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側(cè)影,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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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開始收割趙家的稻谷。李畫敏不用去地里收割稻谷,她負(fù)責(zé)在家中做飯菜、洗衣服,順便看守荔枝。一斤荔枝值三斤白米,千萬不能再讓人偷了。 月娘遞給李畫敏一小把銅子,說:“敏敏,阿宇整天挑稻谷太勞累,得喝兩口驅(qū)趕疲勞。這是十個銅子,你抽空到小酒店去沽一葫蘆酒,你走到村中私塾大門外,再順東北方向那條小路走就看到小酒店了。盧二娘和海海今天在我們家用午餐,你做飯時別忘了?!?/br> 李畫敏是滿口答應(yīng),她順手捏起個銅子細(xì)看,這個外形圓圓、里面有方正窟窿的小金屬,就是南宋這個時期最小的貨幣單位了。讀過史書的李畫敏知道,這個時期的貨幣還有銀子、金子。無意中,李畫敏瞥見月娘和趙世宇都對自己行注目禮,就若無其事地把銅子放到口袋里,要是叫月娘和趙世宇知道自己是首次看到銅子,就自找麻煩了。 “敏敏,摘桑葉這活,等我回來再干,你自個就不要去桑園了。”趙世宇叮囑。 李畫敏痛快地答應(yīng)了,沒有小鬼什剎的幫忙,采桑葉對李畫敏來說是件痛苦的事,趙世宇不讓她去采桑葉,她只有偷著樂。 月娘和趙世宇去收割稻谷了,屋子里靜悄悄的,剛下蛋的母雞在庭院外“咯咯咯”的自夸。廳堂里,李畫敏把十個銅子都放到桌子上,細(xì)細(xì)研究后,她自言自語地說:“要是我現(xiàn)在擁有一大堆的銅子就好了。不,最好是擁有一大堆銀子?!?/br> 讓李畫敏沮喪的是,她手上這十個銅子很快就變成一葫蘆酒了,屬于她的一個銅子也沒有。面對著十個銅子發(fā)呆,只半晌,李畫敏就眉開眼笑了,她由眼前這少得可憐的銅子,鋪設(shè)美好的未來:拿十個銅子沽酒——用酒作誘餌,指使小鬼什剎幫自己掙大把的銀子——離開趙家——用銀子開辟自己的小天地。 獨(dú)自一人無拘無束地過日子,一定很舒心,不用受月娘的氣。 李畫敏提個葫蘆,慢悠悠地向村子中央的私塾方向走去,遇到一頭挑洗干凈的衣服一頭挑水的阿悅嫂子。得知李畫敏要去小酒店打酒,阿悅嫂子說:“我們正好順路,我家就在去小酒店的半路上。” 阿悅嫂子挑擔(dān)子在前走,李畫敏提個葫蘆跟隨在后,兩邊走邊聊,很快走到私塾外。正是念書的時候,敞開的窗戶間傳出瑯瑯的讀書聲。李畫敏不自覺腳步停頓,往屋子里張望,看到一個身穿白長袍的男子在慢慢地踱步,十幾個學(xué)童專心致志地念書,這十幾個學(xué)童并不因?yàn)榇皯敉庥腥私?jīng)過而分心。李畫敏看得羨慕,要不是意外穿越來南宋,她也是個在學(xué)校念書的學(xué)生,到九月開學(xué)時就升大二了。 看得出神,想得癡迷的李畫敏,不覺就跟阿悅嫂子拉開了距離。阿悅嫂子說話時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人答應(yīng),轉(zhuǎn)身望時,就揚(yáng)聲呼喚:“敏敏,快走呀?!崩町嬅舸饝?yīng),加快腳步向阿悅嫂子走去。 屋里,十幾個學(xué)童仍在專心念書。望學(xué)童念書的方鴻遠(yuǎn)聽到窗面“敏敏”的呼喚聲,心忽悠一下,向窗外望去,有個年輕的女子路過窗戶外。這個側(cè)影,似曾相識,如果這個年輕女子穿的是寬袖衣裳、曳地百褶裙......方鴻遠(yuǎn)為自己的設(shè)想緊張得快喘不過氣來。 敏敏!窗外經(jīng)過的人是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李畫敏。 