是你愛我比我愛你更多,但我敢保證,現(xiàn)在除了你,我心中已經(jīng)沒有旁人了。你是我的夫君,又如此愛我,我如果還去想東想西,那我還有良心嗎?” “你總算是明白了?!卑诇鎹菇K于也露出笑容,“看來,我們得去好好感謝一下岳父大人的撮合之恩?!?/br> “……”聽白滄嵐提起秦言鵬,秦陌鈺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凝固,“其實這段時間身在軍營,我晚上常常做噩夢夢到以前的事,醒來后,有時甚至不想見到爹……我明知當(dāng)年的事并非他的過錯,卻還是忍不住要耿耿于懷……我是不是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