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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113)前塵往事(上)

    作者:老刀把子

    2021年10月17日

    字數(shù):13428

    第一百一十三章:前塵往事(上)

    蘇虹木然地跌坐在轉椅上,淚水模煳了她的雙眸,眼前漸漸一片朦朧。

    那時她的名字還叫蘇燕妮,與父親蘇俊杰,母親陳穎組成了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蘇虹記憶里,父親蘇俊杰是一個淳樸的東北漢子,母親還是父親的同窗校友,兩人高中時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在那個思想依然保守的年代里,母親為了愛情,在高考前夕,毫不猶豫地追隨父親腳步,填報了相同的志愿,一所臨近南C國北部灣的公安??圃盒?。

    幾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畢業(yè)后兩人沒有回調原籍,而是選擇繼續(xù)留在千里之外奉獻自己的青春,同時也迎來了兩人愛情的結晶,蘇燕妮。

    九十年代初東歐劇變,又經歷了臺海危機,C國與西方國家蜜月期結束,特別與某大國之間關系迅速交惡,當然,同時期西南的邊境線也不會太平。

    蘇虹印象中,父親蘇俊杰在禁毒支隊,工作兢兢業(yè)業(yè),一忙起來就是四腳朝天,他作為出勤人員,一有任務通常會幾天不著家。

    相比之下,母親陳穎從事著邊防出入境管理工作,時間要充裕的多,因此,她也會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家庭里。

    當時,蘇燕妮還在上高二,這天晚上,她已經做完了作業(yè),蓋著一張毛巾被躺在床上,就這臺燈,溫習功課。

    快午夜了,蘇燕妮打個呵欠,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外面略帶急促的敲門聲,接著是母親有些警惕的問話。

    「誰?!」

    「嗨,小穎是我,快開門!」

    片刻后,蘇燕妮隱約聽到大門打開,有人在外面跺了跺腳才進來,透過這個習慣,蘇燕妮知道,是父親回來了。

    伴著蘇俊杰進門的腳步,是母親陳穎帶有嗔怪意味的話語。

    「深更半夜,要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就我們娘倆在家,萬一是壞人尋上門了該怎么辦?」

    蘇俊杰笑了:「我不是工作性質特殊嘛,再說了,你警惕性還是有的,一般情況下也能應付的過來?!?/br>
    「一邊去吧,通常三五天見不著人,有時候還十天半月,弄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呵呵,這不恰好說明你心里有我嗎?」

    蘇燕妮聽見這番話,一個勁地捂著嘴偷笑,想不到這倆人還有點浪漫主義色彩。

    蘇俊杰接著道:「我換件衣服,你別干杵著,有飯嗎,我晚上還沒吃呢!」

    陳穎埋怨道:「這都幾點了,我趕緊去熱飯,你先洗把手!」

    很快傳來了飯菜上桌的動靜,蘇俊杰估計是餓壞了,以至于蘇燕妮隔著房門都能聽見他咀嚼食物的聲音。

    「嗯,這熘rou段和茄子燉魚賊地道,咋這么好吃捏,正宗的館子味,你做的?」

    「燕妮做的,這丫頭從小隨我,心靈手巧,以后你可有口福了?!?/br>
    「快歇著吧,她咋不如你會打扮呢,要說閨女隨我才對,學習成績好,一點不矯情。對了,還有酒嗎,我順道整兩口!」

    「有,我去拿,上次的北大倉,你悠著點喝,這邊可不好買?!?/br>
    蘇俊杰吃喝中又想起什么,問道:「小穎,我同事咋說咱倆不像兩口子呢?」

    陳穎問道:「啥意思?」

    「都說東北人家里男人做主,你是女人當家,怪不得別人嚼舌頭,以為我是妻管嚴呢!」

    陳穎笑了:「我這不是在伺候著你么,有功夫聽別人瞎咧咧,不如給自己家閨女上點心?!?/br>
    看蘇俊杰吃的差不多了,陳穎又道:「進屋睡覺吧,我收拾桌子,明天周末學校有家長會,你正好去參加?!?/br>
    蘇俊杰嘆口氣。

    陳穎問:「怎么,又得走?」

    「嗯,明天一早,要不是掛著家里,我今晚都不該回來?!?/br>
    陳穎不滿道:「什么事情這樣火急火燎的,一次兩次還行,時間長了誰家能沒個意見?」

    「行了,做警嫂就應該有個思想準備,領導有遠見,當初考慮到這點才給你調動的工作,何況你也是公安人員,嚴格意義上來說還屬于部隊編制,覺悟更應該高才是!」

    「別給我講這些大道理,咱啥也不要,就圖個穩(wěn)定,你不是年輕時那會了,干活可別那么拼啦?!?/br>
    蘇俊杰換了個話題,問:「光顧著和你說話,閨女睡了嗎?」