當(dāng)方鴻遠(yuǎn)要向外奔跑,去尋找剛剛消失在窗外的年輕女子時,理智讓他的雙腳釘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理智告訴方鴻遠(yuǎn),他心愛的女子在前段時間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因?yàn)樗畮煨购槔罴业拇粵坝慷鴣淼睦祟^打翻的,他心愛的敏敏以及她的家人都葬身于馬尾河底。 悔恨、痛楚漫上心頭,方鴻遠(yuǎn)精神恍惚,以至于學(xué)童們念完了書,他都沒有察覺。 李畫敏并不知道,因?yàn)樽约旱某霈F(xiàn),擾亂了私塾里的學(xué)習(xí),她追上阿悅嫂子,兩人邊走路邊談笑。路旁一座整齊的青磚庭院就是阿悅嫂子的家,她客氣地約李畫敏進(jìn)去玩被委婉拒絕后,指向小路的北面說:“敏敏,你順這小路一直往前走,到大路時就看到小酒店了。” 在阿悅嫂子家不遠(yuǎn)處,有一座規(guī)模宏大、氣勢不凡的宅院,門前兩尊大石頭獅子,大門緊閉。阿悅嫂子說,那是阿悅堂伯父的家,這位堂伯父全家人都在省城居住。 李畫敏順著阿悅嫂子指點(diǎn)的方向走,果然在大路旁看到一個高高飄揚(yáng)的“酒”字,這“酒”字下的茅屋就是小酒店了。 小酒店里,瘦小的中年掌柜坐在柜臺后,幾個顧客在里面喝酒。 羅振貴獨(dú)自坐在一桌子旁,跟前擺一碟子炒花生,一杯酒,悠閑自在喝得高興。半杯酒進(jìn)入肚子里,羅振貴嘴巴發(fā)癢,向酒店里的其他人吹噓說:“你們別看兇神平日兇巴巴的,昨天傍晚惹火了我們,全家cao家伙沖到趙家庭院里,兇神嚇得縮在家中不敢出來。他打傷了我家阿榮的腳,我們不依,要破門而入,兇神不得已出來了,說著說著就動手打起來了,我們把那兇神......” 李畫敏提個葫蘆進(jìn)入小酒店,把羅振貴沒有說完的話給打斷了。李畫敏沒有踏入小酒店時,就聽到有人在這里廣播修改后的趙、羅兩家爭斗故事,她沒有在意,閑得無聊以此為樂的人有的是。等李畫敏看清把昨天傍晚的事說得面目全非的人居然是羅振貴時,輕蔑地瞟了他一眼,走向柜臺去打酒。 “說呀,阿貴,你們把兇神怎樣了?”有個喝酒的人催促,他是首次聽到這個新聞。 羅振貴低頭吃炒花生米,用喝酒掩飾自己的困窘。掌柜見多識廣的人,心中猜出了幾分,他試探性地問李畫敏:“你是阿宇嫂子?來給阿宇打酒吧。阿宇有個習(xí)慣,一到出大力氣時就愛喝幾杯?!?/br> 李畫敏不冷不熱地:“是的。今天家里收割稻谷,給他打一葫蘆酒?!崩町嬅粞b作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這小酒店,看清幾個喝酒的人沖羅振貴擠眉弄眼,羅振貴一手舉杯喝酒,一手夾炒花生,那僵硬的動作叫人看了別扭。 李畫敏來打酒時,曾看到財叔、財嬸等人拿工具去收割稻谷。在全家人忙收割稻谷的時候,羅振貴悠然自得地坐在小酒店喝酒,可見他在偷懶方面是絕頂聰明的。李畫敏對這個羅家男子更是不屑。 掌柜笑呵呵地接過銅子,笑呵呵地為李畫敏沽滿一葫蘆酒,目送李畫敏走出小酒店。等李畫敏在門口消失后,掌柜的笑瞇瞇問:“阿貴,你們把兇神怎樣了?” 羅振貴理直氣壯地:“我們才要把兇神修理一番,坤伯來到,只能放過他一馬了?!?/br> 聽到的人,都哄笑起來。 李畫敏提個沉甸甸的葫蘆,慢悠悠往趙家走。路過私塾的時候,李畫敏隨意往屋子里看一下,學(xué)童們在專心致志地寫字,她沒再停留繼續(xù)向趙家走。 方鴻遠(yuǎn)恰在此時往外望,看到李畫敏慢慢地走過窗外。這個似曾相識的側(cè)影,方鴻遠(yuǎn)剛剛平靜的心又起波瀾:世上,真的有這種巧事? 這長樂村里,有個也叫敏敏的年輕女子,長相跟心愛的人相似。(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