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眼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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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們兩個交換了情報。 回到江炬府里,天色見晚,街上的燈光照進了院子里。 還剩下兩個時辰。 咚咚咚,鳳玖夕房門被敲響。 是李瀾,她的戒備微微放松了些。 開門,他手里還端著一盤香噴噴的野菜餅子。 是這里的特色薺菜餅,下午回來時,他看阿夕盯著攤販的烙餅看了一眼,趁她去找雪三爺,討了做法趕回來做的。 剛出鍋的餅有些燙手,雪夜瀾倒了杯水給她,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鳳玖夕手上都是油,撕了一塊遞給他。 雪夜瀾虔誠的用嘴去接,還碰到了她的手指,鳳玖夕像是被電到了,慌忙的端起茶壺灌水。 像是在他面前正經(jīng)不起來一樣。 雪夜瀾忍俊不禁低笑出聲,就喜歡看阿夕在他面前手足無措的樣子,或者意亂情迷更好。 她強制讓自己安靜下來,想起今日發(fā)生的種種,如果是李瀾刻意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那么他的目的達到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比和風陌寒談戀愛的那個時候還快,且深刻。 “李瀾,你為何要對本宮好?!?/br> 雪夜瀾從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巾,給她擦干凈嫣唇上的油花,低聲道:“在下要抱公主的金大腿?!?/br> 他呼吸低沉,鳳玖夕聽出了性感,像是被他看穿,佯裝聲勢:“放肆,本宮的金大腿輪得到你來抱?!?/br> 他的眼波晴柔像是很早之前就只能容下她一個人的影子,千回百轉(zhuǎn)。 雪夜瀾從袖子里拿出一本書在她眼前晃,鳳玖夕瞳孔驚亮,想鉆到桌子底下。 “公主,有些東西不能看的?!?/br> 像是在哄她。 鳳玖夕雖然極力解釋這書的來歷,可雪夜瀾似乎像是認定她的一些事情。 把書沒收了。 廣寒秋,鳳玖夕和雪夜瀾把打聽到的事情告訴給劉漣。 在預(yù)知的危險里吃大餐,能保持平常心,就要靠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和能耐了。 他們被安排到一個封閉的二樓包廂里,這里既能看到下面的戲,又不被人打擾。 鳳玖夕仿佛能聽見磨刀霍霍聲。 席上除了他們這一行,如雪夜瀾所料,嚴亭和石桂代表商會來了,石桂心不在焉的。 然后就是布政使江炬和按察使朱訪文,邊線戰(zhàn)事焦灼,都指揮使羅璋沒有來。 席間氣氛十分歡快愉悅。 鳳玖夕剛才填過肚子了,不餓,就只顧喝杯子里的楊梅酒。 江炬鄙夷的看了他們倆一眼道:“劉大人,這種正室場合,你的兩個家仆理當回避。” 鳳玖夕掂了掂手里的大紅果子,扔過去,給他腦袋上砸了一個大青包。 “我們的任務(wù)是保護大人,江大人如果有意見,不如屬下與您切磋切磋。” 她坐的板正,重重置下銀盞澄紅的酒液傾撒出一點。 江炬揉著腦袋上的青包,劉漣身邊這兩個門神看似平平無奇,身上的肅氣卻足以讓人膽戰(zhàn)心驚,退避三舍,不招惹可隱身,一招惹就碰硬,像是大內(nèi)高手。 劉漣舉著酒杯謙虛的站起來,神態(tài)清寧端正,“在下御下不嚴,自罰三杯,冒犯之處,望大人包涵?!?/br> 說著他就剛正不阿的飲下三杯酒。 江炬對上他們兩個凜靜的視線,揉著青包,放低了姿態(tài),“是在下說話莽撞欠妥,與大人無關(guān)?!?/br> 雪夜瀾拿了一個青果子在手里拋,漫不經(jīng)心:“道歉。” 眼里透著咄咄逼人的鋒光。 眾人的視線都轉(zhuǎn)移到他身上,那大刀闊斧的,目無一切的姿態(tài),像是一尊神。 可怕的是,他似乎還有種眾人不敢久視的魔力。 江炬覺得看到的都是錯覺,老牛逼了,“本官在不濟,也還沒淪落到給一個下屬道歉的地步?!?/br> 雪夜瀾垂下目光,一派祥和的把手里的酒盞碎成銀灰,鮮紅的酒液濺到他手上,如同血滴。 臺上花旦正唱:“你看那斷鴻過境,戰(zhàn)鼓滿紅沙,竟是血淚相和流,殘畫了黃埃塞上落日缺,悲乎,壯乎?!?/br> 另一個青衣丹哀婉唱詞,“都是汝一念貪歡,惹得這清平世里烽煙直,吾今次受王命,揮刀斬汝于馬前,信也,服也。” 鑼鼓促急,臺子上打斗激烈,最后演到那個叛徒被金馬將軍斬獲。 底下連聲叫好,包廂里個個臉色凝重,這戲演的太真了些。 江炬繃不住,給鳳玖夕規(guī)規(guī)矩矩道歉。 嚴亭站起來熱情的說話:“這光有戲聽著也乏?!?/br> 他一拍手,珠璉外進來幾個紗羅搖曳的妙齡女優(yōu),起舞清影。 有紅油添香,飯局上的氣氛和諧了很多。 鳳玖夕往著樓下的戲臺,唇邊揚起一抹諷笑。 紙醉金迷,聲色犬馬,大概說的就是這種。 那些美女老熱情了,跳著跳著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劉漣受不了他們這一套,雪夜瀾像個不解風情的冰雕,眼神都可以殺死美人了,她們識趣的不敢打堆。 倒是鳳玖夕啊,左摟右抱的,接過美人遞的酒,就親人家。 “美人兒,你好香啊?!?/br> 那色胚樣。 雪夜瀾的眼色像是要把晃來晃去的美人刺成灰。 臉板的像刀槍不入的冰墻。 那些人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開始掏錢給劉漣。 江炬帶頭:“劉大人,這是老夫的一點兒心意,您笑納。” 劉漣拂開那些占地方的美人,臉色明肅:“江大人,無功不受祿。” 緊接著幾個人都把票子砸在他桌子上。 嚴亭道:“劉大人,青州城里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yè),這些錢來的正當,您收下,回京后可如實向皇上稟告?!?/br> 劉漣抓起那萬兩銀票,臉色清湛,不近人情,“本官嫌臟手,統(tǒng)統(tǒng)砸到了他們幾個人身上?!?/br> 江炬命舞女們出去。 石桂趕緊撿起那些錢,盡數(shù)揣進自己懷里。 鳳玖夕沉聲道:“昨天我出去轉(zhuǎn)悠,就有一個沿途的百姓暈在我腳邊,他說是交不起田賦,和均徭,快餓死了?!?/br> “我給了他一些錢,田邊的百姓像是難民一樣涌過來,年歲不好,重役加身,紳豪并地,強占強買,這就是江大人說的吏治清明,安居樂業(yè)。” 她質(zhì)疑的看向一個神色鬼祟,油頭肥耳的中年男人:“朱訪文,按察使司是用來做擺設(shè)的嗎,你看不到路邊流離失所的難民,是眼瞎了嗎。” 她怒不可竭,抄起盛了熱湯的碗,就朝他砸去。 雪夜瀾眸色深晦,阿夕還是太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