    「你說呢,這都幾點了,之前你拍門那會,我都在里間屋睡著了?!?/br>
    看到蘇俊杰走向女兒臥室,就要推門進去,陳穎把他揪了回來。

    「她睡覺穿的少,再說女大避父,你怎么就不懂呢?」

    蘇燕妮聽到兩人腳步臨近,連忙關燈躺好。

    「哦,哦,明白,明白,我就想趴在門邊聽聽?!?/br>
    「切,喜歡找借口的毛病到現(xiàn)在還沒改!」

    陳穎話音剛落,隨著「吧唧,吧唧!」

    兩下,她發(fā)出一聲驚呼:「哎呀嗎,老蘇你神經病呀!」

    聲音就在門邊上,蘇燕妮小心臟快速跳動了兩下,處于青春期的她明白,那是熱吻落在臉頰上的

    聲音。

    「對,愛找借口的毛病沒改掉,可我不找理由怎么回來見你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陳穎嬌嗔地道:「你別有病哈,那么大個人了,也不怕孩子聽見學壞,到時候影響她學習成績?!?/br>
    「不都睡著了么,誒,小穎,你今天穿的睡裙真好看,快坐我腿上,再給我倒杯酒?!?/br>
    「瞧你那德行,沒個正經,快別摸啦!」

    「我說小穎,你都這個年齡了,皮膚咋還那么好呢,尤其這腿……」

    「哼,天生麗質懂嗎,我可告訴你,在這上警校那會,對我有意思的帥哥可有好幾個,也就是我心里裝著你,不然答應了別人,沒準過得比現(xiàn)在好得多呢!」

    「還是你對我好,來,再讓我親一個!」

    「瞧你那一嘴油,我先拿張紙給你擦擦?!?/br>
    「等不及了,嘿嘿。」

    「那也不行,我都洗完臉了,哎呀,你怎么就把我抱起來了,快放下,別把腰閃啦!」

    「你不是說我不再年輕了嗎,我今晚偏要重振當年雄風!」

    陳穎嬌滴滴道:「討厭,你要干嘛呀?」

    「當然是和你做做體cao了,小別勝新婚嘛!」

    聽著父親抱著母親那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遠去,好奇心使蘇燕妮翻身下床,她拉開自己臥室門,躡手躡腳走到父母房門前,側耳傾聽。

    「小穎快說,咱倆那么長時間沒做過了,你想我嗎?」

    陳穎嗔怪地說道:「你沒腦子嗎,竟說廢話?!?/br>
    「那我不在你身邊,寂寞了怎么辦?快告訴我!」

    「討厭,別明知故問,你還能關燈就上床呀,不拉窗簾就算了,也不去洗洗,瞧你那一身味,臭烘烘的,煩死了!」

    蘇燕妮隔著房門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愈加粗重,其中還偶爾夾雜著母親陳穎的嬌喘。

    「你上次電話里說想我了,我就知道你私下自己又整過一次,那滋味,和我的真家伙可沒法比吧?」

    「……老蘇你個王八蛋……別再挑逗我了……我想了……」

    「馬上犒勞犒勞你這只小饞貓,快點伺候伺候我!」

    「噗通!」

    一聲,重物落在床上的聲音傳進蘇燕妮耳朵,結合之前的對話,她推斷那是自己的母親,陳穎。

    蘇燕妮輕輕推了推房門,可能之前兩人著急進去,門沒鎖,一推之下,開了條縫,她趁機向里探頭張望著。

    屋子里沒開燈,漆黑一片,但蘇燕妮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能清晰地看到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影。

    陳穎腦袋枕著蘇俊杰臂彎,雙臂環(huán)繞擁抱著對方,蘇俊杰一只手掌隔著睡裙,大力揉捏著陳穎一只玉乳,還不時移動到她圓潤優(yōu)雅的大腿上撫弄著。

    四片嘴唇交織在一起熱烈激吻著,還時不時將舌頭相互伸到對方口腔里,賣力吮吸著,發(fā)出一連串動人心弦的「咂咂!」

    聲。

    一段時間后,陳穎輕輕地推開蘇俊杰,他順勢起身,跪在床上,向下拉開內褲,一根粗壯的roubang直繃繃地跳了出來,散發(fā)著陽剛氣息,看那雄赳赳的氣勢,就像一根矗立的茅槍。

    陳穎也爬了起來,她單手撐著床面,把roubang攥在另一只手心里,月光灑在陳穎端秀的臉龐上,蘇燕妮看到母親清亮的眼睛里充滿了濃情蜜意。

    陳穎輕巧地taonong著roubang,在她的撫弄下,充血后碩大的guitou不斷在包皮內翻進翻出,頂端的馬眼也偶爾翕動著。

    「嘶……唔!」

    蘇俊杰發(fā)出滿足的哼哼聲。

    陳穎抬頭看到老公滿意的神情,莞爾一笑,她又擼動了幾下roubang,在包皮向后褪去的同時,俯低身子,將guitou含入櫻唇賣力地吮吸著,隨著roubang完全深入檀口和櫻唇不停歇地來回taonong,陳穎的雙頰也相應地的鼓漲起來。

    窺視到平時對自己有些嚴苛的母親,私下里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蘇燕妮杏眼圓睜,在驚異之下差點叫出聲,她連忙用手捂住嘴巴,怔怔地看著。

