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是說不會吧
誰也不知道這表面平靜的潭水下那黑暗的世界里隱藏著什么樣的怪物。盧放突然感到一陣從心底發(fā)出的寒冷,他意識到這個人是會說到做到的,他明智的閉上了嘴。 吳昆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聲道:“哎,被人通了屁眼不說,還給打成這樣。這真是哎!”末了還帶有一聲長嘆。 盧放聞言頓時心疼如絞,憤怒的看了吳昆一眼,但一接觸到吳昆那冷酷的眼神,剛鼓起的勇氣瞬間又被恐懼所代替了,他實在是怕得發(fā)抖,躲閃著吳昆的視線。 吳昆眼里帶著殘酷的笑意湊到他耳邊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小聲說:“要依我,我把你宰了都嫌輕的,他媽不過呢,這回只讓你挨一頓打就算了,希望你小子他媽長長記性,下次要是再皮癢的話,看見這個沒”說著從隨身攜帶的黑皮包里拿出一根黑乎乎的好像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打開頂部的保險蓋,露出里面的金屬圈和電極,大拇指一推保險。 然后一按紅色的按鈕,小手電頭部一圈銅圈上的兩個金屬電極頓時噼啪做響閃著耀眼的藍(lán)色電火花,空氣中仿佛有一種淡淡的焦糊味。盧放嚇得面容扭曲,幾乎尿出來了,他剛從校園出來到社會上沒幾年,哪見過這種黑社會動私刑用的家伙。 他不顧劇烈的疼痛挪動著身體往床邊蹭,他以為吳昆要用這個弄他。吳昆一探手抓住他的臉,食指和大拇指摳進(jìn)他的腮幫子,嘴巴被撐開了。 盧放猛然明白了吳昆想干什么,驚駭欲狂的猛烈搖頭甩頭,但吳昆的手就像一把鐵鉗子一樣夾住他,他沒想到吳昆的手勁兒這么大,他的頭根本掙扎不出多大的范圍。 吳昆一只手控制著盧放徒勞的掙扎,慢慢把電棒湊近他的嘴,用一種冷酷的語調(diào)說道:“這個東西叫做神火王中王,本市沒有賣的,是我朋友從深圳給我?guī)Щ貋淼模o我說這東西的瞬間電壓有五十萬伏,能把人打成人干,我不太信。 咱們這兒幾家保安器材商店里賣的最多十萬伏,就是黑市上的最多也就三十五萬伏,我還沒見過五十萬伏的打人什么樣,你見過沒?哦,沒見過哈,那咱們試試吧,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不是偏我,來試試,來。” 吳昆說著把電棒的頭強(qiáng)行塞進(jìn)他嘴里。冰冷堅硬的柱體塞進(jìn)嘴里,口腔被填得滿滿的,盧放覺得嘴里塞進(jìn)的不是電棒而是雷管,他想求饒。 但嘴被堵著只能發(fā)出嗚的哭聲,伸起手沖吳昆急速的擺著,下體又禁不住失禁了,火燒火辣的刺痛,好像流過輸尿管的不是尿而是硫酸,精神上和rou體上的雙重巨大的痛苦終于讓他崩潰了。 他涕淚橫流,眼淚不斷的往外飆。吳昆見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了,就沒再繼續(xù),他本來就是嚇唬盧放,要不剛才也不會把電極上的余電放掉,否則就他現(xiàn)在這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電他一下恐怕能要他的命。 他拔出電棒,盧放已快吐白沫了,他流著口涎,歇斯底里的哭著不斷說道:“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 精神好像有點錯亂了一樣,吳昆見了也吃了一驚,難道把他嚇傻了?他不加思索的掄圓了手反手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盧放被扇得差點翻床下去,半邊臉當(dāng)時就腫了起來,不過這一下也把他打醒了,他看著吳昆的神情還是極為恐懼,但不像剛才那樣神經(jīng)質(zhì)了。 吳昆看著他,等他平靜點了,問道:“你是想活,還是想死?”這是一個老套的問題,答案只有一個。 盧放和正常人一樣趕緊說:“想活,想活?!薄跋牖钍菃幔肯牖钸@幾天就老老實實呆在這里,你醫(yī)院方面該怎么請假這不用我教你。你想報警也無所謂,但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的,我說得對嗎?” “不會,不會,我不會報警我不會報警”盧放早就被嚇破了膽,哪敢報警,滿臉鼻涕眼淚的一個勁搖頭表示不敢。吳昆見狀覺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用多年老友般的親熱口氣說:“行,那就這吧,好好養(yǎng)傷啊,這幾天我會常來找你聊聊天的,記住??!人得有記性,你說是不是?”盧放脫力般的躺在床上,眼神散亂,就像一具沒有生氣的軀殼,已沒精力再回答了,吳昆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推門出去了。 下午4:00,市39中初二年級三班教室孫梅站在講臺上,臺下的學(xué)生們正在齊聲朗讀英語課文,但她的精神卻在想昨天晚上的事。自從前晚從盧放宿舍里負(fù)氣出走后,她在回去路上哭了一路,等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我孫梅好歹也和你處了這么長時間了,你個沒情沒意的混蛋竟然這么和我說話。她氣苦傷心的同時也想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對手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敵意。 