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因為她不能確定,這些東西會不會對蘇公子不利。 “我當(dāng)時正在吃著飯,突然就感覺腦子一陣眩暈,等眩暈過后,我的手上仍拿著筷子,溫公子也如往常一樣對我笑。 但我總感覺很奇怪。那真的只是我的錯覺嗎?” 蘇淮安聞言對她笑了笑:“許是你太累了。你以往那個時候不都是在午睡么?!?/br> “真的嗎?我總感覺當(dāng)時溫公子問了我什么,只是我的錯覺?” “或許因為你們當(dāng)時本就在聊天,所以記串了?!?/br> 雙兒信了,松了口氣:“只是這樣啊?!?/br> “嗯。不要多想了,回去休息吧?!?/br> “那你呢?你還受著這么嚴(yán)重的傷?!?/br> “沒事,我當(dāng)時留了心,只是看起來嚴(yán)重而已,其實沒什么。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br> 雙兒這才道:“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br> “嗯?!?/br> 房門被輕輕帶上,蘇淮安等了一下,直到外面完全沒有動靜了,才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雙兒知道的,應(yīng)該只有元河縣的事。 元河縣牽連到了秦玖。 溫醇問雙兒這些問題,大概率是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 雙兒知道的有限,他應(yīng)該拿不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仍舊是個麻煩,已經(jīng)有人懷疑他了,離其他人懷疑他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了。 得盡快找到秦玖。 澤祀一定覺得秦玖?xí)榱硕惚苣切┰迫柑与x梼杌地界,但蘇淮安很清楚,他一定不會。 他與蘇淮安一樣,沒有時間了。 原本就靈力就虧損嚴(yán)重,換命的儀式也被蘇淮安他們阻止,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他一定也在找自己。 為此,他定然會留在離自己近一些的地方,在類似于元河縣這樣的交界地。 蘇淮安輕輕打開門,傷口仍在隱隱作痛,等傷口恢復(fù)了他的勝算會更大。 可他等不了了。 澤祀在他身上放了追蹤符,一旦等澤祀回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逃出去了。 他按照記憶往外走去,千羽還守在溫醇身邊,他要躲過其他看守并不困難。 不多時,他已避開了巡邏的守衛(wèi),來到了東門。 東門口的守衛(wèi)是他所知防衛(wèi)最弱的,但他們各個都是高手,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要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布包。 這是澤祀給他的安神藥,之前雙兒給他熬藥的時候,他偷拿了一些。 這些藥對他已沒什么作用,但對其他人來說,是極猛的蒙汗藥。 他將布包捏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氣,正欲走出去時,卻陡然聽到來時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響動,有人匆匆往他的住所跑去,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空氣中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就在他們住的方向。 蘇淮安心頭一驚,他很清楚院子里今天連火都沒燃過,怎么可能會走水! 有人故意放火。雙兒! 他來不及多想,慌忙沖了回去,還未到院子他就感覺到了鋪面的熱氣。他一下子站定了,不遠(yuǎn)處與前來救火的人位置相反的方向,有一陣遠(yuǎn)去的腳步聲,其中夾雜著一個女孩低啞的呼喊,就像是被捂住嘴巴一樣艱難發(fā)出的聲音。 他立刻向那邊沖了過去。 這一條路與東院喧鬧的環(huán)境完全不同,極度安靜,一路上甚至碰不到一個巡邏的人。 也正因此,他才得以通過那人的腳步聲追蹤他的方位。 這里的地形讓他覺得陌生,是他之前從未來過的地方。 像是一座山澗,山澗中冷冽的寒風(fēng)吹出,呼嘯的聲音干擾了他的判斷,讓他腳下一絆,摔倒在地,掙扎著想要站起,指尖卻碰上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他心頭一驚,胡亂摸上那個人的臉,不是雙兒,是一個男人,還有呼吸,應(yīng)該只是暈倒了。 他松了口氣,起身繼續(xù)往前走,一路上繞開許多像那個人一樣被迷暈的人。 直覺告訴他,有人在故意將他往這里引,但雙兒還在里面,他不得不進(jìn)去。 穿過山澗,呼嘯的寒風(fēng)陡然停了,里面卻是與外面完全不同的模樣。 極致的炎熱,就像在干旱的沙漠一般。很安靜,甚至能聽到腳下干涸大地的回蕩。 他停下了腳步,屏息凝氣,感受著周圍的動靜。 這里無風(fēng),只要那個人傳來任何動靜,他都可以迅速捕捉。 不多時,他便感受到了身后傳來一陣風(fēng)聲。 他側(cè)身躲過,同時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反應(yīng)不及,胸口的鈍痛讓他往后退了幾步。 蘇淮安乘勝追擊,打得那人連連后退。 但就在這時,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面前似乎是一片荊棘,劃傷了他的手。 鈍痛讓他的動作停了一下,正是這一刻,那人找到機會,猛擊蘇淮安的腹部。 蘇淮安的傷口撕裂般疼痛,一下子跪倒在地。 下一刻,他的頭受到一記重?fù)簦念^一沉,倒在了地上 ...... 千羽在聽到消息后慌忙趕去了蘇淮安的院子。 火勢迅猛,已經(jīng)點燃了整個院子。 他慌忙聚靈,手中結(jié)印,招來一陣大風(fēng),將火焰卷入天邊,消散在空中。 大風(fēng)呼嘯了許久,才將火焰全部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