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一路向北
第二天一早,大家乘飛機直接到曼德勒。機場到曼德勒還有四十多公里,下了飛機,打上一輛私人出租車直奔市里。緬甸的出租車很規(guī)矩,明碼標價。司機是本地人,會幾句簡單的漢語,很熱情,一路上和大家磕磕巴巴地交流著,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曼德勒之行目標單一,就是游山玩水。來的路上姚瑤已經(jīng)做好了攻略,和大家說道:“曼德勒有兩處有名的地方,一個是皇宮,一個是曼德勒山?;蕦m毀于二戰(zhàn),現(xiàn)在的是后建的,沒啥意思,就不去看了。去過緬甸的人都說參觀曼德勒要從曼德勒山開始,這里尤其以觀賞落日時的城市全貌和江景著稱,咱們?nèi)サ锹吕丈桨??!睅讉€人都是第一次來,自然提不出反對意見,打車直奔曼德勒山。 到了景區(qū)門口,脫了鞋,光腳沿著山坡拾級而上。姚瑤做起臨時導游,說道:“通往山頂,沿途有八大寺廟,但是整座曼德勒山上總共有00多座大佛塔和寺院,還有1000多座小寺廟。緬甸人篤信小乘佛教,他們以無比誠敬的心建起大大小小的佛塔,宣揚著佛陀的萬能和偉大。別看緬甸國貧民弱,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都捉襟見肘,但他們卻甘愿終生事佛,將大部分的錢財投給佛寺,以金箔為佛加身,以赤腳行走表達對佛的尊敬,他們相信這一世對佛的奉獻會轉(zhuǎn)回到來世,繼續(xù)受到佛的守護?!?/br> 曼德勒山并不高,海拔6米,共有一千七百多級臺階,直通山頂,對黃超他們四個人來講攀登起來很容易。聽著姚瑤的講說,不一會兒幾個人來到山頂,涼風習習,心曠神怡。 站在山頂俯瞰曼德勒城,只見高高低低的建筑與茂密的樹林融為一體,著名的緬甸母親河——伊洛瓦底江彎彎曲曲從曼德勒山腳下流過,景色秀麗,風景宜人。 漸漸地,太陽西下,把天邊染成五彩色。再看曼德勒山,一座座佛塔掩映在綠樹叢中,有白頂?shù)?,有金頂?shù)?,在夕陽的照射下分外耀眼。最為奪目的是一座大金頂佛塔,宛若一屢屢金光從佛塔頂上散發(fā)出來,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山頂上人很多卻很寂靜,大家沉醉其中。 等到天色暗了下來,游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下山了。孫方毅說道:“就剩咱們了,咱們也走吧?!庇谑歉谌巳汉筮呴_始下山。踩著涼涼的臺階,感受著虔誠敬佛的狂熱和偉大的藝術(shù)創(chuàng)造力,黃超漸漸地落在后面。這時晚霞夕照,余輝燦燦,走到一座廟前,廟堂里散發(fā)出無邊佛力,黃超心境如水,雙手合十,涅槃寂靜。 光著腳上山又下山,女人的嬌嫩讓姚瑤有些吃不消,正猶豫著是否休息,發(fā)現(xiàn)黃超沒在身邊,回頭一看,黃超正在廟前低頭向佛。落日的余暉撒在黃超身上,霞光萬道,令人目眩。姚瑤柔柔眼睛,分不清是霞光,還是黃超身上散發(fā)的光輝,情不自禁地返了回來,來到黃超身邊。黃超感覺身邊有人矚目,清醒過來,回頭朝姚瑤微微一笑。姚瑤看著黃超如佛祖般恬淡的笑容,心頭一震,怯怯地問道:“你,你不會要出家吧?” 黃超還沉浸在無邊的佛力中,搖搖頭說道:“抬頭見佛,低頭見佛,處處是佛,佛駐心頭,佛即是心,心即是佛?!币Μ幷f道:“來之前我看過介紹,剛才那座廟供奉著三根佛骨?!秉S超心道,果然。 姚瑤又問道:“你手腕上的是九眼天珠?”黃超回過神來:“對呀,有見識?!闭f著話,兩人加快步伐,跟上了隊伍??吹疥懗恳蓡柕哪抗?,黃超打擊陸晨:“陸晨,你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像你這樣啥時候能找到媳婦?”陸晨下意識的看看姚瑤一雙玲瓏剔透、柔潤細白的腳,心生漣漪,問道:“能走動嗎?”姚瑤鄙視道:“都到山下了,才想起來呀?!标懗繉擂我恍?。 吃過晚飯,孫方毅說道:“晚上咱們就不出去了,安全第一。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臘戌?!?/br> 臘戌90%以上是華人,是緬甸的北方重鎮(zhèn),但是和國內(nèi)的城市比起來就小了很多,一般的縣城都不如。黃超他們趕到臘戌已經(jīng)是下午,曾剛給他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店住下。 