因為那天晚上盧放打電話時她也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知道兩人約會見面的地點在天府火鍋,于是昨天晚上她也偷偷的去了天府,果然見到盧放來了。 不過盧放是一個人來的,那個女人并沒有露面。盧放沒有注意到她,而是直接上了樓。她假裝找洗手間也上了二樓。 由于沒有做間諜的天賦,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盧放究竟在哪個包間,倒是因為東瞧西看鬼鬼祟祟的舉動惹起了服務(wù)員的注意,做賊心虛的她狼狽的進(jìn)了洗手間洗了洗手就下樓了。 后來她決定在樓下死守,兩人總會出來的,沒想到最后盧放竟是被人從樓上醉熏熏攙下來的,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是個男的,那個女的始終沒有見到,這真是令她大惑不解。 她沒見過那個男的,那是個外表斯文的男人,看起來沒什么特別,但是他臨出門前好像看了她一眼,盡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那一眼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給她的感覺好像是兩把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直看到自己的心里,好像自己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沒有秘密可言,已經(jīng)在他掌握之下的那種危險的感覺。 孫梅當(dāng)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她緊張的低著頭坐在那裝著拿筷子在鍋里撥拉,她一向膽子不小。 但實際上當(dāng)時她連大氣都不敢喘,她很害怕和那個人的眼神接觸,她甚至不敢抬頭確定那男的是不是真的注意到自己了。 可后來那男的卻沒有怎么樣,只是帶著盧放離開了,孫梅等那車子走了才敢出來,她沒膽子去追蹤那輛汽車,想追也不知道往哪追,她已確定那男的決非善男信女,恐怕盧放今天晚上要倒大霉。 她不想卷入這種事情里,慌慌張張的騎著她的小踏板回了家?;氐郊宜€是有點害怕,怎么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中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念起遠(yuǎn)在西安出差的丈夫趙勛來,這是她自從和盧放通jian以來第一次這么希望丈夫陪在自己身邊。 下課鈴聲響起,孫梅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一節(jié)課,收拾好課本講義,離開了教室。在走廊上她也是低著個頭瞎琢磨沒看路,走著走著迎面和一個人撞在一起,孫梅沒有防備,被撞得倒退了兩步坐倒在地上,手里的課本也掉地上了。 撞人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長得其貌不揚。孫梅一看是教務(wù)主任章云峰,這家伙是個很好色很下流的家伙,平時經(jīng)常當(dāng)著年級里女老師的面說一些黃色笑話什么的,還sao擾過新來實習(xí)的年輕老師,在學(xué)校里是個臭名昭著的家伙,孫梅平時跟他沒什么話說。 但心里很討厭他的。章云峰腆著肚子,急急忙忙的蹲下來幫孫梅撿書本,嘴里連說:“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沒看路,沒事吧沒事吧?”手在地下劃拉假裝忙活,一雙色眼卻往孫梅裙子里瞄。孫梅今天穿的是一條淺色連衣裙,裙擺到達(dá)膝蓋。 但是坐在地上時就遮不住了,露出了被淺rou色透明絲襪包裹的大腿和一小點蕾絲內(nèi)褲。章云峰看得眼都直了,褲襠里的yin莖一下就勃起了,他呵呵笑著,拾起地下的書,遞到孫梅面前“哦,孫老師,對不起哈,沒摔著吧?” 孫梅也察覺到了章云峰那yin穢的目光,她又羞又怒又尷尬,急忙并攏雙腿用裙子遮住,從地上爬起來,章云峰是教務(wù)主任,她不好對他發(fā)脾氣,只是沒好氣的說了聲:“沒事!”說著一把搶過書本,理都沒理章云峰,低著頭快步走了過去。 章云峰碰了個軟釘子,狠狠的看著孫梅的背影,嘴角溢出一絲陰笑,自言自語的說:“臭娘們,待會兒我看你還能不能,我非讓你舔我腳丫子不行,sao貨,走著瞧” 孫梅回到辦公室,同一張辦公桌的實習(xí)老師李玉對她說:“孫老師,剛才傳達(dá)室有你一封信,我給你擱到桌子上了?!薄芭?,謝謝啊。”孫梅一邊說著一邊往桌子上找,什么也沒有?!澳銛R哪兒了?”孫梅問道。 “嗯?就在你桌子上啊誒,我靠”李玉說著一探頭往對面孫梅桌子上看“跑哪去了,剛才明明擱這兒的,誒,奇了怪了嘿?!崩钣褚彩呛苣涿?。 “你剛才擱哪了?就擱這了?”孫梅指著桌子說。“對呀,就這兒啊,我本想擱在你抽屜里,你抽屜鎖著,我就給你放這上邊了?!崩钣裰钢雷由系囊槐緯f。 孫梅掀掀書,什么也沒有。兩人桌上桌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后孫梅問:“剛才誰來過沒?”“剛才章主任來過,一會兒就走了。”李玉回憶道。 “他拿沒拿我東西?他來沒來我桌子這兒?”孫梅一聽是章云峰,有點懷疑了“他我也沒注意,不過他好像來過你桌子這兒?!崩钣裾f著看著孫梅“你是說不會吧,他拿你信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