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探病,訴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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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嬸這銅鑼一樣響的聲音,震得趙家人人皆知,都出來看熱鬧。欣欣、燕兒還不知道啥叫提親,也從回廊那邊屁顛屁顛地走來圍觀。 裕叔鬧個大紅臉:“嫂子,你別亂說,我一天到晚在這里干活,誰會看上我。”說完就要躲進廚房里去。 財嬸叫住裕叔:“阿裕,我不會騙你的。除夕那天到鎮(zhèn)上賣魚的事,你還有印象不?最后一個買魚的是個年輕的小寡婦,人家只買一條魚你給了兩條,人家就把你記住了。知道你還是單身,這小寡婦就托人來問。阿裕,這是天大的好事,雖然說拖個小女孩兒過門,她還年輕,以后必定還可以生養(yǎng)的?!必攱饦泛呛堑乜丛J澹孟裨诳滟澬值苡斜绢I(lǐng),白送一條魚便勾住一個年輕小寡婦。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裕叔,夠復(fù)雜的。 李畫敏玩味地看裕叔,心想:“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一個小寡婦來?”悄悄地瞟站在身旁的月娘,她持著墻壁站立,竭力保持鎮(zhèn)定。 裕叔急得跺腳,急急地為自己分辯:“除夕那天賣魚,直賣到下午。最后剩下兩條魚的時候,來了一個嫂子,她只有買一條魚的銀子,我們不想為最后一條魚守下去,便把魚送給她了?;貋淼臅r候,我還把送魚的事告訴過月娘的?!?/br> 趙世宇聽清楚了,他不想財嬸站在自家大門叫嚷,便說:“裕叔,沒有人怪你送一條魚給人?,F(xiàn)在的問題是,人家托人上門提親,你回家去看看吧?!?/br> 裕叔不情不愿地跟隨財嬸回家。 月娘回廳堂呆坐半晌,找個借口回房間,關(guān)上門獨自在里面沒再出來。廳堂里只剩下李畫敏、趙世宇在炭火邊取暖,欣欣把自己想像成小羊羔,蜷曲在椅子上“咩咩咩”地叫,笑得燕兒合不攏嘴,滴下幾串晶瑩的液體。 李畫敏看沉默不語的趙世宇,試探性地說:“宇,真沒有想到,會有個小寡婦來向裕叔提親?!痹履锱c裕叔間的情愫,不知道他是否察覺到? “裕叔年紀(jì)不小了,有個自己的家,也是好事。”從這淡淡的話中,李畫敏聽不出他對裕叔說親的事,是歡喜還是不樂意。 看出他不想多說,李畫敏便把這事丟開,觀看扮成小羊羔的欣欣。因為多了一個觀眾,欣欣更加賣力地“咩咩咩”地叫喊。 直到用午餐的時候,裕叔都沒有返回趙家。西南角的飯廳里,車夫和何奶娘、蘭花等人饒有興趣地談?wù)撛J逭f親的事。西邊的倒座房中,餐桌上的氣氛沉悶,進餐的月娘、趙世宇和李畫敏沒有一個人說話。 用過午餐,李畫敏壓抑不住好奇心,回房間躲到被窩里,叫小鬼什剎打聽裕叔說親的事。 羅家里,裕叔與財叔、財嬸正陪同來提親的人用餐。得知裕叔每月有二兩銀子的收入,來提親的人更加來勁,不斷地夸小寡婦如何溫柔體貼、勤勞能干,只有二十七年紀(jì),成親后生養(yǎng)孩子是沒有問題的。財嬸是極力贊同這門親事的,勸說裕叔到小寡婦家相看。裕叔顯然是動心了,沒有一口回絕,說考慮再說。 李畫敏暗想,若是撇開月娘來說,這小寡婦是挺適合裕叔的。這個看中裕叔的小寡婦居住在長樂村旁邊的村子里,丈夫過世了三年,因只有個女兒不想守寡,和裕叔一樣都是勤勞本分的人。李畫敏再算算,裕叔存放在月娘那兒的銀子,幾年的時間里也有了八十幾兩,足可以讓他建立個像樣的小家庭了。 李畫敏問小鬼:“月娘現(xiàn)在房間里干什么?” 小鬼會剎說:“在偷偷地哭呢?!?/br> 月娘不希望裕叔娶小寡婦,是顯而易見的。 下午的時候,裕叔返回趙家,一如既往地喂牲口、澆菜。裕叔有意無意地看月娘。月娘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有掃裕叔一眼,并且多數(shù)時間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說是累了要歇息。 兩天之后,月娘病倒了,讓預(yù)備回縣城的趙世宇和李畫敏不得不延長滯留長樂村的時間。服了兩天的藥,月娘的病不見好轉(zhuǎn),換個大夫診治,仍沒見起色。趙世宇焦急,食不知味。