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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個兒子我自然認(rèn)得,說起來當(dāng)真是虎父犬子,只是慕容護(hù)犢,這話只能由他自己來說。 含笑盯著他胖臉看了半天,把他看得都有點不自在了,我心里也有了主意。 「說真的,你這模樣若是個女人,也就比鐘無鹽強(qiáng)上那么一星半點兒,不過男人嘛,丑點算什么,關(guān)鍵是要有才,郎才女貌嘛!只是我那兩個侄子實在比我姑娘大太多了,想要我女兒做兒媳婦,老哥你趕快再生倆兒子去!」 「一言為定!」 慕容樂得眉花眼笑,吩咐隋禮獻(xiàn)上賀禮,長命鎖雖然尋常,可是以極其罕見的昆侖玉雕琢而成,也算相當(dāng)貴重的一份禮物,與慕容仲達(dá)倉促送來的玉鐲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我謝了一番,又替五位師娘謝過他幫忙處理佃戶抗租一事。 兩人暢飲之后,從秦樓秘密接來莊青煙和「秦樓四小」中的葉小童,一邊嬉戲,慕容一邊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別情,老哥是來向你求援的?!顾贿吢唤?jīng)心地揉著葉小童那對豪乳,一邊誠懇地道:「他奶奶的大江盟欺人太甚!齊放這老小子暗渡陳昌,把店都開在了老子眼皮底下,偏偏陳焯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替大江盟說起好話來,真是氣死我了!」 「是霽月齋吧!」 我頓時明白他是為了什么事苦惱,霽月齋在揚(yáng)州設(shè)有分號,大江盟一接手,自然就把生意做到了慕容的老家根據(jù)地里,前幾天得到消息的時候,光顧著分析大江盟與宋廷之、丁聰之間的關(guān)系去了,卻忘了考慮慕容世家會作出什么反應(yīng)。 其實利用各種手段打入對方的領(lǐng)地,這本是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曾采取過的手段,而兩家對對手的打擊也是不遺余力。 沒等兩家開戰(zhàn),大江盟最密切的盟友之一、在江北擁有重要基地的鷹爪門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不僅門主況天被人暗殺,江北基地也全部被摧毀,雖然至今兇手不明,可多數(shù)江湖人都認(rèn)為慕容世家脫不了干系。 而甫一開戰(zhàn),慕容世家布置在江南的主要力量福臨鏢局也幾乎被全殲,在江南的四處分號只剩下了應(yīng)天一處尚在茍延殘喘,因為它的業(yè)務(wù)幾乎已經(jīng)完全停頓了,眼下只是讓慕容世家的人有一個充足的理由駐扎在應(yīng)天城內(nèi)。 按照以往的慣例,霽月齋揚(yáng)州號絕逃不過慕容世家的攻擊,可眼下的形勢卻讓慕容世家顧慮重重,誰都知道揚(yáng)州是慕容家的地盤,誰都知道大江盟是慕容家的死對頭,一旦霽月齋出了什么問題,第一個懷疑目標(biāo)自然就是慕容世家,如果朝廷真的正在找借口向江湖幾大門派開刀的話,慕容世家豈不是拱手送上口實嗎? 可一點表示都沒有,慕容世家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于是便想從我這里打探一下朝廷的虛實。 慕容點頭稱是,我斟酌著詞句道:「陳焯和老哥一向合作愉快,不太可能一下子就偏心大江盟,他性子軟弱,最是怕事,估計是有人和他提起過大江盟與老哥你之間的矛盾,他怕鬧出什么亂子來影響自己仕途,所以事先敲打你幾句?!?