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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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宋先生的肯定,我也很高興。”說到這里,達西突然想起什么,說:“話說宋先生最近是不是考慮開始繼續(xù)寫詩啦?明年就是我們she 劇團的十周年,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宋先生愿不愿意為我們劇團寫一個劇本呢?這種事情,我們劇組仔細想了想,還是希望能交給見證我們成長,真正能理解我們的有緣人來寫呢!” 宋時鶴剛想答應(yīng),卻又想起自己的缺漏,于是出口的話從好變成了“但我畢竟少寫劇本,所以也不太知道能不能寫好。劇團十周年的表演非常重要吧,我覺得交給劇作家可能會更加穩(wěn)妥?!?/br> 一向多話的達西聽完宋時鶴的話卻突然沉默了。 宋時鶴有些疑惑地看向她,達西猶豫了一會,問:“宋先生,我能問一個有些失禮的問題嗎?” “嗯?”宋時鶴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你問吧?!?/br> 達西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我就是有點好奇,宋先生你以前很自信的,但是現(xiàn)在好像有些不太自信了......”即便宋時鶴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但達西好像覺得自己確實非常失禮,于是就立刻閉上了嘴巴?!安缓靡馑?,沒什么?!?/br> 宋時鶴聞言微微一笑,說:”沒關(guān)系,其實我自己也有感覺到在這些年里,以前積攥的信心好像在一點點流失。以前的我接受各地的邀請去參加講座,面對再大的場館,再多的人,我好像都能很好地面對,可是后來我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就算是在十幾個人面前,我都無法自然而完整地完成一段演講,因為我總是覺得臺下有人在指責(zé)我,對此我也感到非常失措......” 宋時鶴眸子發(fā)暗,“但是......我好像找不到辦法去解決。” “對著鏡子練習(xí)了,也參加了一些寫作比賽去加固自己的信心,但是好像都無法完全解決我的不自信......” 宋時鶴扯了扯嘴角,笑著說:“......我好像就這樣淪為了一個膽小又不出色的人?!彼f這句話時,笑容里藏著深深的無奈,眼里也含著一絲淚光。 第172章 天堂通行車劵 “淪為一個膽小到連寫好的詩都不敢投遞到出版社的‘詩人’,還連上課教學(xué)都會緊張的老師......”宋時鶴自嘲道。 “為什么會不敢投遞到出版社呢?”達西問他。 “......因為覺得自己的詩寫得不夠好吧?!彼螘r鶴說這句話的語氣有點像是問句,又有點像是肯定句,于是達西又問:“只是這個原因嗎?” 宋時鶴沉默了一下,又說:“還有......大概還有覺得現(xiàn)在的詩壇是頹廢派的天下,自己的詩詞一定不會被選中出版吧?!?/br> 達西思考了一下,有些奇怪地說:“可是以前不是也是這樣的嗎?但宋先生卻一直都在堅持著,也一直出版了許多詩集呀?” “以前確實......很少這樣想......”宋時鶴說完之后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突然就失去了那種只要堅持就能改變什么的盼望,還有變成了害怕被拒絕和害怕滿腔真心誠意被辜負的人。 他這么想著的時候,達西又開口問他:“宋先生知道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嗎?” 宋時鶴仔細想了想,說:“我也不太知道,只是突然就會在投遞作品的時候猶豫,會突然去想,萬一被拒絕了,那怎么辦?會為此非常擔(dān)心?!?/br> 是因為被大學(xué)辭退嗎? 不,好像應(yīng)該是更早之前,在每次出版社征文,還有出席詩會的時候,自己就出現(xiàn)了這種心態(tài)。 “突然害怕被拒絕......是因為什么呢?”達西問他。 “嗯......”宋時鶴陷入沉思。 見宋時鶴毫無頭緒,達西問:“或許是因為被什么重要的人或者出版社拒絕過?” 說到被什么重要的人拒絕,宋時鶴整個人突然怔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個雨天。 當(dāng)時的他在入場前依舊被人嘲諷了一輪,可是他并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意的只是快要到來的人。 那天的服裝他想了許久,在家里像在十八歲夏天那年談戀愛的人一般對著鏡子試了千萬條領(lǐng)帶,各種顏色和款式都試了一遍,為的只是相見那一刻的驚艷,還有奢求想見那一刻可以讓對方心動。 花園里的花也開得很漂亮,他覺得他一定可以給予生生一個難忘的仲夏夜。 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惜主角卻失約了,那所有的希望和期盼都不可能了。 交流會里很熱鬧,歌舞升平,他獨自一人站在門外淋著雨等他的生生。從渾身發(fā)熱到指尖開始發(fā)涼,最后到明明是快到夏天,他卻像在冬天里一般止不住地發(fā)抖,渾身濕透。從喜悅到焦急,最后到失望和擔(dān)心。 到了散場的時候,他也沒有等到季渝生。淚好像和雨水混在一起,一下一下滴落到地上。可是這次和生生一起躲的那場雨不一樣,因為雨水落到水潭里沒有生花,就像在說他們的感情并不會接過一樣。 站在大門附近的侍應(yīng)生像是有些不忍,于是向他送來了一杯可以暖身的酒。 可是那杯酒像是雪上加霜,本來是享受的美酒他只覺得苦,像吃下金鈴子一般發(fā)苦發(fā)澀。讓他忍不住地想,也許五月的雨就是他和生生的最后一場雨。 后來的畫展也是,因為是講述“一生的浪漫愛情”的特別展覽,所以只批準(zhǔn)雙人入場,而且據(jù)說只要雙人一起走完,就可以像展覽里的畫一般,從年輕走到年邁,相守白頭。他還想著透過這個展覽,向季渝生介紹皮埃爾·奧古斯特·考特的《暴風(fēng)雨》和《春天》,告白他的心意,問他愿不愿意和自己跑過暴風(fēng)雨再一次抵達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