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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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會羞得耳朵發(fā)紅,季渝生依舊無法否認(rèn),他期待著的是一個吻,期待的是一個冬天過后的吻,然后之前的一切誤會、失望都和解、都不作數(shù)了。 不是風(fēng),也不是動物,是有情的吻。從以前他就覺得,宋先生的唇,是很適合接吻的弧度。宋時鶴有著比他在畫里看到的一切神明更加吸引人的線條,他的一切都像是渾然天成,吻他的感覺就像是在和一切僅存的美好親吻。 可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耳邊就傳來更明顯的癢意。宋時鶴的指尖掃過他耳旁的頭發(fā),別在耳朵邊的幾縷頭發(fā)隨著這一舉動飄落下來,而宋時鶴也在此時退開了。坐定后只見他指尖又是一瓣等待自由的花瓣,他說了一句:“春天的一切都還是很喜歡你,和以前一樣?!?/br> 季渝生以為當(dāng)下那一刻響起的轉(zhuǎn)彎聲是降臨的雨夜和愛情的預(yù)兆,可下一刻宋時鶴卻死死地盯著手上的花瓣突然說:“除了打在身體上的烙印和流淌在血里,會有其他永遠(yuǎn)陪伴的方法嗎?” 沒料到宋時鶴會給出這樣的回應(yīng),季渝生一時張嘴不知說些什么,于是只能緊張地快要摳破手指,重復(fù)地說:“我會找到那以外的方法?!?/br> 宋時鶴聽到這個答案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抽了抽嘴角,有些痛苦地說:“除了血液和烙印,其他都會被時間帶走,不是嗎?” 這么說著的時候,他收緊了手上的力度,潔白而脆弱的花瓣好像面臨著被揉碎的命運??吹竭@一幕的季渝生心中一緊,整個人也好像瞬間被抽去力氣。他覺得自己也許不該再迷信地賦予任何東西意義,比如雨,比如拐彎時的鐺鐺聲,比如宋時鶴的話語。 “如果是這樣,” “我會放他自由,” “也放我自由。” 宋時鶴說完這句話后,就松開了用力的手,那瓣白色花瓣完整無缺地重回風(fēng)里。 “你的頭發(fā)亂啦。”盯著窗外飛走的花瓣,宋時鶴突然又說。 季渝生急急忙忙地別好頭發(fā)后,他們就此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只專心聽花因為逃脫成功在風(fēng)中歡呼的聲音。 我眼前有初春的花,本該萬般吸引,可是多奇怪,余光里的你卻完全占據(jù)了我的注意力。 初春的花很漂亮,可是我只注意到── 你頭發(fā)亂啦(1)。 想要看比春天更美好的你,卻只能透過余光看你,多可惜。 在沙子吹進(jìn)眼睛前,電車及時到了目的地。 “下車吧?!?/br> 他們在馬路中間的小車站下車,一下車就有一幅畫映入眼中。也許是因為在人流往來多的地方,為了吸引住人們,這幅畫是一幅簡單卻不一定易懂的四格漫畫。 “這幅畫好像是宋先生的作品?”季渝生歪著頭仔細(xì)看了這幅畫好一會突然這么說道。 “?”宋時鶴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幅畫。這些年為了能描繪和記住某個人的樣貌,讓他不會因為記憶而消逝,自己確實學(xué)了畫畫,然而依舊不是能在畫展展出的水平。 但是一看到那幅畫,想起什么,他就情不自禁地笑了,眼角眉梢都開朗地舒展開來。 看見宋時鶴久違地笑了,季渝生也變得很高興,他帶著一絲揶揄開玩笑說:“在紙巾上畫世界名畫的火柴人大畫家?” 宋時鶴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額頭,說:“不要再嘲笑我了?!?/br> “哈哈哈” 現(xiàn)在的他雖然確實沒有到在畫展展出的水平,可已經(jīng)比以前好了許多。換做別人這樣說他,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會反駁??墒侨绻巧脑挘X得就這樣也很好,就這樣能看到他笑起來就很好。 “讓我看看誰是宋先生的‘老師’?” 季渝生說完后余光瞄到作者名牌,心里突然一虛,雙手合十心里小聲誠懇道歉。 “老師對不起,剛剛是我魯莽了,我不該隨便拿你精心創(chuàng)作的作品來引宋先生笑?!?/br> 然后季渝生有些好奇地彎腰看了一眼作畫的畫家,看到名字后他驚訝得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宋時鶴問。 季渝生指著畫家的名字說:“真的沒想到竟然是這位老師,他平時的畫都是極度華麗的?!?/br> 就第一眼來說,這幅畫相較他們平時看的油畫來說確實有些過于簡單了,人物不止缺少油畫里透過靈活運通光影塑造出的透視和立體感,甚至還缺少五官,就像一幅在課間時拿了一張廢紙隨便畫的簡筆畫。 然而一仔細(xì)去讀,就會發(fā)現(xiàn)畫家非同一般的心思。在內(nèi)容上,這幅四格漫畫對比油畫絲毫不遜色。寥寥幾筆就畫出了一個諷刺極深的現(xiàn)象,這位畫家也確實非常值得欣賞。 “之前好像就有人指責(zé)過他的畫作內(nèi)容空洞,徒有外皮,金玉其外,可能是受不了批評所以換了風(fēng)格吧?!?/br> 季渝生想了想,說:“是嗎?但我覺得老師是在尋求自我突破,而不是在意這些批評?!?/br> 宋時鶴沒有搭話,只靜靜地聽著季渝生說。 “老師從當(dāng)初讓他聲名大噪的那個畫畫比賽以來就一直都被人批評畫作內(nèi)容空洞,可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理會那些,堅持自己的風(fēng)格?!?/br> “所以這次我覺得,是他自己想要突破。” 宋時鶴牢牢地盯著這幅畫想了許久,最后點了點頭說: “嗯...在自己的特色上尋求自我突破的畫家非常值得人欣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