/br> 心里卻在盤算,自己如何利用這一點來獲得最大的利益。 「隋先生也是這么說,」慕容一高興,陽物頓時活泛起來,弄得葉小童嬌啼婉轉(zhuǎn):「倒是我……錯怪他了!」 旋又瞇起小眼,恨恨道:「八成是大江盟自己找上了門威脅他,那呆子做官做得這么窩囊,也他媽的夠丟人的了!」 「他畢竟是個讀書人,膽子小嘛!」 「別情,你還是個解元哪!」慕容恭維了一句,卻又嘆息起來:「本來以為你今年定是要去京城會試的,有頂進(jìn)士老爺?shù)拿弊樱瑧{你的本事,桂大人再幫襯一下,用個幾年功夫把揚(yáng)州府拿下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譚,屆時咱哥兒倆一配合,豈不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比皇帝還自在?你倒好,去打什么勞子倭寇去了!怎么,想當(dāng)大將軍啦,還是老弟你另有打算?」他話鋒一轉(zhuǎn),竟探起我的底來。 「不是我另有打算,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刮野胝姘爰俚氐?,倒不是我對取代白瀾的地位不感興趣,當(dāng)初確實是白瀾趕鴨子上架,制造種種形勢,做出種種姿態(tài),讓我不得不考慮他的提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呵呵,放眼江湖,有誰敢讓你身不由己……」 「老哥,咱倆關(guān)系非同尋常,我不瞞你,有人開出了優(yōu)厚條件,我凡人一個,當(dāng)然動心嘍?!?/br> 反正關(guān)于白瀾選中我接替他的傳言在幾大門派里已不是什么秘密,我樂得大方相告。 慕容眼睛一亮,喜道:「這么說,江湖傳言老弟是白大人選中的接班人乃是確有此事啦?真是天助我也!」 「你別高興太早!」我正色道:「白大人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江湖,而他眼下心情不好,你別輕舉妄動,去觸他的霉頭?!?/br>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大江盟和慕容世家和平相處對我來說絕沒有什么好處,可若是眼下慕容世家采用暴力手段摧毀霽月齋揚(yáng)州號的話,我敢打賭,大江盟一定會借機(jī)發(fā)難,動用自己在官府的力量對付慕容,因為嫌疑人實在太過明顯,讓大江盟有了說動官府的充分理由。 這不像應(yīng)天鎮(zhèn)江的那場戰(zhàn)事,畢竟應(yīng)天鎮(zhèn)江不是兩家的總舵所在地,又是相互攻擊,誰也逃脫不了干系,而事情一旦演變成官府介入的態(tài)勢,很可能造成大江盟一家獨大的后果,這可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哦?」慕容大概是想到了江湖另一則傳言,頓時沉吟不語,只在葉小童身上埋頭苦干。 「其實對付霽月齋的方法很多,找百八十個地痞無賴成天去搗亂,散布謠言敗壞它的名譽(yù) ,再不讓你旗下聽月閣的姑娘去勾引它的伙計……」 「這些招數(shù)我都試過了,」慕容苦笑道:「別情,你們讀書人想出來的損招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隋先生也是這么說,可陳焯放出話來,他畢竟是一府之長,我也不能不給他面子?。 ?/br> 「那唯有正面出擊,從商場上打垮霽月齋?!?