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 蘇淮安背著長琴匆匆趕往后山。 山澗外,騫巖正在守陣,見他進(jìn)來,并未多問就帶著他進(jìn)入陣中。 山澗里,那些澤祀所派去助陸吾的人卻全在里面。 他們居于四方,淡黃色的靈力將他們環(huán)繞,靈力從他們頭頂流出,不知去向了哪里。 “這里是,怎么回事?” “我知蘇公子有很多疑問,可否等稍后尊上回答,現(xiàn)在長琴仙君的傷才要緊。” 蘇淮安聞言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慌忙走向了周回。 他與陸吾、溫醇他們在一角。 幾人在他進(jìn)來時眼神就瞟向了他,原本坐著的人全站了起來。 蘇淮安覺得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還是走了過去。 但當(dāng)他靠近時,眾人卻全都往后退了幾步。 蘇淮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眼神,是恐懼。 為什么要這樣看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周回,師父他......” 周回的視線都不敢看他:“請?zhí)K公子先將長琴仙君安置在那邊的草垛上,我去看?!?/br> 蘇淮安往他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個草堆鋪成的床,離他們很遠(yuǎn)。 周回的意思顯然是不希望他靠近他們,但蘇淮安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將長琴背到草垛旁,騫巖連忙上前,脫下斗篷撲在上面,再幫著蘇淮安將長琴扶著躺好。 蘇淮安起身,遠(yuǎn)離了那里,周回這才敢上前,去查看長琴的傷勢。 蘇淮安擔(dān)心,卻又不敢上前。 他迷茫地看著避他如毒蛇的溫醇,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樣。 就連小狐貍,也害怕地縮在溫醇腿后,不敢上前。 最后,終于是陸吾開口:“蘇公子。” 蘇淮安忙看了過去,他眼中也有害怕,但更多的,確實擔(dān)憂:“窮奇上君還未回來嗎?” 蘇淮安一驚,他還在對抗梼杌他們,他得去幫他:“他在前院,我先過去幫他?!?/br> 他正欲離開,陸吾卻陡然叫住了他:“蘇公子?!?/br> 蘇淮安聞言轉(zhuǎn)頭看著他:“嗯?” “長琴仙君身上的傷,與你有關(guān)嗎?” 蘇淮安一下子愣住了,為什么要這么問? 他是覺得師父身上的傷是他弄出來的嗎? 他們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 為什么? “蘇公子,你先別著急,你還記得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嗎?” 他的話讓蘇淮安一時間覺得委屈,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道:“我去找他?!?/br> 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在陸吾也沒再多問。 他跑到前院,剛剛他們打斗的地方。 冰墻已經(jīng)消失,梼杌也不見蹤影,只看到了澤祀,和梼杌的兩個兒子。 那兩人已被澤祀鎖了起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澤祀見他過來,正笑著跟他打招呼,卻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忙問道:“怎么了?” 蘇淮安搖了搖頭:“沒事。其他人呢?” “逃了。”澤祀擔(dān)心地看著蘇淮安,“淮安,是不是他們......是不是陸吾說了什么?” 蘇淮安心里更委屈了,即使低著頭,澤祀也能看到他紅紅的眼眶。 他伸手抱住了他:“淮安,別擔(dān)心,沒事的?!?/br> “剛剛我和師父差點死了,我害怕......等我回過神來時,我手上就都是血。 但我沒有傷害師父。” “我知道?!?/br> “我還會那樣嗎?我是不是,快要被魔心吞噬了?” “不會的?!?/br> 澤祀伸手,幫他擦掉臉上的血:“淮安,你有沒有受傷?” 蘇淮安身上全是血,有師父的,有梼杌的,但沒有他的。 他搖了搖頭:“沒有,師父剛剛,一直護(hù)著我,他們沒傷到我?!?/br> “好。你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吃飯吧,我們先去洗漱一下,換身干凈的衣服,再去吃飯,好嗎?” 蘇淮安搖了搖頭:“我不餓,我要去看師父。” “他有周回照看,沒事的。你看,你身上全是血,就這樣過去,不會嚇著他們嗎?” 蘇淮安聞言低頭看了看,確實,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水藍(lán)白底的衣服,現(xiàn)在被血浸染,看著確實滲人。 他這才道:“好?!?/br> 澤祀牽起他的手,用帕子將他手上的血擦掉:“走吧?!?/br> “他們怎么辦?” 蘇淮安指的是地上躺著的那兩人。 澤祀看了他們一眼:“我讓人處理,別管他們了。走吧?!?/br> 兩人回屋子里時,卻見之前服侍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 其中一人道:“騫巖將軍聽說尊上回來了,就令我們前來服侍。熱水已燒好,飯食正在準(zhǔn)備,待蘇公子沐浴后,應(yīng)該也好了?!?/br> 澤祀點了點頭:“派人去將外面那兩人帶去后山,先關(guān)起來?!?/br> 那人道了聲是,便離開了。 澤祀牽著蘇淮安的手,去了浴池。 澤祀很喜歡給他買淺色明亮的衣服,他出來后,就換上一身明黃色的衣服。 他坐到鏡子前,澤祀就拿起梳子幫他梳頭。 蘇淮安看著鏡子里的他,問道:“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送走陸吾,確定長琴的傷勢后,就要去那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