    「唔……cao……小穎……你的口活是越來越好了……」

    蘇俊杰說著,雙手托起陳穎臉頰愛撫著,彷佛是個高高在上的國王對身下嬪妃的恩賜,充滿了男性的征服感。

    「噢……cao……舒服啊……每每想到你獨守空房……我就有一種潛意識……要狠狠地干你……插你!」

    蘇俊杰的話像一只撥弄水面的小手,讓陳穎春心蕩漾,她想說點什么回應對方,卻被自己老公掀翻在床。

    粗壯的roubang拉著絲兒從陳穎檀口中甩了出來,在口水的浸潤下翻出亮瑩瑩的光澤,蘇俊杰用單手握著,眼睛里閃動著熾熱的紅光。

    「老蘇,我不在安全期,得給小寶貝套件雨衣呀?!?/br>
    陳穎邊說邊打開床頭柜,拿出一只避孕套,用牙齒撕掉上面的塑料包裝,嫻熟地套在蘇俊杰筆挺的roubang上。

    粗壯的roubang裹上了淡粉色的外衣,月光照上去好似鄰居家掛在竹竿上的一節(jié)臘腸。

    蘇俊杰像發(fā)情的野獸,把陳穎的嬌軀壓在身下,撩開她的睡裙,賣力地向前挺動著身體。

    陳穎喘著粗氣,發(fā)出幾聲悶哼。

    「老蘇,猴急什么,你這個憋犢子玩意,找錯地方

    了,那里不行!」

    「你就不能主動點塞進去嗎,黑咕隆咚的,我哪能瞄得那么準?!」

    隨著陳穎伸出纖手在雙股間搗鼓了幾下,接著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呻吟。

    「呃噢……」

    蘇俊杰寬厚的身軀向前挺動了十幾下,又把陳穎一雙玉腿架了上來。

    「這樣不過癮,咱換個姿勢?!?/br>
    蘇俊杰說完繼續(xù)聳動身體,他的下腹接連不斷撞擊在陳穎柔軟的豐臀上,發(fā)出一連串著rou的「啪嘰!啪嘰!啪嘰!」

    聲。

    「噢……噢……噢……這樣太深了……噢……噢……」

    「我要狠狠地干你,插漏了你!捅穿了你!」

    「老蘇……你今天下面……怎么又硬又大……我太有感覺了……噢……噢!……」

    「那是因為你……太sao了!……水那么多……我直接跐熘一下到底了!……」

    情人激烈交媾時的污言穢語在房間內回蕩著,蘇燕妮聽得真真切切,充滿rou欲的聲響和豐富的肢體語言充斥著她的內心,此刻,她感覺自己這副青蔥的身體中,也起了奇妙的變化。

    一股炙熱暖流在蘇燕妮下腹部涌動著,她感覺內心癢癢的,雙乳有些發(fā)漲,少女的私處伴隨著空虛感,還在有節(jié)奏地律動著。

    蘇燕妮不自主地撩起睡裙,用纖長的手指穿過茂盛的叢林向下探索著,忽然觸碰到了一小塊凸起,那是因充血而鼓漲的rou芽,瞬間迸發(fā)出的強烈刺激直達心底,那種舒爽愉悅的感覺甚至讓她小聲地呻吟出來。

    蘇燕妮輕咬著嘴唇,用拇指撥弄著rou芽,中指也伸向神秘的禁地,雖然她了解自己身體,但之前從未觸碰過這里,只是看到父母激情纏綿,才覺察到那一小塊區(qū)域竟有如此這般魅力。

    兩片嬌嫩的花瓣因興奮而略微開啟,幽深的花徑內早已是一汪春水,蘇燕妮學著父親聳動身體,用手指慢慢地抽插,眼前漸漸地浮現(xiàn)出她正被一個帥氣的男生壓在身下,對方也用粗壯的roubang在自己雙股間搗來搗去。

    陳穎在浪叫中求歡:「啊……老蘇……把我綁起來……就像抓嫌疑人……用紗巾……快……啊!……」

    蘇俊杰大力抽插著,聽到這番挑逗的話語,roubang不覺間又鼓漲了幾分,他在床面上胡亂摸索著,片刻后在枕頭邊找到了那條紗巾,把陳穎的雙手反擰在身后,用紗巾繞了幾圈,打了死結。

    蘇俊杰繞到床下,把對方身體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又叫她噘起玉股,撩起裙擺,握著那根早已被愛液浸透的roubang,找準角度,從陳穎兩片盛臀的正后方徑直捅了進去!「啊!……」

    陳穎臻首后仰,發(fā)出高亢的浪叫,但后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嬌啼,卻被對方恥骨撞擊自己臀瓣,所產生的「啪!啪!啪!」

    聲,徹底淹沒了。

    蘇俊杰咬牙切齒,大力向前挺動身體,進行著一波又一波沖刺,既然嬌妻如此主動,他自然格外賣力,要把這段時間積攢的原始欲望,一股腦地傾瀉進對方身體里。

    長時間后入式體位,讓缺少雙臂支撐的陳穎早已力竭,她渾身酥軟,腦袋抵在了床面上,兩人身體每進行一次激烈碰撞,陳穎的腦袋也相應地往前一拱一拱,使原本平整的被褥在狂亂的交合中變得一片狼藉。

