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或者說,顧母可能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因素。在離世前,她或許已經(jīng)察覺到一些不對勁,期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幾個兒子修補(bǔ)彼此間受損的兄弟情誼。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不僅未能得到修復(fù),反倒是她留下的遺物成為了一種用來報復(fù)的手段。 由于傅言鶴并不在此處,到了時間,顧溫寧獨自一人睡覺。 早已習(xí)慣身邊有人緊緊摟住自己、抱著自己,感受那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聽著對方喋喋不休地講著冷笑話或土味情話。如今,這一切突然消失無蹤,顧溫寧總覺得有些異樣,難以適應(yīng)。 翻來覆去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之后,顧溫寧仍然沒有絲毫的睡意。 似乎他那令人煩惱的失眠癥又再次發(fā)作了,顧溫寧睜著眼睛想。 無奈之下,顧溫寧從床上起來,將海綿寶寶玩偶從角落里找出來抱在懷里,然后在手機(jī)里翻出一段錄音,里面是傅言鶴出差前專門為他錄制的一段睡前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遙遠(yuǎn)的森林深處居住著一條神秘而強(qiáng)大的巨龍。這條龍身形威武雄壯,氣勢磅礴,渾身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其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宛如英勇的騎士一般。而在人間,則有一座古老的城堡,城堡中生活著一位圣潔如天使的王子……” 傅言鶴十分體貼,即使自己無法陪伴在顧溫寧身旁,但依然不忘留下自己的聲音,代替自己陪伴著顧溫寧。 最初的時候,顧溫寧認(rèn)為自己根本不會需要傅言鶴講的睡前故事,覺得一個人睡對他來說并非難事,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可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傅言鶴對他的影響力,沒有傅言鶴在他身邊,還真不那么容易睡著。 伴隨著睡前故事那輕柔舒緩的聲音,顧溫寧漸漸沉浸其中,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最終緩緩閉上眼睛,進(jìn)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之中。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喚醒了沉睡中的顧溫寧。 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習(xí)慣性地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jī)。當(dāng)顧溫寧打開手機(jī)時,發(fā)現(xiàn)微信里有好幾條未讀消息,而且全部來自傅言鶴。顧溫寧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涌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點開消息一看,只見傅言鶴不僅發(fā)了文字,還附帶了很多圖片。 第一條消息是:【老婆我下飛機(jī)了?!?/br> 下面配了一張在機(jī)場拍攝的照片。 過了一會兒,又發(fā)來一條消息:【老婆我坐上車了,這車是銀色的,差評,沒有玫瑰金色拉風(fēng),還是我們家的車好?!?/br> 同時還附上了一張汽車的照片。 接著,傅言鶴繼續(xù)報告自己的行程。 【老婆我到酒店了,這是我的房間?!?/br> 后面跟著好幾張房間的照片。 盡管顧溫寧并沒有親在傅言鶴身旁,但通過這些消息和圖片,他幾乎已經(jīng)了解了傅言鶴那邊的所有情況。 顧溫寧心情愉悅地洗漱完畢,下樓后向金子招了招手,示意金子過來。 隨后,他撥通了傅言鶴的視頻通話。由于時差的原因,此時顧溫寧這邊還是清晨,而傅言鶴所在的地方卻已經(jīng)是夜晚了。 視頻接通的瞬間,顧溫寧看到了傅言鶴那張帶著幾分倦意但依然帥氣英俊的臉龐,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時間和空間都無法阻擋他們之間的愛意。 傅言鶴應(yīng)該是剛剛洗完澡不久,身上穿著寬松的浴袍,頭發(fā)上還帶著隱約可見的水汽。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呀?我不在你身邊,是不是不習(xí)慣啊?”傅言鶴一靠近,便慣性般地開口逗起人來。 明明知道顧溫寧臉皮薄,容易害羞,他卻還是故意要這么做,似乎很享受將人逗得滿臉通紅,似嗔似怒地瞪他一眼的感覺,只有這樣他才會滿意地作罷。 顧溫寧并沒有直接回應(yīng)他的問題,反而說道:“金子想你了,言鶴哥?!?/br> 此時此刻,正在歡快地?fù)u著尾巴的金子聽到有人叫它的名字,不禁歪了歪腦袋,那雙黑溜溜,亮晶晶的狗狗眼中流露出nongnong的迷茫之色。 第170章 老婆不在身邊,想他,想他…… 金子在心里默默思考著:“它想誰了?主人不是在家嗎?有什么可想的?” 這只沒心沒肺的大金毛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主人的存在。 聽到顧溫寧的話,傅言鶴的喉嚨里發(fā)出了幾聲低沉而又愉悅的輕笑,眸底滿是溫柔繾綣的情意.。 如果沒有冷冰冰的手機(jī)屏幕阻隔著,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遼闊無垠,波濤洶涌的海洋相隔,如果老婆就在自己眼前,而非遠(yuǎn)在大洋彼岸遙不可及之處。他多么希望能夠立刻將老婆緊緊擁入懷中,讓老婆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重重地親吻他,吻到天旋地轉(zhuǎn),昏天暗地,讓老婆無法順暢呼吸,只能軟綿綿地 ,無力地靠在自己身上,竭盡全力調(diào)整呼吸頻率以平復(fù)氣息.。 誰叫老婆不肯坦誠相待呢?不給他一點小小的“愛的懲罰”怎么行呢? 只可惜啊,只可惜老婆并不在身旁。 他也只能是想想了,再多的想法目前暫時都無法付諸行動,變成現(xiàn)實,只能先在腦子里過過癮.。 “只有金子想嗎?老婆難道你不想我嗎?” “老婆我可是很想你,很想很想你?!?/br> 傅言鶴一向不會吝嗇于直接坦率地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情感與想法,不管是愛意還是思念之情,他總能隨時隨地毫不掩飾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