/br> 「可我對珠寶行業(yè)一竅不通……」慕容眨巴著小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聞言已心知肚明,原來他早有意正面打垮霽月齋,卻把主意打在了寶大祥的頭上,雖然他確實因為他說的這個原因,放棄了對寶大祥揚(yáng)州號的收購,心里暗罵他一聲老滑頭,臉上卻不露一絲聲色。 「做熟不做生,這本是商家鐵律,不過就像大姑娘開苞一樣,凡事總有個頭一遭,大江盟也沒做過珠寶,他不照樣接手霽月齋了嗎?」 「大江盟雖然不懂行,可霽月齋的老人懂呀,大江盟一接手就宣布伙計一個都不裁,霽月齋還是按老規(guī)矩開店,老哥若是插手珠寶業(yè),那可真是從頭做起呀!」 我卻嘿嘿一笑,問道:「霽月齋成立不過一年,就與寶大祥、積古齋三足鼎立,何也?」 慕容一怔,想了半天,沉吟道:「別情,你知道我是個粗人,對女人用的那玩意兒平常也不上心,記得好像一開始我那幾房女人說同樣的東西,霽月齋就要比寶大祥、積古齋便宜一兩成,后來又說霽月齋的款式旁人做不出來……」 我撫掌笑道:「嫂夫人說得一點不錯!霽月齋先以低價吸引客戶,再以品質(zhì)留住客戶,這就是他能在極短時間內(nèi)崛起的原因,不過低價戰(zhàn)略是面雙刃劍,只能行得一時,卻不能長久使用,這就像老哥你在鎮(zhèn)江應(yīng)天賣鹽一個道理?!?/br> 「霽月齋真正的王牌是它網(wǎng)羅了一批行里的頂尖高手,其中最成功的就是說動了寶大祥七大檔手中的六個跳槽投奔霽月齋,這六大檔手的加盟,讓霽月齋珠寶的品質(zhì)超越了寶大祥和積古齋,從而站穩(wěn)了腳跟。不過,這一切都是霽月齋原來的東主宋廷之的功勞,換句話說,一旦宋廷之離開霽月齋,這些行里的頂尖高手會真心實意地為大江盟賣命嗎?」 慕容眼睛頓時一亮:「別情,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 「老哥,我只能再告訴你一句話,尋常的老百姓沒有幾個愿意扯進(jìn)江湖的紛爭里?!?/br> 送走自覺收獲頗豐的慕容千秋,我先去府衙拜會知府白同甫,他見到我自然十分親熱。 說起來自從他與我結(jié)交以來,好事不斷,不僅不必再擔(dān)心哪天丟了烏紗帽,而且此番因為沈希儀在奏章中提及蘇州府保障有力,加之其他種種因素,吏部給他升授中憲大夫、加蔭一子敘用并記大功一次的同時,已經(jīng)著手把他列入考察對象,很可能要提拔重用。 「別情,還是你說得對,皇上年輕氣盛,不喜歡縮手縮腳地做事,我看吏部的考評中,竟有一句勇于任事,想來就是那道彈劾周前寬的奏章帶來的好處了?!?/br> 他指著邸報得意洋洋地道,只是隨即收斂起笑容,惋惜道:「不知吏部是怎么搞的,你和魯衛(wèi)此番立了大功,吏部卻只給了點口惠,莫非別情不欲與唐佐爭功?」 其實這份邸報,我比白同甫還要早一步看到,朝廷此番嘉獎與上次不同的是,所獎之人都隸屬于文官系統(tǒng),沈希儀經(jīng)歷一番宦海起伏后,已經(jīng)學(xué)得圓滑了許多,捷報奏章寫得滴水不漏,白同甫、松江知府俞善默、吳縣知縣等一干給過剿倭營幫助的人,不管大小多少,他一個都沒拉下,甚至連謙字房的老板何定謙他都提上了一筆。 不過,這其中大有輕重厚薄之分,白同甫沾了我的光,三分苦勞被說成了十分,自然光彩照人,引來了吏部的關(guān)注;對我和魯衛(wèi),沈希儀更是不吝筆墨,可邸報上卻只是一筆帶過,魯衛(wèi)授了個承德郎,而我也只是給無瑕掙來了一副誥命。 桂萼發(fā)了八百里加急告知我此事原委,原來這竟是出自他和方獻(xiàn)夫的建議。 桂萼直言,他和方獻(xiàn)夫因為大禮一案,雖得皇上恩寵,卻與士林交惡,除了少數(shù)像丁聰、白同甫這樣的投機(jī)分子之外,大多數(shù)文官對兩人敬而遠(yuǎn)之,皇帝雖然有心更換這些文官,卻非一朝一夕之功,故而兩人不得不與軍方改善關(guān)系,以求得到軍方的支持,此番把剿倭功勞盡歸軍方,就是要示好軍方,同時為沈希儀重新返京大造聲勢。 