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高興?!奔o(jì)瑜華提著行李大踏步地走在了前面。 “甚好甚好。”秦陌鈺笑道,“滄嵐,那我送三哥回家一趟吧,正好我也回家去看看?!?/br> “我陪你一起?!?/br> 朝堂上的事這幾天白滄嵐暫時不想管。正好多陪著秦陌鈺逍遙快活一番。 第五十三章 揭穿皇后 秦陌鈺帶著紀(jì)瑜華回到秦家后,秦子瑯等人這時才第一次知道,他們居然又多了一個兄弟。 “三哥喜歡安靜是嗎?”起初秦子瑯對紀(jì)瑜華態(tài)度很友好,“那我給你安排在東面的別院吧,那里環(huán)境清幽地方也大,你可以在那里給人看診?!?/br> 紀(jì)瑜華淡淡道:“我想看診便看診,不想看診便不看,用不著你安排?!?/br> “……”秦子瑯一番好心地提建議,卻莫名被對方給嗆了一下,要換了以前他一定能當(dāng)場吵起來,但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主的人了,他不得不穩(wěn)重一些,只能保持沉默。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卻有個人幫他吵起來了,那人就是也在圍觀新哥哥的秦龍瓊,“五哥又沒得罪你,你怎么這么說話!” “行了小瓊,”秦子瑯制止道,“就算他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該這般指責(zé)兄長?!?/br> “好好,聽你的就是了?!鼻佚埈偼铝送律囝^,乖乖地閉了嘴。 “你們……”秦陌鈺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一段時間沒回來,家里已經(jīng)變樣了,“什么時候關(guān)系那么好了?” “哈,還有更讓你驚訝的呢。”秦子瑯走到秦如瑾身邊搭上他的肩,“我們跟大哥也和好了?!?/br> “……!”秦陌鈺驚愕而又欣賞地注視著秦子瑯,“五哥,想不到你現(xiàn)在居然變得這般厲害,不愧是秦家的新家主。以后我便再也不必?fù)?dān)心秦家兄弟間的和睦了。” “也沒你說的那么厲害。”秦子瑯倒被夸得不好意思起來。 秦龍瓊卻忽然看著秦陌鈺重重“哼”了一聲,“你害我挨打,我才不會原諒你呢!” “你那是活該。”白滄嵐插嘴道,“倒還怪起阿鈺來了?!?/br> “好了好了,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你別管。”秦陌鈺笑道,“我看小瓊也就是嘴硬心軟罷了?!?/br> “……倒是本王多管閑事了?!?/br> 其實,看著秦家兄弟之間如今和睦的景象,白滄嵐心底隱隱有些羨慕。 他跟自己的兄弟,是永遠(yuǎn)不可能有那一天了。 “二皇兄你在想什么呢?”白瀚朗忽然走過來搭他的肩膀,“還有咱們可以哥倆好呢,至于白瀟河之流,有什么可親近的?” “呵,”白滄嵐看著白瀚朗笑了笑,“你說得是?!?/br> 他們這一團(tuán)和諧的場面,卻讓紀(jì)瑜華覺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提著行李默默往別院去了。 “秦龍瓊說我有毛病,”紀(jì)瑜華忽然對跟在他身后的言凜說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可能真有點毛病。大約是生活當(dāng)真有些無趣,我才會同意來這里,然而來了,卻是一樣無趣罷了?!?/br> “你的心情我都懂!”言凜一句話脫口而出,“其實我曾經(jīng)跟你一樣?!?/br> “跟我一樣?”紀(jì)瑜華怔了怔。 “公子,你愿意聽我講講我的身世嗎?” 紀(jì)瑜華點了點頭。 “我是個小官家的庶子,從小少言寡語,在家中可謂毫無存在感……后來我自愿加入秦家軍,想為國效力。 在軍中我仍是只顧自己練武,不與他人交際,但我發(fā)現(xiàn),秦將軍是個很愛才惜才之人,甚至給了我從未感受過的父親般的溫暖,我便更甘愿為了他肝腦涂地。 起初他讓我來護(hù)衛(wèi)公子你,說實話,我有點不情愿,我更想在戰(zhàn)場上殺敵,而不是當(dāng)誰的下人……可我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便覺得,也許我們是一樣的人。 后來,我更是漸漸被你吸引。如今伴著你,我心甘……” “你別說了。”紀(jì)瑜華罕有地覺得有些窘迫,趕忙打斷了言凜?!斑@別院環(huán)境倒確算清幽,你幫我把東西都安置好?!?/br> “好?!毖詣C心頭有些失落,但也只好閉了嘴,默默幫紀(jì)瑜華整理行李。 其實紀(jì)瑜華帶的行李很簡單,其中最寶貝的就是他那把彈了多年的杉木琴。 將東西都安放好后,紀(jì)瑜華便忍不住撫琴一曲。 正在這時,他的房門被人敲響:“三哥,我是秦陌鈺,你都安頓好了嗎?” “好了?!奔o(jì)瑜華仍舊只是低頭撫琴。 “彈什么彈?”白滄嵐沖到他的面前摁住琴弦,“以后不許在阿鈺面前彈琴?!?/br> “……滄嵐,”秦陌鈺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不必如此,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開了,三哥能幫我保住性命已是我天大的造化,其他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你現(xiàn)在不能彈琴?” 紀(jì)瑜華聽明白了這番對話,拿起秦陌鈺的手指查看。“這有何妨,我再開一副外敷的藥,你涂抹一兩個月就可以了?!?/br> “……!當(dāng)真?!”秦陌鈺霎時間驚喜得難以置信。 “你不早說!”白滄嵐也是又驚又喜。 紀(jì)瑜華白他一眼,“我有義務(wù)把什么都跟你們事無巨細(xì)地說一遍嗎?” 秦陌鈺笑道:“你倆真是不打不相識,怎么跟打情罵俏似的,再這樣我就吃醋了。” 秦陌鈺只是隨口玩笑一句,卻未曾注意到,靜靜立于一旁的言凜面色有些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