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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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渝生以為他是在狡辯,于是有些不甘地說:“就算不寫情詩,那也有其他方式可以表達(dá)對一個人的喜歡吧?從以前開始我就覺得他真的很喜歡你的,記得之前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提起你,他依舊總是幫著你說話,可是你對他......真的有些不可理喻。”季渝生又鼓起勇氣說:“我覺得強(qiáng)逼一個人為了自己放棄理想并不是愛。” 無論是自己的母親,還是程雁柏,被他們用這種方式愛著的人,好像并不快樂。 這么說著的時候,季渝生已經(jīng)做好了被掛電話和被罵“你懂什么”的準(zhǔn)備,盡管他知道自己也許不完全了解程雁柏和時郁,可他還是忍不住幫時郁說些什么。同時即便他努力抑制,也無法否認(rèn)這種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是因?yàn)樽约罕痪芙^了以后的一點(diǎn)宣泄。 但程雁柏這次卻完全出乎季渝生的預(yù)料,全程都沒有反駁,只靜靜地聽著,就好像接受了他的批評一樣。 難道時郁的離開真的對他造成了影響? “時郁的追悼會是下個星期,你......要來見見他嗎?”程雁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出聲這么問他。 這句話是整段對話里面程雁柏說得最長的句子。剛剛的對話里還不覺得,但程雁柏在說這句長句的聲音明顯有些異樣??沙恋碓诒瘋械募居迳鷧s沒有發(fā)覺。 第165章 無望的殉道者 “我會去的?!?/br> 在掛了程雁柏的電話后,季渝生手腳發(fā)冷,連手機(jī)的熱度也無法讓他感到熱度。他腦袋發(fā)空,就像森林里的白鹿突然闖入了溫度極低且迷霧彌漫的森林,喪失了目的地,于是他只能回頭,竭盡全力往自己熟悉的起點(diǎn)跑去,妄想讓風(fēng)吹散悲傷,讓擁抱重新給予他溫度。 時郁從他生命里完全消失的這件事讓他感覺自己好像站在暴風(fēng)雨中心,渾身都凍得發(fā)僵,所以他需要避風(fēng)港和熱度,現(xiàn)在立刻需要。 而能給予他這些的,只有一個人。 直到跑回到了熟悉的門口,按下了門鈴后他才突然僵住了,手指停在了門鈴的按鈕上,沒有再按第二次,因?yàn)樗鋈幌肫鹨患隆?/br> 就是也許那個人不會在原地等他。 他害怕一切又像今天早上一樣,那個人只是在門前匆匆走過,沒有給予他任何眼光,就像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對方人生中的過客一般。若說失而復(fù)得是雙倍的喜悅和快樂,那么曾經(jīng)擁有而現(xiàn)在卻失去了,就是雙倍的痛心。 但從以前開始,宋先生在及時給予他陪伴和鼓勵這件事上,好像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所以這一次,也沒有。 門打開了,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面,季渝生突然又覺得熱度如同夏日的海浪一般撲向他,讓他感覺溫暖起來,尤其鼻子和眼睛。 “你怎么又──” 打開門的宋先生看到來人是季渝生便立刻皺起眉頭,一副想要質(zhì)問他什么樣子,可是他開口說了幾個字就頓住了,因?yàn)樗患居迳莺莸?,緊緊地?cái)堊×恕?/br> 以前擁抱季渝生的時候宋時鶴也經(jīng)常會這樣,他并不是有意用力,只不過是在碰觸到眼前人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收緊一些力氣,就像想抓住每一次機(jī)會把他真正地融到自己心里,透過溫度和心跳聲等等一切無法理性自控的東西,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實(shí)意,讓對方感覺到“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而此時此刻,他卻能感受到來自季渝生的,瘋狂而猛烈的心跳和像夏天午后肌膚上的熱度。 所以他說不出話,甚至差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也和對方一樣紅了眼睛。 但他知道自己終究不是這個人奔向的目的地,所以他猶豫了一會后,輕輕地推了推埋在他胸口的人,開口說:“不要這樣?!?/br> 明明他說的非常嚴(yán)厲,可是對方卻無動于衷,攬?jiān)谒g的手甚至進(jìn)一步收緊。宋時鶴頓時皺了皺眉頭,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一些,他又說: “季渝生──” “就一會不可以嗎?”低著頭把臉完全藏住的季渝生突然異常任性地說。 宋時鶴到這一刻才突然發(fā)現(xiàn)雖然季渝生攬住他傳遞的熱度很高,可是被他輕輕拽離的手卻有些發(fā)冷。 “我需要一個擁抱而已,我不會得寸進(jìn)尺的,很短很快的,所以......可以不要推開我嗎?”季渝生悶聲用幾近乞求的語氣說,手上的力道一時緊一時又放松,就好像他心情。 宋時鶴想了很多,最后還是松開了牽制對方的手,任由他抱著自己。 愛這件事好像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就算他理性上用盡全力想要逃離,可是眼前的人露出傷心和脆弱的時候,他無法阻止戴上的假面不裂開。 “......怎么了?”宋時鶴由著季渝生抱住自己一會后,開口問。 這一問,宋時鶴的衣服頓時濕了。宋時鶴見狀猶豫了一會,也輕輕地?fù)ё×思居迳?/br> 季渝生又往他的懷里縮了縮,就像在雨天被淋了很久的流浪狗突然找到了能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所以不停往里面縮。 “宋先生還記得時郁嗎?以前和我一起上你的課的那個學(xué)生?!奔居迳鷶堊∷螘r鶴問他。 宋時鶴想了一下,先是記起五年前的生生,而后到他身邊的同學(xué),最后到程雁柏,隨后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記得,你的朋友,程老師的......愛人?!?/br> 說到“朋友”兩個字,季渝生的心又一沉。是啊,自己明明是對方的朋友,這些年里卻都沒有常常積極地聯(lián)系對方。直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