吃飯時,孫方毅輕輕的說道:“曾科長他們可能已經(jīng)鎖定目標,讓咱們不要輕舉妄動?!笨磥砜s小了范圍,專案組的力量顯現(xiàn)出來,曾剛到臘戌不到兩天的時間,很快找到目標,效率蠻高的。 曾剛的酒店就在街道的對面。博物館來的的專家叫趙書輝,其他兩人叫趙龍和李琦。終于找到目標了,幾個人有點興奮,吃飯時每人喝了一瓶啤酒。曾剛說道:“剛有進展,大家更要謹慎。咱們的目的就是搗毀窩點,抓住制假的犯罪者,但是要防止他們狗急跳墻,越接近勝利越要小心。” 卻說曾剛剛剛睡著,聽到了敲門聲,一激靈坐了起來,問道:“誰?”外邊的人回道:“曾剛科長,我是趙書輝,找你有事?!痹鴦傄宦牬_實是趙書輝,正準備開門,忽然意識到口氣不對,平時都是曾科、長曾科短的,這時的語氣緊張僵硬,有問題,于是應道:“稍等,我洗澡呢。” 曾剛尋思道,門必須開,因為趙書輝可能有危險。迅速編了信息:“我和趙書輝有危險,不要貿(mào)然行動?!卑l(fā)給了孫方毅以及隔壁的兩人,隨即又刪了。曾剛心道,難道這次栽倒這兒了?聽到外邊又在敲門,曾剛嘆口氣拉開房門,不出所料,趙書輝被人用槍頂著腦袋進來了。另一個歹徒用槍指著曾剛喊道:“舉起手,往后退!”看到趙書輝嚇得褲子都濕了,曾剛束手無策,只能后退。關(guān)了房門,歹徒喝道:“蹲在墻邊,雙手抱著腦袋?!痹鴦偀o奈,只好照做,另一個歹徒上去一個手刀把曾剛打暈,綁了起來。 綁好曾剛,歹徒用槍托磕磕趙書輝的腦袋說道:“給其他兩人打電話,把他們叫到這兒。”趙書輝一介書生哪見過這陣勢?看到曾剛被打倒在地,心里愧疚,但是看到歹徒兇狠,又是害怕。哆哆嗦嗦的翻了半天手機,打通了趙龍的電話:“趙龍,我是趙書輝,曾剛科長要你們過來?!币贿叴螂娫捯贿呌信沃麄兿朕k法。趙龍說:“好,等一會兒,我叫上李琦?!?/br> 孫方毅接到短信,迅速把三個人召集起來。大家估計了形式,感覺棘手。黃超問道:“曾科長住在幾樓?”孫方毅拉開窗簾,指了指道:“三樓,就是那間?!秉S超迅速分析到:“曾科長開門是因為要保護專家,給同志一個交代。但是其他兩位應該不會開門,那樣就是都去送死。這樣你們?nèi)抢镎娼討?,我從窗戶進去,兩面夾擊。姚瑤在樓下負責聯(lián)系,咱們同時攻擊?!睂O方毅問道:“你能上去?”黃超道:“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應該立刻下決定?!?/br> 正好這時趙龍打來電話,孫方毅馬上同意了黃超的方案,對趙龍說道:“你兩個先別出門,我們從樓下上去,看他們還有沒有其他人,然后你倆再去敲門,我們在旁邊接應。” 孫方毅和陸晨摸到樓上,和趙龍、李琦碰頭后,趙龍上前敲門。門一打開,就見看到歹徒用槍頂著趙書輝的腦袋喝道:“把槍放下,進來,不然斃了他?!痹捯粑绰?,就聽“嘩”的一聲巨響,黃超踹碎玻璃跳了進來,隨手甩出一個硬幣,擊中押著趙書輝那個歹徒的大椎xue,歹徒登時癱瘓倒地。另一個歹徒反應迅捷,一個側(cè)滾甩手就是一搶,黃超經(jīng)驗不足,正好被打在腹部上。趙龍看得真切,抬手一槍擊中歹徒腦袋。 戰(zhàn)斗瞬間結(jié)束,歹徒一死一傷。黃超感覺腹部疼痛,以為中槍,捂著肚子坐在床邊。趙龍進來扶住黃超說道:“我看看?!秉S超松開手一看,見上衣口袋被打穿,兜里的硬幣灑落掉了下來。撩開上衣,只見肚子上一片紅印,沒事!黃超真氣護體,子彈又被硬幣擋住了,沒傷著,松了口氣。看曾剛還未醒來,黃超手上用勁繃斷了繩子,又在曾剛后背上拍了兩掌,曾剛立刻醒了過來。孫方毅扶起曾剛說道:“咱們應該馬上離開這兒。”黃超撕開床單系在一起,把幾個人從三樓順下去,然后抓起那個活著的歹徒跳了下去。 幾個人跑到一個樹林里停了下來。黃超把歹徒扔到地上,曾剛上來踢了一腳,問道:“老實交代,你們那兒有多少人,都有什么武器?”歹徒張口罵到:“八嘎!”原來是小日本,嘴還挺硬。曾剛伸手握住小日本的下巴,略一用勁,就把小日本的下巴摘了下來。然后接著擰住小日本的胳膊,用力卸了他的手腕。小日本疼得渾身冒汗,抽出不已,又喊不出聲來。曾剛“啪”地又給接上,手法嫻熟。反復折騰幾次,小日本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曾剛喝道:“說!” 小日本堅持不住,只好磕磕巴巴地交代了:這兒一共二十人,都是用的輕型武器。曾剛也不知真假,說道:“黑龍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動手,夜襲敵人老巢。”隨即又摘了小日本的下巴,然后手上用力,只聽“嘎嘣”一聲,擰斷了小日本的肩胛骨,扔到樹叢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