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們做吧
在海上待了太久,下船去吃飯時,許期恍惚間還能感覺自己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晚上去了酒吧,難得的集體活動,她還以為會有什么限制級表演,她對網(wǎng)上說的那種獵奇的表演實在沒興趣,做了好一通心理建設(shè)……結(jié)果沒有。酒吧里有些鬧,但喝酒玩游戲,都在她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許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嗨吧竟然是在這種情景下,應(yīng)該說,不管契機還是地點,都在她預(yù)料之外。她想起了初中時第一次去ktv,瞞著許秀琴。和朋友一起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時的心境,在這一刻忽然無比具體。 明明是一件對其他人、甚至未來的自己來說稀松平常的事,在那一刻看來,又出格,又刺激。 小珂坐在她旁邊,她對酒和游戲興趣不大,但煙癮可不小,早上拆的一包煙到現(xiàn)在只剩了兩根。見許期盯著自己這邊發(fā)呆,她抬起眉毛,咬著煙含混開口:“來一根?” 許期愣了愣,拒絕的話下意識滾到了嘴邊,直到她聞到了煙盒的薄荷味。 煙草的味道被掩蓋其間,淡淡的,微不足道。 不得不承認(rèn),那一瞬間,她想接過來。 音樂拽著許期的理智向下墜。她回想起自己著一個多月都做了什么:出柜,約調(diào),和認(rèn)識一個多月的不知道算不算炮友的人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第一次沖浪,第一次去酒吧,在異國他鄉(xiāng)喝醉……心跳無端開始加速,她接過細(xì)長的煙卷,生疏地夾在指間,“嚓”一聲,小珂燃起打火機。她湊向昏暗燈光下那一簇火苗,火光爬上煙絲,不等她做出反應(yīng),手里的煙忽然被人拿掉了。 許期愣住,手還停在半空,遲鈍地轉(zhuǎn)頭,迎上了程晏的視線。程晏伸手一捏又一放,來不及點燃的煙被按進(jìn)酒杯里,卷起一點泡沫,迅速熄滅。 她反手扣住許期的手,尾音垂下來:“困了。差不多散了吧?!?/br> 聲音輕描淡寫,可按住她手的動作卻十分強硬。許期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警醒。 她剛剛,似乎是有點忘乎所以了。 程晏這么說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也不再說什么。白老板開口打圓場,說她和小珂晚上要去散散步,就先走一步不奉陪了。冷卻下來的氣氛慢慢回溫,朋友三三兩兩地附和,各自相約續(xù)攤,許期被程晏牽著手塞進(jìn)出租車?yán)?,眼看著車越開越偏遠(yuǎn),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回別墅的路。 她驚訝于自己竟然不擔(dān)心程晏會拐她去賣器官……白天玩得精疲力盡,晚上又喝了些酒,她現(xiàn)在身體疲憊,精神卻異?;钴S。程晏緊扣著她的手不說話,她莫名忐忑,不敢開口問,甚至于程晏伸手扶她下車,她才記起來忘了問她們要去哪里。 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問了。車停在一家度假酒店前,這里地段偏僻但風(fēng)景很好,許期曾經(jīng)做攻略時也查過,按道理要提前很久預(yù)定,可程晏只是報了個名字,沒在大廳等很久,就有管家?guī)齻冞M(jìn)了房間。是有花園和私人泳池的海景房,許期還沒來得及欣賞景色,引路的管家離開,房間門關(guān)上,程晏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拽了過來。 天旋地轉(zhuǎn),許期反應(yīng)不及,被面朝下反制住壓在了茶幾上。 一路上她都感覺自己十分清醒,正為自己的酒量驚訝時額頭和冰涼的臺面接觸,她一激靈,神智清明了些許,才知道這已經(jīng)算喝醉了。