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恍若隔世
通知書也終于來了,黃超決定提前到學(xué)校報道。黃超還沒手機,小妮兒在城里不知怎么聯(lián)系,于是和鄉(xiāng)親們道了別,離開家鄉(xiāng)直奔燕京。 到了學(xué)校黃超才知道,來早了,宿舍正在粉刷,新生還不能入住。這難不倒黃超,在老家酷熱的時候就喜歡在房頂上睡覺,而這城里干熱干熱的,大夏天的在公園里睡就挺好。 黃超琢磨著,自己既然有古人的意識,應(yīng)該對古玩有先天優(yōu)勢吧,于是打聽著來到潘家園。黃超有成年人的思維,做起事來穩(wěn)妥多了,決定先看不買,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店鋪、當鋪、地攤上、故宮、歷史博物館,認認真真地看了幾天,黃超心中大定,自己對真假古玩有清晰的感覺,尤其是唐代以前的古董張口就能叫出名字。哈哈!古人誠不欺我呀!心中對黃巢老同志那是一百個感激。 先從自己最有把握的方向開始實踐吧。逛了幾天用50元收了一個開元通寶隸書小平背下“永”小錢,00元收了一個漢代小白玉鴿,都在一個叫博古通今的店里出手了。博古通今的掌柜叫李德,50多歲,一看就是慈眉善目,可近可親之人。李掌柜知道黃超馬上要上大學(xué),就沒少給,兩件4000元。再者,這么小的孩子就出來倒騰古玩,還有眼光,看著都喜歡,幫一下也心甘情愿。 就這樣黃超開始了自己的大學(xué)生活。現(xiàn)在的古玩不像80年代遍地都是,縱有一身本領(lǐng)也不能翻云覆雨,倒是生活無憂還小有成就。 三年來,黃超另一件大事就是練功,風雨無阻。這回神功初成,膽氣豪壯,加上三年的歷練,眼界開闊了很多,自然沒有過去那種恐懼了,所以決定回老家看看。 所以這次回家,主要辦兩件事,一是給父親上墳,二是去把黃巢埋好,入土為安,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黃超從小妮兒家回來,把黃紙剪成元寶的模樣,找個荊條籃子放好。躺在床上,看著熟悉的房間已物是人非,恍若隔世,心中凄凄,早早地洗洗睡了。 凌晨四點,黃超拎了把鐵鍬,拿上貢品,提著籃子上山了。黃超在墳前一邊燒紙一邊絮絮叨叨:“老爹,這幾年沒回來看你,但是每個清明節(jié)都在十字路口給你燒紙了,也不知道你在那邊過得咋樣。我這兒你就放心,要給你多生幾個孫子,咱們不能再一脈單傳了。”燒完紙,黃超又往墳頭上添了幾鍬土。站起來不經(jīng)意間放眼看了看四周的山勢河流,突然腦子里冒出一個詞:命犯桃花。我去! 趁著天還早,黃超疾步向黃巢巖奔去。再爬這山,很輕松,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首先見到平臺外的小棗樹沒有了,難道來人了?黃超跳到平臺上一看,更是納罕,棗樹并沒有被砍的痕跡,而且洞口也沒有打開,看樣子應(yīng)該是千百年來浮土落葉堆積起來,把洞口埋住了。拿鐵鍬試了試,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仔細一想這應(yīng)該是黃巢的神通吧,心中更是感激,冥冥之中有種血脈相連的親情。 黃超用鐵鍬把洞口鏟開,在洞口一看,這是一個天然的洞xue,洞室不大,有兩間屋子大小,中間一堆尸骨。在洞口看了一會兒,意識里就出現(xiàn)了一些信息:尸骨是黃巢的,而且尸骨前邊埋著兩個寶箱。寶箱埋得并不深,大概一米左右,黃超渾身力氣,很快就挖了出來。說寶箱實際上是兩個密封的瓦缸,一個盛著錢幣,一個是一罐金錠。黃超掂了掂,每塊金錠兩公斤左右,正好五十塊。 把尸骨裝進缸里,封好,放到坑里用土回填。然后擺上供品,燒了冥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黃超感激涕零:“黃老先生,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但是我能有今天,全仗著您的傳承,您是我的大恩人啊。今天您入土為安,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會燒紙供奉您的。” 磕完頭,黃超站起來回頭一看,見東南角有個大石桌,塵土厚厚一層,洞里黑咕隆咚的看不太清,貌似塵土下埋著餐具。走過去拿起一只碗抹掉灰塵,嘿,邢窯白瓷!一共四只碗、四個酒杯、八個盤子。旁邊還有一把筷子,還沒爛?抹干凈一看,象牙的。還挺奢侈!當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 東西太多,一次拿不完。先把瓷器放進籃子里拿到洞外,然后抱起石桌放在洞口。這石桌少說也得三四百斤,沒幾個人能搬動,然后用土堵實。回去的路上順便采了些藥材蓋在籃子上,繞著村邊施施然回家了。 回到家正好到了吃早飯的時間。黃超切了一個西紅柿,熗熗鍋,添上水。一會兒水開了,然后下了半斤掛面,打了兩個荷包蛋。西紅柿和雞蛋都是小妮兒給拿來的,雞蛋是柴雞蛋,西紅柿是她爺爺院子里摘的,純天然。嘗了一口,味道就是純! 剛吃完,小妮兒殺了過來:“黃超白天有空嗎?我想去山上采點兒蘑菇,過幾天回城里給我媽帶去?!睕]空也得說有空,何況吃人家的觜短呀?!坝惺裁春锰帲俊秉S超貧道。小妮兒大怒:“叫你去那是給你面子,還要什么好處!”看著小妮兒白花花的美腿,黃超咽咽唾沫:“行行,我去。不過不能穿裙子,換條牛仔褲、穿長袖、旅游鞋。嗯,再拿兩個蛇皮袋。”“知道了?!毙∧輧旱靡獾仄擦它S超一眼,回去準備了。 黃超把保溫杯子灌滿熱水,兜里揣了把刀子、打火機,提著包去小賣部買了幾瓶水,一袋蒜蓉辣醬。想了想,又回家提了根一米長的小撬棍。這幾年去山上打獵的人少了,動物多了很多,帶著個笨妞,要注意安全。到了小妮兒家,美女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著。爺爺很勤快,院墻外有兩顆蜜桃樹,院里種了半院子蔬菜,黃瓜、茄子、西紅柿、尖椒、香菜,紅的、綠的、紫的煞是誘人。小妮兒多聰明,看黃超瞄著黃瓜,立刻摘了幾個,水龍頭上一沖,塑料袋裝好,塞到黃超的包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