    「啊……老蘇再加把勁……我第二次也快到了……啊!」

    「哦……哦……唔……」

    這對忘我纏綿的夫妻,徹底陷入到了癲狂狀態(tài),卻沒覺察出在房門邊,蘇燕妮已經癱倒在地上,伴著不遠處的這幅活春宮,她手指在私處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嬌軀幾下顫抖,大股的愛液從手指和膣道間的縫隙中噴薄而出,順著大腿根嘩啦啦流了下來。

    「啊……老蘇……我到了……??!……」

    陳穎發(fā)出幾聲急促地浪叫,嬌軀相應地顫了幾顫,一雙玉臂死死抱住蘇俊杰寬實的后背,又被自己老公送上了極樂巔峰。

    在這場狂野性愛中,愛妻首先告饒泄身,蘇俊杰心中充滿了作為男人的自豪感,對方因高潮而繃緊的身體,讓他更加奮力地耕耘著。

    蘇俊杰又猛烈地抽插了幾十次,才忍不住發(fā)出幾聲低吼,他向前弓著身子,雙手緊緊捏住嬌妻盛臀,從guitou頂端噴出滾滾熱流。

    等疲軟的roubang從濕淋淋的膣道內慢慢滑出,趴在床上的陳穎翻了個身,捧著蘇俊杰的腦袋又獻上一個熱吻。

    「老公,這是我們結婚以來你最夠勁的一次?!?/br>
    「唔……小穎……這應該說是拜你充滿新意的表現(xiàn)所賜啊?!?/br>
    忽然聽到窗外有點聲響,蘇俊杰低聲喝道:「他媽的,誰?!」

    「哎,你職業(yè)病又犯了嗎,這大半夜的沒準是只野貓呢!」

    陳穎規(guī)勸著自己老公,翻身從床下拖出一只盛滿水的臉盆,溫情脈脈地說:「過來端著,我給你仔細洗洗下面,完了你好摟著我睡覺?!?/br>
    蘇俊杰把射滿jingye的安全套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壞笑道:「你蹲下我給你洗吧,古惑仔電影里說,開完車要好好保養(yǎng)!」

    「你怎么沒個正經?」

    「當我不知道那盆水干嘛的,還不是你為了自己忍不住瞎鼓搗預備的?」

    「真討厭!」

    「嘿嘿,咱倆剛才動靜不小,別把閨女吵醒了。」

    「這丫頭學習累,晚上睡覺沉著呢……」

    蘇燕妮心中有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天蒙蒙亮就起床了,當她洗漱完畢,看到母親在忙活著張羅早飯。

    陳穎臉上掛著微笑,臉蛋紅撲撲的,氣色很好,甚至眉眼之間還帶著些許女人經過滿足后產生的嫵媚。

    「丫頭,今天不上課還起得那么早?」

    蘇燕妮岔開話題道:「媽,今天早飯可真豐盛?!?/br>
    「還不知道吧,昨晚你爸回來了,他整日在外面忙活,得多吃點好的,補補身體?!?/br>
    「那爸呢?」

    「在里屋呢,讓他多睡會,吃完早飯就又得走,你看著點鍋?!?/br>
    等蘇燕妮準備好早飯,房間里也傳來說話聲,看樣子是父親蘇俊杰已經起來一段時間了,她推門進去,與父親打招呼。

    聽著父女倆說話,陳穎哼著歌,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她走到梳妝臺前,攏了攏秀發(fā),讓滿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接著扭了扭纖腰,像對鏡子里自己表示滿意,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

    陳穎蓮步輕移,黑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嘚嘚!」

    作響,她坐在床頭,提了提裙子,將光潔的秀足從高跟鞋里拿了出來,擱在床上,一條修長勻稱的美腿呈現(xiàn)在眼前。

    兩條卷成像黃玉手鐲似的rou色絲襪放在床邊,陳穎隨手拿起一條往腳上套著,當玉足完全伸進絲襪,她用兩只手輕輕地挽著襪筒,順著小腿朝上翻弄著,一直等到有三道松緊帶的襪口勒住大腿根,才用手掌仔細地將腿部絲襪的褶皺捋平,然后是另一只。

    陳穎將穿好絲襪的美腿伸到蘇俊杰面前,輕輕搖晃著,動了動在絲襪復蓋下的圓潤腳趾,頗為得意地道:「老蘇快看,這是我昨天下班在市場上新買的高跟鞋和襪子,叫玻璃原子襪呢,回來試了試,上面有三道松緊帶,據(jù)說特別不容易往下滑,今天我穿這身去參加丫頭的家長會,怎么樣?」

    可蘇俊杰的心思沒在這里,他手里拿著抹布,從柜子里拿出兩個相框仔細地擦拭著。

    陳穎不滿道:「隔段時間就翻騰出來鼓搗這個,看都不看我,一點情調都沒有!」

    「看什么看,你這敗家娘們就知道花錢!」

    「哼!咱家是個閨女,以后又沒多少用錢的地方,我打扮打扮怎么了?」

    蘇俊杰正色道:「我可給你說,燕妮馬上要文理分班了,這次開家長會,穿的正式點,別捯飭的花枝招展,要給老師留點好印象。」

    「行,聽你的,我穿武警制服去總該夠正式的了吧。」

    看到蘇俊杰還在擺弄鏡框,陳穎心頭浮上少許醋意,又道:「那么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放下四朵金花那樁心事,要是忘不掉林玫就直說,誰讓她是這四個女人里最漂亮的那個呢!」

