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病美人發(fā)瘋整改霸總文學(xué)、揚州第一官妓(gl np)、ABO世界但是吸血鬼(NP)、暗之色、三,生、清冷學(xué)長被頂級Alpha覬覦了
賀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好笑地說:“你在宋時鶴心上插了一刀,你把刀拔出來以后就可以當(dāng)成沒有事嗎?當(dāng)年你收回舉報信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受高位者的教授脅迫而已。”,賀銘諷刺地笑了笑,“但其實你只不過是因為暴露了,所以才不得不撤回的吧?如果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投訴人姓季,你就不會撤回吧?我說對了嗎?” 聽到自己拿來批評李潔英的話現(xiàn)在落到自己身上,季渝生心里生出一股悲哀,他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李潔英刺在宋先生心上的刀和自己脫不了干系,在別人眼里,那更是自己吹向先生的暴風(fēng)雨。除此以外,賀銘連續(xù)好幾個的反問逼得季渝生緊咬嘴唇,手止不住地發(fā)抖。他想要大喊他沒有,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解釋是如此蒼白無力,完全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見季渝生不出聲反駁,賀銘覺得他是默認了,于是輕蔑地說:“當(dāng)年那么會裝,連感情都可以裝得天衣無縫,怪不得宋時鶴會中計???” 季渝生終究是忍受不了賀銘曲解他對宋時鶴的心意,所有的責(zé)怪他都可以接受,因為李潔英這么做的根本原因也是因為自己,但是唯獨對于先生的感情這件事,他不能接受在這片澄明的池塘里有一絲落葉。于是他立刻開口解釋道:“那件事的起因確實是我,但那封信是一一” 然而賀銘一臉不屑地打斷了他的話,說:“怎么?你又要說是誤會嗎?你覺得我會相信?宋時鶴會相信嗎?明明就是你做的,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認?”賀銘完全沒有放過季渝生的意思,繼續(xù)大聲地說:“況且謠言是那么容易被澄清的嗎?只會在時間里越加發(fā)酵而已。你不會以為當(dāng)年你收回那封信就可以彌補了吧?你對宋時鶴造成的傷害可是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賀銘控制不住情緒,非常生氣地反問季渝生:“你知道他當(dāng)年知道這件事后的第一反應(yīng)嗎?” 季渝生紅著眼睛,聲音沙啞,近乎絕望地說:“他一定很恨我吧?!?/br> “不?!?/br> 可賀銘卻打斷了他的話,指著他說:“他當(dāng)時不但沒有恨你,他還怪自己,怪自己讓你和你母親的關(guān)系變差,怪自己沒有看清楚你的想法,強逼著你去選藝術(shù)?!辟R銘“嘖”了一聲,“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對他施了什么邪術(shù)???” 賀銘沒等季渝生反應(yīng),又繼續(xù)拿刀一下又一下地劃在季渝生心口,讓他的心里血流不止。 “你其實根本就沒打算學(xué)藝術(shù)吧?課業(yè)不選擇自己喜歡的東方藝術(shù)反而選西方藝術(shù),拿了宋時鶴用心寫的推薦信卻不去讀,這一切一切你都只不過是在利用宋時鶴,還要他對你愧疚,要他自責(zé)對嗎?” “告白也不是真心的吧?只是為了能得到我的推薦?!辟R銘冷笑一聲,“那你算盤是打的挺好的,你們分別的第二天宋時鶴就給我打電話了?!?/br> 賀銘越說越大聲,“當(dāng)時你知道他很喜歡你的吧?他喜歡了你十多年了,你怎么好意思利用他?啊?” “十......十多年?”季渝生難以置信地開口。 賀銘卻非常篤定地說:“是啊,你不知道嗎?” “怎么可能?”他和先生是在五年前相遇的,忽略先生根本不知道筆友就是自己一事,硬是算上成為筆友的時間也不到七年,無論怎么算都不會是賀銘說的十幾年。 看見季渝生瞳孔放大,張著嘴巴,渾身顫抖的樣子,賀銘心下了然。 “那個笨蛋十幾年前就對你一見鐘情了,真正遇見你以前每次和他提到愛情,他都在我耳邊絮絮叨叨說什么要等他的春天。遇見你后更是離譜,每次和我通電話都在說你,說遇見萬物都比不過見你一面,說他有多慶幸。還有他出版的好幾本詩集,比如《春日》和《暴風(fēng)雨》都是寫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關(guān)于你的?!?/br> “你都不知道嗎?” 這一句一句話仿佛打雷聲一般一下一下地打在季渝生心里,震的季渝生緩不過來,他雙腿發(fā)軟,感覺自己快站不住了,賀銘卻依舊毫不留情地給他最后一擊。 “你只知道他被辭退這件事對嗎?”見季渝生雖不斷搖頭卻一直沉默,賀銘突然又問他。 “他在詩壇上受的罪你要不要也問問他?浪漫派詩人的丑聞可是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呢。盡管假得要命?!闭f到這里,賀銘冷笑一聲,“還是算了吧,你估計會羞愧而死吧?!?/br> “忘了什么都不要忘了,你就是宋時鶴受這一切苦的元兇。” 賀銘最后指著季渝生的腦袋,拋下這句話就走了,扔下季渝生自己一人站在門前發(fā)著抖。 季渝生本來還帶著一絲希望,想著也許宋先生會覺得他有難言之隱,也許會覺得自己不是蓄意為之,但現(xiàn)在什么都被吹滅了。 因為賀銘親口告訴他說,宋先生覺得他是一個為了追名逐利可以犧牲一切的人,告訴他說,宋先生覺得他捧著的不是真心,是為了名利的假情假意。 所以serein一稱確實只是指向撿到那只貓咪的那天,而不是他們跑過的每一場晴空雨吧。 畢竟誰會對摧毀生命和理想的罪魁禍?zhǔn)仔牧魫蹜倌亍?/br> 他在門口待了很久,渾身發(fā)冷,手指發(fā)僵,可季渝生卻毫無感覺,因為他覺得心里的寒風(fēng)吹得比外面的響,心口也下了一場大雪,厚厚的一層白雪覆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