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他厭惡的那衣服擦著身上的東西,但卻怎么都擦不掉。 “水,水。得洗掉,洗掉......” 他想要從小窩里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疼得動不了。 他掙扎著爬了出去,抓起雪堆,清洗著下身。 洗不掉......怎么都洗不掉...... 他用手撐起身體,爬到了河邊。 手接觸到水面了,他推了一把,滾入了河里。 冰涼的河水灌進(jìn)了他的身體里。 他并不掙扎,由著身體往下沉。 如果就這樣死了就好了。 若是阿爹和娘親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事,他們該多失望啊。 他們拼死保護(hù)的兒子,竟然為了活命,和一個(gè)男人茍合。 他有何面目再活下去。 如果就這樣死了就好了。 不用再面的澤祀,不用再面對那些人。 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把匕首,刺進(jìn)了自己的胸口。 早該這樣了。 為什么要掙扎到現(xiàn)在? 早這樣,至少還能干干凈凈地去死。 他的手按著刀柄,窒息的痛苦讓他的手發(fā)抖。 他還沒有,完全扎進(jìn)去。 他還在猶豫。 猶豫什么呢? 到底還有什么是他舍不下的? 他的腦子混沌,手逐漸不受控制。 思緒里回想起了阿爹,娘親,千羽,師傅,甚至還有秦玖,姜麾。 他還沒來得及再見他們一面。 他還沒來得及給阿爹和娘親報(bào)仇。 手中的刀掉落,他掙扎著想要上去。 他不能就這么死了。 秦玖,姜麾他們都還活著,憑什么,憑什么! 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jià)! 身體被什么東西接住,很快,他就被帶出了水面。 一個(gè)斗篷被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猛吸一口氣,猛烈地咳嗽。 “想死!” 是澤祀。 蘇淮安能聽出來,他現(xiàn)在很生氣,但他竟然一點(diǎn)都不害怕,反而還能笑出來:“是啊,咳咳咳……怎么,你要代勞嗎?” 澤祀冷笑一聲:“光沉河死不了,只是自討苦吃。跟你昨天一樣?!?/br> 蘇淮安的笑一僵,他的手指緊握,咬牙切齒地道:“你還要怎樣!你已經(jīng)做了你想做的事!你滿意了!” “是,我很滿意?!彼氖置髦哪槪拔覒?yīng)該早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的。你的滋味,很迷人。” 蘇淮安厭惡他的話,厭惡他的觸碰,還有他。 他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按在懷里:“別動?!?/br> “你還要怎樣!” 澤祀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淮安,是什么給你的底氣,讓你這么和我說話?” 蘇淮安卻只是挑釁的笑:“你要?dú)⒘宋覇???/br> “我不會殺你,但我會罰你。 還有你這次出逃,我也會罰你。 若還有下次,我會連同你最在乎的人一起罰?!?/br> 蘇淮安一怔,千羽? 他難道,要罰千羽? 他怒吼道:“你不能這樣!他沒有錯(cuò),你怎么可以……” “我有權(quán)利,權(quán)利允許我這么做?!?/br> 蘇淮安手指緊握,他恨得想殺了他。 澤祀?yún)s恍若未覺:“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只有足夠聽話,對你,對你在乎的人才最好。明白了嗎?” 蘇淮安抿著唇,不肯答。 澤祀?yún)s以威壓的氣勢又問了一遍:“明白了嗎?” 蘇淮安被逼地身子打顫,只得答道:“我知道了?!?/br> …… 蘇淮安原以為他的懲罰是像以前一樣,打他幾頓鞭子再關(guān)禁閉。 那樣他還能受住。 但澤祀回去后,卻將他抱回房間,鎖在了床頭。 沒日沒夜的折騰他。 不讓他吃飯,甚至不讓他休息。 折騰他到昏迷,醒來后也要繼續(xù)|做。 整整五天,蘇淮安被他折磨得崩潰,哭著求他放過自己。 澤祀伸手擦掉他臉上的淚:“還逃嗎?” 蘇淮安慌忙搖頭:“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 “淮安,我是你的什么人?” “主人。主人?!?/br> “你呢?” “淮安是主人的狗,主人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很好?!?/br> 蘇淮安聽了他的話,慌忙握住了他的手:“主人,主人??梢宰屛遥尰窗渤鋈??淮安,淮安受不了了。” “當(dāng)然,只要淮安聽話,當(dāng)然可以出去?!?/br> 那天,澤祀真的遵守了諾言,放了他。 那是那么多天來,他第一次感受陽光。 他走在院子里,還未出門,卻聽到了,那些人對他的議論。 “聽說是爬上了尊上的床?!?/br> “之前還在勾搭千羽將軍。沒想到現(xiàn)在又魅惑了尊上?!?/br> “真不知道怎么誘惑的尊上,要模樣沒模樣,身體也不如尊上的那些男寵柔?!?/br> “呵。天知道用了多齷齪的法子,我們學(xué)不來的?!?/br> 蘇淮安沒再聽下去,轉(zhuǎn)身走出了門。 外面已經(jīng)傳成這個(gè)樣子了嗎? 千羽一定也知道了。 他是不是也同他們一樣,瞧不上他。 但蘇淮安還是去找了他,他心里還帶著些希望,或許他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