屁股被隔著裙子重重地扇了一下,許期猛地弓起腰,驚喘出聲。 “放松也要有個分寸,許期。知不知道什么該學(xué)什么不該學(xué)?這也要我教,還是說需要我每時每刻都看著你?” 程晏的呼吸和淡淡的酒味一同貼近,壓迫感如有實質(zhì),在她耳畔游離。酒意在路上慢慢散去,許期已經(jīng)清醒了大半,氣息所到之處激起細(xì)細(xì)的顫栗,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今晚的確出格了。 “程晏、我錯了,我……” 程晏并不想聽她解釋,不冷不熱地地吩咐:“褲子脫了?!?/br> 她的手按在尾椎骨,許期頓時感覺那一小片皮膚竄過麻意。 她有些腿軟,想咬嘴唇又不敢咬,保持著這個姿勢,在程晏的注視下,把手繞到身后,撩開裙擺,慢慢脫下了安全褲和內(nèi)褲。 裙擺卷過腰際,程晏命令她把手背到身后自己拎住。她連套房全貌如何都沒來得及看,就先被按在桌面上收拾,因為她今天想嘗試抽煙,程晏生氣了。 小酌怡情可以,煙碰一口都是傷身體,她比程晏大了這么多,竟然一時鬼迷心竅,連這種事都要程晏來提醒。 昨天只罰跪沒挨的打今天都補了回來,她被迫好好學(xué)了頓規(guī)矩。巴掌的痛感還在其次,屈辱意味極強,程晏要求她報數(shù),最后她數(shù)到三十,眼眶潮濕,幾乎趴不住時,程晏捏著她脖子強迫她轉(zhuǎn)過頭,終于肯俯下身,和她接吻。 許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濕了,不知從何時起,疼痛也成了她快感的來源之一。舌尖抵在齒間吮吸攪動,程晏的手也滑了下去,按在她被打得發(fā)紅發(fā)燙的臀峰揉按,像安撫也像挑逗,指尖幾乎擦過敏感部位,又克制理智地不真的觸碰。 許期幾乎受不住,被玩得渾身發(fā)軟。程晏松手時她踩著自己的內(nèi)褲,腿間一片濕黏,沒了支撐點,腿一軟向后倒去。 程晏眼疾手快地攬住她,抱她坐在了桌面上。 “我知道錯了?!痹S期額頭抵在她肩窩,小聲說。她把腿抵在腿間,許期并不了腿,只能盡量不去看自己的下半身。 程晏“嗯”一聲,不說話。 “你別生氣了?!?/br> “又不聽話了是吧?”程晏拇指重重地抹過她唇角,抹開一道水跡,“跟你說了可以拒絕,就是不聽?” “我是……”其實是自愿的。許期自知理虧,很想撒嬌,又不好意思,輕輕扯住她的衣角:“你別生氣了。” “沒生氣?!?/br> 她滿臉寫著不信,扯住衣角不放。程晏嘆一口氣,無可奈何似的,仰頭親她。 這個親吻過于溫柔,許期情不自禁地沉溺其間,無意識地蹭著她卡在自己腿間的大腿,很快腰側(cè)挨了一下,許期不自主地仰起頭,眸中微微泛起水汽。 程晏用膝蓋抵開她的腿,輕聲命令:“不準(zhǔn)蹭?!?/br> “程晏……” 又是故意的??仗摳畜E然襲來,許期欲哭無淚,無力地控訴。 欲望被牢牢把控,她第無數(shù)次覺得當(dāng)初那個約定簡直多余。面對她的控訴,程晏眼神依然坦坦蕩蕩,好像在說:我這是在遵守約定,你想怎樣? “怎么了???”程晏明知故問,“程晏怎么了?” “我們……” 她左顧右盼欲言又止,程晏輕抬眉梢,氣定神閑地重復(fù):“我們?” “我們……我們……”許期喉嚨發(fā)澀,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們做吧?!?/br> 空氣靜止了。 只有許期自己知道說出這句話需要花費多少勇氣,所謂“心如擂鼓”,也不過就是她現(xiàn)在這樣而已。 她在心跳聲中陷入程晏含笑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想通了——程晏早就在等她主動說出這句話,人也不應(yīng)該在被欲望支配時做出任何選擇——但是許期只懊悔了剎那,眼一閉心一橫。管他呢?,F(xiàn)在只有她們兩個,她在程晏面前丟過的臉還少嗎。 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程晏低下頭,雙手撐在她身側(cè),氣息曖昧地游離在她鎖骨間。 “約定?” “不管了?!痹S期摟住她的脖子讓她貼近,輕聲說,“去他的約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