只是桂方兩人在第一時間見到沈希儀的奏章之后卻為難起來,與白同甫們的地方支持之功不同,我和魯衛(wèi)是實實在在的戰(zhàn)功,特別是再經(jīng)過沈希儀濃墨重彩的渲染,說是首功也不為過。 可如此一來,軍方處境就相當(dāng)尷尬,畢竟我和魯衛(wèi)都是文官一系,二人權(quán)衡再三,在從秘密渠道得知白瀾已經(jīng)上疏推薦我作為他的接班人之后,終于下定決心,建言皇上將對我與魯衛(wèi)的重獎勾去,又將沈希儀的奏章刪改后才轉(zhuǎn)交吏部,以全軍方之功。 白同甫自然不知這其中竟是如此曲折,只道我要成全朋友,越發(fā)對我敬佩不已,或許在他想來,我將來早晚是要走金榜題名那條正途的。 而他知道自己有望再高升一步,對政事也就重新煥發(fā)出了熱情,我原本只想待上個一刻半刻的,可等我從府衙出來,已是月上中天了。 從府衙回家正路過秦樓,我下意識地走了進(jìn)去。 秦樓依舊熱鬧非凡,卻少了許多江湖面孔,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雖然還分別租住著秋水樂水兩處別院,可人員大多已經(jīng)撤離,這兩處頓時冷清下來。 大江盟只留下了齊功等數(shù)人,連李思、李岐山都返回了杭州,而慕容世家更是只留了一個無名 之輩,以示眼下無意與大江盟爭雄。 李岐山留信說,他此番調(diào)回杭州,想來是與大江盟接手霽月齋有關(guān),大江盟缺少懂得經(jīng)濟(jì)之人,他這個能寫會算的干才就顯得相當(dāng)珍貴,而大江盟原本連我假扮的那個王謖也想一并調(diào)回,卻被他借故推掉,至于李思則完全是因為他和蘇瑾過從甚密,怕我遷怒大江盟,索性調(diào)回,讓我眼前清靜。 李思會那么聽話?我隨手把信扔進(jìn)了火爐里,看它霎時化成一股青煙,大江盟對李思能有多少約束力? 心中哂笑,想來不久我們還會在秦樓再次相遇,只要蘇瑾還在…… 從玉角樓向東望去,花樹掩映中的第一棟小樓就是蘇瑾的愛晚樓,那里寂靜無聲,只有一燈如豆,似乎李思的離去把小樓主人的心都帶走了。 哼,你為什么偏偏不求去呢?這秦樓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 冷眼再向東看,停云樓卻是燈火輝煌,琴聲悠揚(yáng),孫妙雖然對人冷漠,對銀子卻很有感情,可憑她出道幾載攢下的銀子就足夠過上安寧小康的生活了,為何要聽從我的召喚屈身秦樓?這琴歌雙絕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目光轉(zhuǎn)回梳妝臺前,就如我見過的所有女孩的梳妝臺一樣,上面擺著幾樣胭脂水粉,只多了插在瓶中的一枝桃花,拿起那胭脂盒子,卻見盒底燙著一個小小的「同」字。 京城同心堂?六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講究起來了?我心中微微一怔。 其實六娘本就是個生活極其精致的女子,她所用器皿物事幾乎樣樣都極精雅,只是相識好長一段時間,卻未見她用過這點染修容之物,直到…… 應(yīng)該是那場大病之后的事情吧,我想起六娘鏡前那回眸一笑,杏眼桃腮竟似女兒一般,同心堂的胭脂水粉是宮里嬪妃們的御用之物,在江南極是難得,六娘倒是真下本錢呀! 只是此番她倒是舍本求末了,女子養(yǎng)顏,首重心神,次重飲食,再次睡眠,最末才是點染,這么晚了,她不歇息,卻不知又去應(yīng)付哪路神仙?說來白秀被我收服,已是忠心耿耿,何苦事事都要她親勞親為? 隨口問服侍的小丫鬟,六娘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