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狐貍精,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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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暴風雨,只能一更了) 天氣漸熱,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初夏。 有七個月身孕的李畫敏,行動上越加的笨拙。有了生燕兒的經(jīng)驗,李畫敏、趙世宇都知道散步對于孕婦生孩子的重要性,李畫敏早晚都到荷花池邊散步。在清新的晨風中,在絢麗的晚霞下,李畫敏手叉著粗大的腰身,邁著八字步慢慢地行走。 這個模樣,李畫敏知道很丑陋。不過,趙世宇卻說很好看,這位希望有一大群孩子的貪心的父親,已經(jīng)給腹中的孩子想好了名字,說如果是男孩就叫趙繼浩,乳名叫浩浩;如果是女孩兒就叫趙靈,乳名是靈兒。 這天傍晚,用過晚餐后,欣欣和燕兒圍在回廊下,逗綠鸚鵡說話。李畫敏在趙世宇的攙扶下,邁著難看的鴨子步,沿荷花池邊沿慢慢地行走。西邊的天空,撒滿了紅霞,紅霞倒映在荷花池里,粼粼的紅光在微風中跳躍。 高高隆起的肚子,讓李畫敏行走的時候重心向后,這種姿勢最容易腰酸。趙世宇旁若無人地攬住媳婦的腰身,穩(wěn)穩(wěn)地護著,此時此刻的他不再是嚴厲的無憂大院的主人,更不是兇神惡煞的“兇神”,他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丈夫,呵護懷孕的媳婦。 李畫敏走累了,兩人到柳樹下的涼棚歇息,觀賞荷花池中跳躍的紅霞。 李畫敏告訴趙世宇:“春闈的結(jié)果今天已經(jīng)出來了,祥柏和姨爺都落榜,獨方先生金榜題名。三叔和嬸娘知道這種結(jié)束,肯定高興不起來的?!?/br> 趙世宇微嘆:“普天之下,能夠金榜題名的有幾人。過去聽祥柏的意思,是不會再考了,姨爺應(yīng)該等三年后再考。其實,做不做官有什么關(guān)系。” 李畫敏抿嘴,嗔他一眼:“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如你,只想無拘無束地賺銀子花。你這叫沒有志向?!?/br> “做官干什么?這輩子,我有娘子、孩子和銀子就知足了。”趙世宇大言不慚地表白,哂笑說:“你瞧容知縣,過去跟胡家?guī)?、飛刀幫串通一氣撈銀子,人們把他恨之入骨;現(xiàn)今他安分守己了,只靠那點俸祿過日子,又入不敷出,總想換個地方。” 李畫敏失笑起來:“還不是因為縣城里出個李仙姑,不敢做昧心的事。他們好像猜測到李仙姑是誰了,容太太幾次來拜訪,故意與我談?wù)摾钕晒玫氖?,我都繞開了?!?/br> “從壞蛋轉(zhuǎn)變成好人,是件痛苦的事?!壁w世宇也笑。 李畫敏慢慢站立,趙世宇扶穩(wěn)了,繼續(xù)沿荷花池邊朝東北方向走,到北面的涼亭時,又歇息了半晌,然后轉(zhuǎn)身往回走。 趙世宇有些牽掛長樂村的情況,他輕聲問:“敏兒,不知道母親和裕叔他們怎樣了?” “老樣子,白天不是到地里護理稻秧就是上山看藥材幼苗,傍晚收工回來?!