    「別守著孩子胡說八道,我之前是她們的指導員,相互關系只局限于日常工作和生活上的幫助,我把她們當meimei看!」

    「我隨口這么一說,你還較真了,人家林玫當年可是海城第一警花,不僅漂亮,還多才多藝,性格也好,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加上男朋友又帥又有錢,據(jù)說國外生意做的老大,她要月亮都不給星星,瞧相框上那張照片,連懷孕后派來的倆小保姆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其中還有個大洋馬,就你這樣,獻殷勤她都不搭理!」

    蘇俊杰嘆了口氣:「可惜,孩子剛出滿月人就沒了,如果那孩子還健在,比咱閨女也小不了幾歲吧?!?/br>
    陳穎也嘆口氣:「林玫確實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父母走的早,工作后還去福利院幫助過孤兒呢。」

    頓了頓,她接著道:「可惜呀,苦日子都熬過來了,卻沒享福的命,要我說,女人太漂亮了,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件好事?!?/br>
    「你啥意思?」

    陳穎解釋道:「女人之間,小事本來就多,但也不是絕對,這得分人?!?/br>
    陳穎指著蘇俊杰手中相框說道:「你看啊,林玫懷孕后她男人派來的那倆女人,三個人肯定相處的不錯,沒準最后還成了閨蜜呢,要不然也沒這張充滿親熱勁的合影了,但四朵金花之間的關系就未必是這樣了,可能有人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

    「你把我整迷煳了,說清楚點!」

    「還指導員呢,這都沒看出來?」

    陳穎又沉吟道:「不過你是個大男人倒也情有可原,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表面關系相處的好,保不齊背后就勾心斗角,其他三個人還好說,但楊慧這姑娘,認死理,軸,愛沖動,嫉妒心還挺強?!?/br>
    蘇俊杰沉聲道:「你是說陳麗冬,咱老鄉(xiāng)?」

    「你這不記得挺清楚的嘛,她原名叫楊慧,隨爹姓,后來兩口子離了婚,又改了名,跟著媽姓。」

    蘇俊杰不解地問:「她怎么了,這姑娘業(yè)務能力出眾,身手也不亞于許若楠啊?!?/br>
    「你是只注重表象,卻看不到內在,也不知道你這政工干部是咋當?shù)茫 ?/br>
    陳穎解釋道

    :「一個人的性格,與成長環(huán)境有很大關系,據(jù)說陳麗冬他媽平日里就愛勾三搭四,和一些男人的之間關系不清不白,老公忍不下去才離婚,他媽后來也搬來海城住,照樣風流,陳麗冬跟著耳聞目睹,即使這姑娘再要強,時間長了也難免受點影響?!?/br>
    陳穎接著道:「有件事我還沒說,你大小也是個領導,又是她老鄉(xiāng),之前陳麗冬沒事就愛往家里跑,和我套近乎,你那會還血氣方剛,她也年輕漂亮,我真害怕你被拐跑了,所以才刻意與她保持距離?!?/br>
    蘇俊杰問:「當時刑警隊不是有個小伙子對她挺有意思嗎,還來過咱家串門,這倆人最后咋沒成?」

    「你們市局年輕人多了,我咋記得清是哪個?」

    蘇俊杰解釋道:「嗨,就是徐家龍唄,這小子現(xiàn)在還混成了刑警隊長,有點能力。」

    「讓徐家龍單相思去吧,陳麗冬能看上他才怪,她眼光可高著呢!」

    見蘇俊杰不吭聲,陳穎又道:「或許處于家庭原因自卑,陳麗冬心機挺深的,一門心思削尖腦袋往上爬,她后來惦記上林玫的男朋友,想把對方擠下去,自己上位,來找我拿主意。你說關系再近吧,我哪能幫著做那事兒,林玫當時都懷孕了,要讓她知道被身邊的人撬墻角,這倆人關系能好得了?不過呀,林玫心思單純,性子軟,恐怕要吃虧,這論玩心眼她可斗不過陳麗冬?!?/br>
    蘇俊杰聽后忽地站起來,質問道:「我看你心機也夠深的,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些?!」

    陳穎也不高興了:「你火什么,別嚇著閨女,都是女人之間的事,男人跟著瞎摻和什么!你是領導,工作中也得講究方式方法,依你的暴脾氣,陳麗冬肯定挨批,女人臉皮薄,老鄉(xiāng)之間,多少留點面子不行??!」

    「哎!」

    蘇俊杰聽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過去多長時間的事兒了,人都沒了,本來就不想提,不過話說回來,對陳麗冬這姑娘,得循循善誘,如果不加以正確引導,還真擔心她走彎路。」

