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唉,把自己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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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畫敏扔了筆,朝外就跑,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得快!得搶在趙世宇之前趕到荷花池邊。周mama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跟隨在李畫敏身后跑。 趙世宇在內(nèi)廳里與阿森、阿豪和阿榮他們議事結(jié)束,走出來便看到李畫敏急匆匆地跑過,她這種心急如焚的模樣,讓趙世宇不安,追去一把拉住:“敏兒,你跑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哦,原來他在這里,欣欣不會有事的。 李畫敏站定,喘吁吁地?cái)[手說:“你千萬別跟我來!回西大院去等候!否則欣欣就危險(xiǎn)了。”說完,又朝荷花池邊跑去。 趙世宇聽得一團(tuán)迷霧,攔住后面的周mama問原因。周mama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夫人突然從房間里沖出來,朝外就跑。趙世宇更是糊涂,然而聽說事關(guān)兒子的安危,不敢不聽,朝西大院走回去,請阿森、阿豪隨李畫敏去看究竟。 荷花池邊圍了幾十個看熱鬧的人,就連專門照料欣欣的蘭花、春梅都站在石階上,看荷花池里神奇的事。在外人看來,荷花池里的情景確實(shí)夠奇異的:活潑的欣欣恍似一片荷葉,漂浮在水面上,白胖的小手小腿快活無比地拍打水面,咯咯地笑,濺起無數(shù)的水花;水托著欣欣,慢慢地送到石階上,欣欣淘氣地重又跳入水中。 李畫敏含了靈珠,走下石階,將托上來的欣欣一把抓住,顧不得濕淋淋的,抱了就朝上走。欣欣未玩得盡興,吵嚷著要到荷花池里玩水,氣得李畫敏朝柔軟的小屁股用力拍了幾巴掌,警告他不準(zhǔn)到荷花池里玩水。 蘭花、春梅看到李畫敏臉色難看,心中不安。蘭花有心為自己的行動辯白,訕訕地說:“夫人,你說奇怪不?少爺在荷花池里能夠自動漂浮。”李畫敏繃臉說:“回西大院再說?!?/br> 看到春姑抱了二狗走來,掃見狗狗朝荷花池中看得神往,李畫敏勸告春姑說:“看好孩子,千萬別讓孩子掉落荷花池中。并不是每個掉落荷花池里的人都這般幸運(yùn)的。” 欣欣全身都濕淋淋的,淌著水。李畫敏叫蘭花將欣欣的衣服脫了,露出個白白胖胖的小身子,用手帕子擦拭腦袋瓜子上的水,叫春梅抱回西大院。 趙世宇回西大院等候,在回廊下轉(zhuǎn)了幾圈子,都不曾見到李畫敏回來。后來,趙世宇記起周mama說,媳婦是從房間里沖出來的,便走回房間去瞧,是否有落下痕跡。趙世宇在房間里轉(zhuǎn)一圈子,沒有看到端倪,到外間窗前的書桌前坐了乘涼。 桌子上擺前一本厚厚的冊子,眼生得很。趙世宇隨手拿起,上面墨跡未干,記的是今天清早自己跟媳婦討論要孩子的事。 奇怪,媳婦將這種事寫下來干什么? 趙世宇看冊子了封面,“馴夫日記”四個大字讓他即時瞪大了眼?!叭沼洝笔鞘裁矗w世宇一時參透不過來,“馴夫”卻是明白的,媳婦的夫便是自己,媳婦馴夫不是針對自己的么? 這娟秀的字體,趙世宇再熟悉不過了,是媳婦寫的。 帶著強(qiáng)烈的好奇心,趙世宇翻開馴夫日記看,第一頁頂上正中位置上赫然寫著“馴夫計(jì)劃”四下大字。趙世宇的心咚咚狂跳,急忙往下看,下面一行行條理分明地列出幾個要點(diǎn):“一、讓他掙銀子給自己花,男人養(yǎng)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二、不要讓他太放心,以為沒有他自己就活不下去;三、酸甜苦辣讓他嘗個遍,以甜為主;四、抓住他的胃口;五、別讓床上出問題;六、不要跟他講道理。” 她連在床上跟自己親熱,都是有預(yù)謀的?趙世宇糾結(jié)不已。 接著往下看,趙世宇都是皺眉的,里面都是寫她跟自己吵架時如何讓自己服軟的事。趙世宇又一次睜大眼睛,將四五頁內(nèi)容反復(fù)地看,末了將馴夫日記狠狠地?cái)S到地上,氣急敗壞地說:“瘋子!神經(jīng)病!” 這上面寫的,是趙世宇、李畫敏因張依蘭的親事爭吵,李畫敏跑去縣城四天,趙世宇四處尋找、曾以為她跳河自盡的事。 這算什么!趙世宇憤怒極了,自己心力交瘁地尋找她,唯恐她在外面出意外,她卻躲在縣城里,得意洋洋地欣賞自己為她心急如焚、為她寢食不安!當(dāng)自己終于尋找到她時,她又一次戲耍自己,串通三叔、嬸娘來欺騙自己,讓自己驚恐不安、愧疚難當(dāng)。 自己對她一片真情,她為什么體會不到,拿自己當(dāng)猴耍? 趙世宇坐在書桌前,怔忡地看地上的厚厚的冊子。后來,趙世宇拾起馴夫日記,皺眉繼續(xù)往下看,眉宇不曾舒展過,眼里怒火噴薄欲出。 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趙世宇透過窗戶朝外望,看到李畫敏帶領(lǐng)一群奴婢回來,兒子脫得赤條條的讓春梅抱回來。