崩町嬅羯宰魍nD,接著說:“裕叔回去后,就叫財嬸去退話給那個小寡婦,說是沒有本事養(yǎng)家,掙的只夠糊口,不想拖累人。財嬸雖然可惜,財叔卻是正合心意,已經(jīng)和財嬸盤算著,以后過繼一個孫子到裕叔名下,可以名正言順地分享裕叔掙下的財物?!?/br> 趙世宇氣哼哼地:“財叔這只鐵公雞,別的本事沒有,計算裕叔的時候特別的聰明?!?/br> 順子從前面跑來,到了跟前向趙世宇、李畫敏請安后,稟報說:“老爺,夫人,盧總管叫奴仆來報告,桃源鎮(zhèn)的陳少爺帶家眷來住宿,包下閣樓的二樓用餐,那個年輕的奶奶要求夫人去陪同?!?/br> 趙世宇和李畫敏聽了,都微笑起來。陳府的年輕奶奶,不就是張依蘭么?難得她來一趟,是應(yīng)該見面的。 李畫敏吩咐順子:“知道了,你先去閣樓告知一聲,說老爺和我隨后就到?!?/br> 趙世于看順子遠去的身影,低聲叫起來:“敏兒,不對呀。陳立那渾蛋,什么時候良心發(fā)現(xiàn),肯善待依蘭了?居然帶依蘭來縣城玩耍?!?/br> 經(jīng)這一提醒,李畫敏也是疑惑:“對呀。這轉(zhuǎn)變也太快了,讓人不敢相信?!?/br> 不管怎樣,去了就知道了。 趙世宇攙扶李畫敏,小心地走上閣樓。阿森迎上來,朝閣樓正中示意:“阿宇,敏敏,你們瞧。” 半倚靠在趙世宇的肩膀上,李畫敏朝閣樓中央看去,陳大少爺和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并排坐在一起,一副柔情似水模樣——那年輕女子并不是張依蘭。李畫敏的頭腦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她望阿森:“不是說,陳府的少奶奶找我么?依蘭在哪里?” 與陳大少爺坐在一起的年輕女子站起,笑靨如花:“夫人,是我請你來一同用餐。夫人,你不認得我了?” 是雪雁,這只狐貍精,陰魂不散地又來了。 李畫敏認出跟陳大少爺在一起的雪雁,沉下了臉:“我還以為是依蘭meimei來了,原來是你!順子該打,把話傳錯了?!?/br> 順子從后面轉(zhuǎn)上前來,委屈地看阿森:“夫人,剛才是盧總管叫奴才這般說的?!?/br> 阿森壓低聲音,對趙世宇、李畫敏說:“他們來了,指名請敏敏來陪同用餐。我本不想驚動敏敏的,只是這些陳家的下人都稱雪雁丫頭為奶奶,我心中納悶兒,特意請你倆來瞧。” 趙世宇、李畫敏和阿森目光不善地看陳大少爺和雪雁。 “聽說,剛才是你叫我來一起用餐?”李畫敏審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雪雁,思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因趙世宇就在身后,無法馬上向小鬼什剎詢問原因。 雪雁笑瞇瞇的,以從來沒有過的愉悅看李畫敏:“李夫人,我對這無憂大院有特別的感情,今天特意來這里一游。李夫人,請你陪我喝兩杯?” 李畫敏輕蔑地說:“雪雁,你自信夠資格,請無憂大院的女主人用餐?不要以為成了陳家的寵妾,就是爬上枝頭變鳳凰了。我之所肯以來,以為來人是依蘭meimei。” 一直沉默的陳大少爺站起來,摟著雪雁的香肩,得意地說:“李夫人,你說錯了,雪雁不是我的愛妾,是本少爺?shù)膼燮蓿俏覄倓側(cè)⑦M門的平妻。我和雪雁今生有緣,注定要在一起,別人就是要阻擋,都阻擋不住的?!?