    蘇俊杰念叨著:「興許真過去了也不是件壞事,陳麗冬可能人沒死。」

    陳穎驚詫道:「什么,她還活著?!哎呀呀,如果當時這姑娘從落到那幫天殺的人手里開始算,得遭多大的罪啊!……」

    「沒有確切證據(jù),事情還不能下結論,當時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上級領導一直沒有放棄對她們幾個人的尋找,為此還專門印刷尋人啟事,張貼在邊境附近,凡提供有效線索者,一律給予重獎。要知道,她們四個做事雷厲風行,戰(zhàn)果卓著,打掉了好幾個販毒團伙,是海城市警界一面旗幟,所以才有了四朵金花的美譽??!」

    陳穎連忙問:「消息哪來的?」

    「之前一直杳無音信,大伙漸漸放棄了希望,這也難怪,時間過去了那么久,特別成立的專案組都撤了,可在昨天事情突然有了轉機,有個邊民拿著一張當初的尋人啟事找到了刑警隊,說上面一個女人有消息了,還問獎勵還做不做數(shù)?!?/br>
    「尋人啟事被這個邊民揭下來后一直放在家里,因為時間久遠,已經臟兮兮皺巴巴的,字都看不清了,可有關人員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指的是陳麗冬,雖然許若楠和馬劍纓還沒下落,但這個消息已經足夠讓大家感到興奮了!」

    陳穎又問:「那后來呢?」

    蘇俊杰低聲道:「局里為此馬上開了會,說要立即核查這件事,事情傳到我耳朵里,除了由衷感到高興以外,還覺得有些擔憂。因為疑似陳麗冬這人出現(xiàn)的地方,是邊境附近的一個村落,也恰巧是我們緝毒部門得到線報,即將進行突擊行動的地方,之前這伙毒販遭到打擊卻屢次逃脫,結合陳麗冬失蹤那么久又突然現(xiàn)身,我覺得她可能是……」

    看到蘇燕妮盯著相框,好像也在有心無心地聽兩人談話,蘇俊杰說道:「丫頭,你先自己呆著,我跟你媽出去說點事,等會一塊吃早飯。」

    蘇燕妮起身注視著那兩個相框,里面的照片是黑白照,拍攝的時間久了,加上密封不好,已經開始泛黃,上面的人物也相應變得有些模煳。

    一個相框里放著一男四女共五個人的合影,背景是在警隊大院里,遠處還停放著警車,男人站在四個女人中間,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雖然他相貌和現(xiàn)在有些出入,可蘇燕妮一眼就認出那是父親年輕時的樣子。

    剩下四個女人毫無疑問是海城警界的四朵金花了,她們的名字以前聽父母也偶爾提起過,分別是許若楠、陳麗冬、馬劍纓還有林玫。

    四個女警官相貌都不錯,林玫無疑是里面最出眾的,經過比較,蘇燕妮確定父親旁邊的那個女人就是林玫。

    她穿著軍綠色警服,還戴著大檐帽,身材勻稱高挑,瓜子臉,柳葉眉,一雙美目顧盼,清雅不沾塵俗氣,倍添女人韻味!蘇燕妮很驚詫在照片受影響下,依然無法掩蓋住對方那驚艷的臉龐,她可真漂亮!剩下的三個女人中,蘇燕妮憑記憶回想起母親曾經說過有個身材玲瓏的馬阿姨,個子不高,她馬上找到了林玫身邊那個嬌小身影,那一定就是馬劍纓。

    剩下如何區(qū)分許

    若楠和陳麗冬讓蘇燕妮犯了難,除了馬劍纓,其他三位女警官身高都不矮,仔細看去,甚至林玫還比其他兩個女人顯得更為高挑一些。

    蘇燕妮忽然想到,小時候母親常說要減肥,還總愛拿一個叫楠姐的女人開玩笑,通過比較,她認出了許若楠。

    照片上許若楠也穿著警服,她身高比林玫略矮,骨架偏大,身材豐腴,國字臉上線條硬朗,顯得格外堅毅,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蘇燕妮看到她的直觀印象為氣力不凡,擒拿格斗一定是把好手。

    剩下的女警官肯定是陳麗冬了,她站在許若楠身邊,也是個身材曼妙的女人,相較于林玫,陳麗冬渾身上下有一股子媚骨天成的氣質,照片上她微微瞇起的眼睛里寫滿了魅惑,而那故意上挑的嘴角,更平添了一絲嫵媚誘惑的氣息。

    蘇燕妮目光轉向另一個相框,這是一張三人合影,林玫懷抱嬰兒坐在床上,她兩邊的女人各有各的風采,左邊女人香肩低垂,發(fā)髻高挽,把一張俏臉貼在林玫肩膀上,顯得含蓄優(yōu)雅。

    右邊女人按相貌推斷,應該是個金發(fā)碧眼,風姿卓越的外國人,她左手攬住林玫腰肢,伸出右手兩根纖長的手指,作出了一個V字形勝利手勢。

    「什么,紋身?兩片嬌艷似火,像紅嘴唇一樣的花瓣,枝條上還帶有尖刺?那個邊民看清了嗎?!」

    房門外傳來母親陳穎的話音,蘇燕妮忙側耳傾聽。

    蘇俊杰呵斥道:「你給我小點聲!」

    「這,這是虎刺梅,枝葉折斷后會流出白色有毒的汁水,有破損的皮膚接觸后馬上會出現(xiàn)紅腫和發(fā)癢,嚴重能導致昏厥,正常女人誰會紋個那種東西在身上!」

    「對方只是看著像,既然沒確切證據(jù),人都不能確認,更不用說一個紋身了,別總一驚一乍的?!?/br>
    「都說好男不娶虎刺梅,這女人心腸可夠歹毒的,老蘇,實在不行咱這次別去了啊,我心里總是不踏實?!?/br>
    「你當是在老家趕大集呢,這是任務,必須去,我會當心的,叫閨女出來吃飯!」