趙世宇將馴夫日記藏匿懷中,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趙世宇看到,兒子眼上掛著淚珠,小屁股紅紅的有手掌印。 為剛才的事后怕不已的李畫敏,沒有細(xì)看趙世宇的臉色,她撫胸說:“宇,嚇?biāo)牢伊恕偛判佬赖舻胶苫ǔ乩?,幸虧沒事。” 蘭花、春梅抱欣欣去穿衣服了。李畫敏與趙世宇走進(jìn)房間,把剛才的事詳細(xì)的講與他聽。趙世宇靜靜地聽,直至李畫敏講完,不發(fā)一言。 “嗨,終于沒事了。你不知道,我得知欣欣掉落荷花池后,真害怕你先我一步到那里,要是我的法術(shù)失靈,后果不堪設(shè)想。”李畫敏撫摸自己的胸口,暗暗慶幸。 沒事了,不過是虛驚一場。 李畫敏不說話,趙世宇也不說話,房間里一片沉寂。李畫敏慢慢察覺到壓抑感,不安地問:“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原來,在你的心里,我是那樣的一文不值?讓你恨不得我早死,以欣賞我的痛苦為樂?”趙世宇憤懣地盯李畫敏。 呃,這是什么話? 委屈、驚愕、迷茫之后,看到扔在書桌上的筆,想起之前自己曾在這里寫日記的事,李畫敏明白過來了。 老天,他看到了自己寫的馴夫日記!所謂的馴夫日記里,有許多自己跟他爭吵后泄憤的話。 剛才,因?yàn)樾佬赖袈浜苫ǔ乩铮约盒募保瑏聿患笆帐叭沼洷?,定然是讓他看到了?/br> “你,你看那本冊子了?”李畫敏沮喪極了,心惶惶地看他。 唉,把自己給坑了。早知道有泄露的一天,就不應(yīng)該寫這勞什子?,F(xiàn)在,把柄落到他手里,李畫敏有種做賊后被人贓并獲的挫敗感。如今,籠罩在他憤怒的目光中,李畫敏的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地低垂至胸脯,她想把頭縮進(jìn)脖子里,或者化作空氣遁形匿跡,避開他的逼視。 偷偷抬頭看他一眼,這種眼神是李畫敏陌生的,跟他心目中的丈夫有天壤之別,這叫李畫敏害怕,不能自控地發(fā)抖,眼淚就滴落濕潤的衣袖上。 趙世宇取出懷中的馴夫日記,翻開其中一頁,朝她揮舞:“說呀,你是不是看到我滿世界找你,找得顧不上吃飯,整夜睡不著,你看著很開心?你知不知道,當(dāng)時我以為你沒了,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想跟隨你去陰曹地府?” 李畫敏羞愧得伏在椅背上,痛哭起來。日記本上寫了什么,有許多她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這種話里面應(yīng)該是有的。 趙世宇怒氣沖天地離開。 周mama看到趙世宇走出西大院,焦急地走進(jìn)房間,問伏在椅背上哭的李畫敏:“夫人,怎么了?又吵架了?” 李畫敏不回答,她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比過去任何一次吵架,都糟糕。 趙世宇走到外書房,一頭倒在床上,胸口痛得要炸開。趙世宇忍不住掏出懷中的冊子看,往下看讓他更加憤怒。 “什么?!這副畫像竟是她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畫的?”趙世宇狂怒地跳起來,將掛在墻壁的上畫像一把扯下來,撕得粉碎。過去,怎么就沒有想到,一個堂弟不可能畫出如此深情的畫像,原來是她的未婚夫畫的。過去,她曾無數(shù)次這般看他吧?嫉妒讓趙世宇發(fā)狂,他抓起書桌上的幾疊書,狠狠地摔到地上,以發(fā)泄心中的激憤...... 西大院里,周mama反復(fù)地勸慰,李畫敏慢慢安靜下來。 “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奴婢,讓奴婢替你出主意。”周mama輕輕拍打李畫敏的后背,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李畫敏支支吾吾:“我寫的一本冊子,讓他看到了,所以生氣。” 周mama一驚,朝門外瞧了瞧,輕聲問:“是寫給方公子的嗎?” “不是,多數(shù)是我跟他吵架時寫下的。有很多是罵他的話,他看到了生氣。”李畫敏是后悔莫及:吃飽了撐的,寫那些東西干什么? 周mama如釋重負(fù):“那就好,只要不是寫給方公子的東西,別的都好說。夫妻倆生氣時說幾句氣話,沒什么大不了的——爭吵時當(dāng)他的面你都曾說過,寫在紙上又怎么了?沒關(guān)系的,等今天晚上老爺回來時,你好好的跟他服軟,他就回轉(zhuǎn)過來了?!?/br> 也對,過去自己跟他吵架時,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這日記本上寫的又算得了什么?又不是跟別的男子寫情書計(jì)劃紅杏出墻,也不是密謀奪他的家產(chǎn)害他的命。 李畫敏的心情放松了些。李畫敏叫來蘭花和春梅,為欣欣掉落荷花池的事,將她們訓(xùn)斥一番,說明當(dāng)時是自己用法術(shù)托住孩子的,若是自己一時力竭,欣欣就會沒入荷花池里。蘭花和春梅羞愧不已,跪下認(rèn)錯,心甘情愿接受李畫敏罰掉兩個月月例的懲罰。 傍晚的時候,趙世宇沒有回西大院,在外面吃飯、沐浴,將自己關(guān)在外書房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