李畫敏從月娘房間探病出來,多次看到裕叔站在寒風(fēng)呼呼的大門口朝這里遠遠地望來,因看到李畫敏又訕訕地離開了。 月娘主動提出,到縣城去給李畫敏的三叔診治。趙世宇無奈之中同意了。 出發(fā)前一天下午,月娘把李畫敏叫到房間,拿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吩咐說:“敏敏,這是你裕叔幾年積蓄下的銀子,一直由我保管著。我如今去縣城,不知幾時回來,就歸還他自己保管了。敏敏你幫我轉(zhuǎn)告他,叫他不要圖排場把銀子都花在擺喜酒上,用這銀子建間像樣的房子,或者買幾畝地,方是長久之計。敏敏,阿裕是個心實沒心計的人,你務(wù)必把我的話告訴他,再叮囑他千萬不能讓財叔和財嬸知道他有銀子,否則沒等到成親的日子,銀子就被榨光了?!?/br> 聽得李畫敏嗓子堵塞,說不出話來,只用力點頭。真不明白,世上居然有這般偉大的人,自己的心上人要跟別人成親,還千方百計地替他設(shè)想。 換了姐?哼!有他好瞧的。 趁趙世宇帶兩個孩子到外面玩耍的時候,李畫敏取來月娘交給的那包東西,獨自來到廳堂,把裕叔喚進廳堂里,將月娘吩咐的話都對裕叔說了。裕叔垂頭喪氣地捧著包銀子走了。 趙世宇吩咐裕叔一番,帶著家人奴仆動身去縣城了。裕叔送到村中大路。李畫敏挑開車簾看裕叔站在大路中,孤零零的一個獨自在寒風(fēng)中,十分的寂寥。 來到縣城,趙世宇請來李畫敏的三叔給月娘診治。趙世宇時常陪在月娘床邊,噓寒問暖,李畫敏也是叮囑奴婢們按時敷藥,專做些適合病人胃口的飯菜給月娘食用。欣欣和燕兒圍繞在床邊,奶奶長奶奶短地叫。嬸娘時常過來探看月娘,說些寬慰的話。 五六天后,月娘病愈了,陽光燦爛的時候帶領(lǐng)欣欣和燕兒到庭院外曬太陽,活潑好動的欣欣時常逗得月娘開懷地笑。趙世宇、李畫敏放了心,趙世宇將主要精力放到管理無憂大院上,李畫敏則安心養(yǎng)胎,順便關(guān)心長樂村和思源村方面的事。 長樂村那里,裕叔并沒有跟那小寡婦見面,說是再考慮。月娘交還的銀子裕叔沒有帶回家,而是藏匿在月娘房間旁堆放物品的廊屋里。白天,裕叔自己在趙家做飯吃,然后喂牲口,到地里干活,晚上歇在趙家的車庫中,一如過去月娘在家的時候。 思源村方面,可就熱鬧了。趙世勇、趙世華和趙世運三人殷勤地去給老太太請安,總能夠在老太太身邊或者庭院里遇到雪雁,三人去請安的次數(shù)更頻繁了。老太太為此心煩氣悶,三個少奶奶都打翻了醋壇子,背地里不知罵了雪雁多少遍“狐貍精”。 哈哈,姐吃了一年多的酸醋,輪到你們品嘗了。 正月十四那天下午,裕叔趕著家中那輛馬車,來縣城探看月娘。難為了裕叔,之前最遠去到桃源鎮(zhèn)的他,向別人打聽了無數(shù)次,終于來到無憂大院。李畫敏派蘭花到正大院把裕叔接進來,在倒朝的花廳里與他見面。 一見到李畫敏,裕叔就問月娘的病。李畫敏安慰說,月娘的病已經(jīng)好了。把月娘請來花廳后,李畫敏找個借口離開,把欣欣和燕兒一并帶走了。 倒朝花廳里,月娘與裕叔相對無語,彼此都有些尷尬。 裕叔訥訥地:“我放心不下,把家里的事托了盧三伯母照管,就來了?!?/br> 月娘低頭看地面:“你跑來這里干什么?村里有多少的事,等你去做。” 裕叔愣愣地看月娘,足足看了幾分鐘,終于鼓足勇氣說:“月娘,早在阿宇還小的時候,我就想跟你一起過日子。你愿意跟我一起過不?” 月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糾結(jié)許久,輕輕地說:“阿裕,都這種時候了,還說這個干什么?回家與那個嫂子成親吧,她更合適你。” “不,我想知道你的心是怎樣的。我想知道!”一向順從的裕叔,突然變得十分固執(zhí),定定地看月娘。 月娘突然捂住臉,低低地抽泣:“阿裕,我是別人家逃跑出來的奴婢,我是不能跟你過日子的。我已經(jīng)拖累了你許多年,別再耽誤了,回家與那個嫂子成親吧。” 裕叔兩眼發(fā)亮,顫聲說:“月娘,如是你不是別人家的奴婢,你會跟我一起過日子的,是不是?” “可是,我是趙家的奴婢,我的賣身契攥在大太太的手里?!痹履锊潦醚蹨I,絕望地看裕叔,“我是不可能擺脫這種身份的。阿裕,過去是我自私,不肯對你明說,害怕你知道了,不肯再幫我。我對不起你!” “月娘,你心中是有我的。”裕叔狂喜,嘗試著找月娘的手。 月娘推開裕叔,伏在桌子上抽泣。很快,月娘收了淚,輕聲說:“阿裕,我不能耽誤你一輩子。你回去后,找那個嫂子成親吧。成親后仍舊到我家做事,想來阿宇和敏敏是不會反對的。你若是要買田地,我可以資助你些銀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