    當母親推開門,蘇燕妮看到她臉上掛著一絲忐忑。

    「媽,爸一會要又去抓壞人???」

    「大人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孩子閑cao心!」

    「干嘛對我那么兇?」

    蘇燕妮指著相框問陳穎:「媽,您看,這兩張照片都放在我們家,爸和四朵金花的合影肯定是同事拍的,那林玫阿姨三個人的合影總不會是爸給拍的吧,他去也不方便呀!」

    陳穎沒答話,卻漸漸地鎖緊了秀眉。

    蘇俊杰著急趕時間,草草地扒了兩口飯就走了,等蘇燕妮吃完又收拾好碗筷,她轉到父母房間,想問母親什么時間陪自己去開家長會,卻發(fā)現(xiàn)母親陳穎已經將掛在衣柜里的武警制服拿出,放在了床上。

    「媽,您不是說今天陪我去開家長會嗎,難道單位有事臨時要出門?」

    「我是要換這身衣服去參加你的家長會。」

    「?。磕悴粫媛牥值脑挵?,現(xiàn)在這身衣服挺漂亮的呀。」

    陳穎笑了:「我閨女越來越有眼光了?!?/br>
    她說著,將絲足從高跟鞋里拿了出來,蹬在床面上,撩起裙子,開始順著大腿往下卷絲襪。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隨我皮膚顏色有點深,這可是健康美,等你考上大學,天天能穿裙子的時候,媽也會給你買長筒襪,穿上以后就顯得更美啦!」

    陳穎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裙子,換上了橄欖綠兩側帶黃線的長褲和淺綠色短袖制式外襯,上衣領口,還搭配著紅色的領帶和領花,帶有紅黃相間裝飾邊的肩章上,一道細細紅線,從一顆金星中間穿越而過。

    陳穎又將換上短絲襪的秀足踏進高跟鞋里,跺了跺腳,挽起頭發(fā),戴上大檐帽,還順手正了正帽檐,她從一個居家美婦變成了英姿颯爽的女軍官。

    蘇燕妮道:「媽,現(xiàn)在就走,時間還早啊?!?/br>
    「你不是想看剛上映的泰坦尼克號嗎,媽陪你去?!?/br>
    「那可是三個多小時,我要吃爆米花?!?/br>
    「行,今天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br>
    「還是媽對我好!」

    陳穎嘆口氣:「你爸剛回來又走,家就像個賓館一樣,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看完電影,咱們娘倆別著急走,先順道逛逛街,然后再去開家長會?!?/br>
    母女倆看完電影,沿著商業(yè)街逛了幾家門店,買了些喜歡東西,往學校走去。

    今天周末,路上車輛行人很多,蘇燕妮和陳穎邊走還邊談論這個問題,難道人們都不希望在家里享受這難得的休息時光嗎?兩人正要過馬路時,忽然看到遠處鳴著警笛駛來幾輛警車,在人叢中艱難地前行,順著這條人群熙攘的馬路下去,拐兩個彎就是市局,結合蘇俊杰大清早說的話,一種不安的感覺漸漸地浮上陳穎心頭。

    又駛來一輛警車被堵在后面,駕駛員焦躁地按著喇叭,陳穎看著車牌熟悉,忙拉著蘇燕妮的手前去問個究竟。

    沒等兩人走到跟前,車窗卻先搖了下來,徐家龍從里面探出腦袋。

    「小徐呀,看你們風急火燎的這是有任務啊,一個勁地按喇叭?!?/br>
    徐家龍眉頭緊鎖,臉上布滿了焦慮:「陳姐,你們怎么在這,老蘇,老蘇他出事了!」

    「???!」

    陳穎頓覺眼前發(fā)黑,嬌軀晃了晃,蘇燕妮急忙扶住了她才沒栽倒在地上。

    徐家龍見狀連忙道:「陳姐,你可要挺住?。 ?/br>
    陳穎緩了緩才開口問:「老蘇他怎么了?」

    「蘇指導帶隊去捂毒販,被對方設了伏?!?/br>
    陳穎急切地問:「那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把他送到了離市區(qū)最近的醫(yī)院,放下人就走了,可那邊條件也不夠,救護車正往市人民醫(yī)院趕呢,局里叫我們去事發(fā)地支援,其他各處的警員也在向那邊集結,哪怕去晚了,也要把罹難的兄弟們給帶回來??!」

    徐家龍頓了一下又道:「之前那邊說老蘇還能開口講話,或許情況還不至于太糟,陳姐,你可要把精神穩(wěn)住了啊!」

    陳穎本想搭徐家龍的車去海城人民醫(yī)院,可看到現(xiàn)在汽車被堵在路上,連掉頭都困難,對方又有任務,只能作罷。

    夫妻情深,事情緊急,眼下坐大巴車是來不及了,馬路上人流密集,天知道什么時候能才打到出租車,陳穎拽著蘇燕妮就跑,打算先抄近路,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去攔輛車。