/br> 趙世宇壓住怒火,沉聲說:“歡迎兩位光臨無憂大院。我夫人身體不適,就不陪兩位了,二位請慢用?!崩町嬅糨p蔑地掃一眼雪雁,在趙世宇的攙扶下離開。 雪雁美麗的臉龐抽搐著,把手中杯子狠狠地放到桌子上,發(fā)出很響的聲音。走到樓梯處的趙世宇猛地轉(zhuǎn)身,陰冷的目光射向雪雁:“無憂大院的規(guī)矩,你是懂的?!毖┭悴桓市牡氐拖骂^,不敢看趙世宇,陳大少爺心不對口地道歉,說是不小心。 再轉(zhuǎn)身攙扶李畫敏的時候,趙世宇重又恢復(fù)了溫和的模樣,柔聲說:“敏兒,咱們走,別理會這種人?!崩町嬅艏{悶地輕聲說:“元宵節(jié)過后,我曾知道雪雁讓一個掌柜買走的。怎么她又變成了陳大少爺?shù)钠狡蓿炕厝ズ?,我再仔細瞧一瞧?!?/br> 閣樓上,雪雁一臉的憤忿,不敢發(fā)作,憋得難受。陳大少爺溫存地安撫,十分的體貼。阿森當不認識陳大少爺和雪雁,彬彬有禮地指揮伙計擺酒菜。 趙世宇攙扶李畫敏回到西大院,欣欣和燕兒圍上來,拉李畫敏說話。趙世宇唯恐孩子不小心碰到媳婦的肚子,牽了欣欣和燕兒到新立的秋千架下,叫蘭花、何奶娘照料兩個孩子蕩秋千。 回廊下,綠鸚鵡在籠子里跳躍,尖著嗓子叫喊:“欣欣,燕兒。燕兒,欣欣?!?/br> 李畫敏沒有理會綠鸚鵡,她坐在回廊下,向小鬼什剎打聽后,終于明白了雪雁成為陳大少爺平妻的經(jīng)過。趙世宇走來,坐在旁邊,夫妻倆遠遠地看欣欣、燕兒蕩秋千。 李畫敏嘆息著,將剛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趙世宇:“宇,或者真的是雪雁注定是陳立的人。元宵節(jié)后,奶奶叫人牙子來,把雪雁賣了,思源村有個在陳家當掌柜的無意之中看到人牙人帶走雪雁,便買了要獻給陳立。雪雁答應(yīng)以后會格外照料那掌柜的,要求掌柜的先幫自己贖身,認作義女,再與陳立相見。對雪雁朝思暮想的陳立見到雪雁,是喜出望外,便答應(yīng)了雪雁的要求,以娶妻之禮把雪雁從掌柜家娶回來?!?/br> 趙世宇悶悶不樂:“陳立經(jīng)常納妾,依蘭已經(jīng)夠苦了,再娶一房妻室,更是不將師傅放在眼里。怎么師傅就不替依蘭出頭說話?” 李畫敏說:“坤伯是沒有到陳家,錦繼陪同坤伯母去陳府質(zhì)問娶雪雁的事。陳家人振振有詞,說依蘭總不能生養(yǎng),陳家不能沒有嫡出的子嗣,娶平妻是為了子孫后代著想。他們說得堂而皇之,把坤伯母駁得啞口無言,錦繼氣得要教訓陳家人,反被陳大少爺打傷了,好在只傷皮rou?!?/br> 趙世宇狠狠地拳頭打在接欄上:“狗東西!欺人太甚!” 李畫敏叫周mama倒了茶來給趙世宇,慢慢地寬慰他。 無憂大院的旅館里,陳大少爺包了一個小跨院,與雪雁居住在舒暢的上房里。雪雁倚靠在陳大少爺?shù)膽阎谐槠骸拔覄裾f過你的,不必來這里顯耀的。如今沒有把他們氣壞,倒讓他們把我奚落一番。我就是不明白,同是爺?shù)钠奘?,jiejie就是受到他們的尊重,我便被人這般看輕。jiejie既不能替爺生下子嗣,又不能替爺分憂,我哪里不如jiejie了?” 陳大少爺摟抱著雪雁,安撫著:“你別難過,他們哪里是敬重那沒用的賤人,只不是看師傅的幾分薄面。在我心里,她就是替你提鞋都不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