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月?倒是意外之喜,到時候也好與母妃解釋。 還是見好就收吧! 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當場成交。 看著懷中鴕鳥似的姑娘,他忽然有了些想法。 “沈清霜,不許對別的男人獻殷勤。” “嗯。” “不許接受別的男人禮物。” “嗯?!?/br> “不許與別的男人過于親密?!?/br> “嗯?!?/br> 漸漸覺得不對,待耳邊雷聲漸弱,她小心翼翼抬起頭,眼睛已經(jīng)哭紅了。 “你指的是演戲的一個月期間吧?” 顧謹灝不情愿地“嗯”了聲。 第19章 眼睛和他爹一樣瞎 壽安宮。 賢太妃立在門前,翹首以盼。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怎么還沒來? 玉平拿了件紫色披風披在她身上,笑道:“娘娘,沈小姐不會失約的,您放心好了!” 賢太妃拂了拂發(fā)上的并蒂荷玉步搖,端莊地“嗯”了聲。 “本宮哪有不放心,不過是清霜交待過要多活動,本宮遵醫(yī)囑罷了?!?/br> 遵醫(yī)囑多活動?玉平掩口而笑。 御花園那么大的地方也沒見去過,就早膳后一直從暖榻走到門口,從門口走到暖榻。 賢太妃悠悠嘆了口氣:“玉平,本宮到現(xiàn)在心里還沒有底,你說謹灝與清霜的事是真的嗎?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清霜怕謹灝,怎么會喜歡他呢?” 玉平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娘娘,應該是真的吧,皇上跟前都承認了。再說,咱們殿下只是看著嚴肅而已,其實挺好的?!?/br> 賢太妃嫌棄地哼了聲,她生的兒子她不了解? “挺好是挺好,但是眼神太差。能看上方明珠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小賤人,也不知隨了誰了!” 玉平不敢接話,但她懂。 “跟他爹一模一樣,都喜歡與相府有關(guān)的女人,一樣的貨色!”賢太妃甩了甩衣袖,回到暖榻上繼續(xù)坐著。 這暮春的天氣還有些涼,老實待著吧,免得小丫頭說她不愛惜身體,萬一生氣不治了。 吹了吹杯中的茶葉,飲了一口熱茶,話匣子就打開了。 “玉平,方明珠不是與淑妃見祥寧宮的老女人了嗎,后來怎么說?” 祥寧宮的老女人,指的是太后。 終日里人前端著,做出一副母儀天下的端莊樣子。背地里,誰還不知道誰啊! 一哭二鬧三上吊四下藥,也不過換來先皇的一點點顧念。 呸! 玉平默默給她添了些茶,道:“娘娘,聽傳來的消息,太后只是見了見,都沒留方明珠用午膳,可見是不滿意?!?/br> 賢太妃幽幽道:“換誰能滿意?瞧瞧那妖里妖氣的勁,謹灝之前不也中了邪似的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哎呀,好在他迷途知返,只是這返得太突兀了,傻兒子怎么一下子開竅了呢?” 玉平點頭,確實這樣。 “娘娘,之前殿下可是很嫌棄沈小姐的,說是風評不好。奴婢也暗暗打聽了,都說沈小姐蠢笨花癡庸俗,可那日一見,人家明明可愛得很?!?/br> 賢太妃挑了挑眉頭:“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不過也說明清霜太過優(yōu)秀。這么優(yōu)秀的姑娘謹灝還嫌棄?眼睛和他爹一樣瞎!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本宮真想把謹灝給許了,就怕那丫頭不要。可真愁死了!” 玉平又不知該如何接話了,明明見沈小姐之前,太妃終日念著兒子,怎么短短五日,嫌棄得不行! 顧謹灝打了個噴嚏,將衣裳緊了緊,難道著涼了? 沈清霜將車簾扯了扯,這樣就不透風了。 免得被狗王爺傳感冒了,還得喝藥! 她的人生已經(jīng)夠苦的了,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苦! “唉!” 顧謹灝一頭黑線,自從達成一個月的協(xié)議后,她已經(jīng)嘆了六十七次,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苦巴巴的像朵苦菜花似的。 “我說沈清霜,你能不能稍微開心點?情緒不對,演出的戲沒有信服力?!?/br> 狗王爺要求真高! “殿下,你得讓我醞釀一下啊,這不離壽安宮還有很遠嗎?” 話音剛落,秦云道:“殿下,到了。” 沈清霜開始懷疑秦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給她添堵嗎? 顧謹灝先下了車,朝她伸手,眼中帶著得意。 她又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握住他的手,下車進宮。 “這次怎么不抽回去了?” 走了一陣,顧謹灝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特別乖,故而語氣很溫和。 “一次兩次與一百次兩百次沒區(qū)別,反正包月的。再說,這雨剛停,天有些冷,就當暖手了?!?/br> 當個暖寶寶吧,也沒其他的用了。 顧謹灝雖然不懂什么是包月,但總感覺不像好話。不過懶得計較,畢竟是他強人所難在先。 玉平代替賢太妃立在門口,翹首以盼。 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時趕緊去通報:“娘娘,沈小姐來了!” 賢太妃趕緊整理了下妝容,在玉平的攙扶下儀態(tài)萬千地向門口走。 沈清霜遠遠看見她們,立刻調(diào)整情緒,到了跟前時笑靨如花:“臣女參見太妃娘娘?!?/br> 賢太妃忙伸手拉她:“清霜啊,到這兒不用多禮。冷吧,快隨本宮進來!” 顧謹灝本欲行禮,他娘已經(jīng)轉(zhuǎ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