    這條商業(yè)街兩邊是店面,后面是毗鄰鐵路的工業(yè)區(qū),只要穿過了這片區(qū)域,或許交通就不至于那么擁堵了。

    陳穎拉著蘇燕妮呼哧呼哧跑著,沿小路穿越一條長巷子時,身后一輛海獅大面包急速駛過,超過兩人后,司機猛打方向,將汽車橫在兩人前面。

    陳穎情急之下也沒多想,喊道:「師傅請送我們去海城人民醫(yī)院吧,有急事!」

    陳穎在長距離奔跑下喘著粗氣,秀美的額頭上不斷涌出汗水,沿著鬢間的發(fā)絲流了下來,她后背同樣被汗水所浸透,浮現(xiàn)出胸罩搭扣的邊緣。

    又怕對方不同意,陳穎邊走邊用手背蹭了蹭俏臉,把挎包轉到身前,低頭翻找著錢包。

    「師傅,給你錢!」

    「喲,如此有風韻的女軍官這是著急趕著去做人流手術嗎?」

    yin邪下流的話語讓陳穎驀地一愣,當即抬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車窗早已落下,一個蒙面男人出現(xiàn)在眼前。

    陳穎心道不好,后退兩步,轉身拉著蘇燕妮就往回跑,沒跑出十幾米兩人就收住腳步,巷子另一頭也停著輛轎車,幾個男人正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蒙面男人已追至眼前,后面還跟著幾個人,顯然也是從剛才那輛車上下來的,陳穎見狀把連忙女兒擋在身后。

    她質問道:「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對方擼了擼袖子,說:「他媽的,以前老子宰牲口,今天要宰人了!」

    說罷往前一撲,雙手掐住陳穎脖子,臉就湊了上來,面罩開口處露出的嘴巴里泛出濃郁的口臭,加之不斷攪動的舌頭,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來吧你,讓老子親親!」

    蘇燕妮不由地驚叫起來:「啊,mama!」

    陳穎晃動著腦袋躲避,猛然間揮出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又用挎包砸向他的腦袋。

    「丫頭,快跑!」

    接著兩人向一側的岔路跑去。

    蒙面男人捂著挨打的右臉,將腳下的挎包踢飛,沖著趕來的同伙吼道:「快追,那邊倒閉的電機廠是條死路,她們跑不了!」

    電機廠內,八九個男人把兩個女人圍在中間。

    蒙面男人往前跨出一步,看到陳穎肩章,咂了一下舌頭,陰測測地道:「早就耳聞蘇俊杰家里藏著一位美嬌妻,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啊,只是沒料到,這位美嬌妻還是個建設邊防事業(yè)的武警女少尉!更沒料到倆人女兒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像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哈哈!陳穎冷著臉沒答話,她向女兒身邊靠了靠,安慰道:「閨女,有媽在,你別怕!」

    「啪!啪!啪!」

    蒙面男人鼓了幾下掌,稱贊道:「果然是夫唱婦隨,不錯,有膽識!」

    陳穎對發(fā)生這種事情早有心理準備,當下道:「笑話,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如果怕我就不會穿上這身制服,更不會嫁給蘇俊杰!」

    蒙面男人干笑兩聲,又道:「我敬你是個巾幗女英雄,不過也要分清當下形式,直白點說,事到如今,你還認為自己存在逃脫的可能嗎?!」

    陳穎輕蔑地說道:「哼,這里距離海城市局不遠,真要鬧出點動靜,警方會在五分鐘內趕到,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蒙面男人笑道:「來的路上你肯定注意到警車火急火燎的往外趕吧,這說明有一件很重的事情把條子們給絆住了,在這警力空虛的時候,我們卻堵住了你們母女倆的去路,真可謂是釜底抽薪??!」

    陳穎嬌軀一震,那種不安的情緒愈來愈強烈,她甚至明顯感到蘇俊杰帶領的那組警員被伏擊和現(xiàn)在母女二人落入圈套存在著某種關聯(lián),但陳穎打心底里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仍然抱有最后一絲希望。

    「敢動我們母女倆半個指頭,蘇俊杰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蒙面男人仰天大笑,接著用手朝陳穎一指:「海城警界的四朵金花都被我們聯(lián)手一網(wǎng)打盡了,更何況一個蘇俊杰!實話告訴你,你死鬼老公帶領的那組警員,在行動中遭受了伏擊,已經被盡數(shù)殲滅了!他雖然僥幸逃脫,卻已是身負

    重傷,眼下八成是進氣少出氣多了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孤兒寡母!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時常不在家,你這個女人寂寞難耐,活守寡啦,哈哈哈!?。 ?/br>
    陳穎聽后嬌軀又是一震,脫口道:「你們這群畜生!」

    「都說警察是貓,我們是鼠,今天我倒要讓你看看,誰是獵物,誰又是獵手!」

    蒙面男人接著吩咐左右:「快,別愣著,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