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母后,您說陳玖會失手嗎?” “不會。一百個殺手還殺不了一個人?那群沒用的東西可以死了!” 只聽一聲冷哼:“所以他們都死了!” 皇帝心內(nèi)一凜,太后同樣如此。 祥寧宮內(nèi)怎么會有如此放肆的人! 循聲望去,吳伯帶著仨小子、沈南方帶著倆兒子氣勢洶洶地來了。 每個人的眼睛都紅得怕人,帶著殺氣! 張德貴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進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慌。 “皇上,太后,奴才攔不住他們?!?/br> 皇帝猛地站起身,怒道:“擅闖祥寧宮,你們想造反嗎?” “皇上無需動怒?!?/br> 吳伯將玄鐵劍拔出橫在皇帝的面前,寒光一閃,猶如他的眼神。 “這把便是當年老皇上賜給臣的尚方寶劍。臣今日來就是代老皇上問一句,刺殺皇叔,皇上你想如何?” 第123章 別說軟禁你,就算是殺了你又怎么樣? 皇帝聞言下意識望向太后,但見她眼中一抹慌亂。 果然出事了,難怪陳玖未回來復命! 但他是一國之君,不可在臣子面前失了顏面,故而強裝鎮(zhèn)靜:“吳奕,你什么意思?朕不明白?!?/br> 吳伯淡淡斜了他一眼,裝,接著裝! 自小就不是好東西,做了皇帝仍是這個狗不吃的德性! 果真是好種出好苗,孬種凈出賴葡萄! 吳伯不動聲色地伸手向雙目通紅、眼中蓄滿淚的追云。 追云擦擦眼睛,抽噎著將兩份口供拿出來雙手奉上:“師傅。” 那顫聲聽得人心里刀割般難受。 尤其沈清朗,有種meimei已經(jīng)遇害的感覺,不由得又向追云望去。 一望之下,痛心成了錐心。 因為疾風與山雨更讓他心驚。 他們雖然一言不發(fā),但那眼淚斷了線似的,無聲地哭著。 沈清朗知道,無聲的哭泣才是最傷心的。尤其還是他們這些冷面護衛(wèi)。 此時,他忽然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若不是沈清疏扶著,他都有些撐不住了。 吳伯將玄鐵劍交于追云,又將兩份口供展開在皇帝面前。 “皇上,陳玖已經(jīng)招供是太后指使他殺害王爺。另外兩個殺手也招了,受皇上之命去皇陵,聽從陳玖的安排。皇上現(xiàn)在明白了嗎?” 他字字擲地有聲,目光如鷹一般犀利,給人一種強烈的威壓,皇帝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正要狡辯之時,太后已從軟塌上滾了下來。 她年紀不輕,又因中毒日漸消瘦,那一把老骨頭早已脆弱不堪。 如今又被吳伯指控她派人殺害顧云間,驚懼擔憂與本身的心慌氣短交疊,已讓她不堪重負。 眼前若是旁人倒還好,她勉強能先壓下去。 但是吳伯,她打心底畏懼。 尤其那把玄鐵劍,是老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 簡單來說,不管是誰,殺了都白殺! 當下更怨恨陳玖了,殺個人都殺不了,還將她給供了出來,沒用的奴才! 張德貴忙去將她攙扶起來,可老太太實在過于虛弱,沒站穩(wěn)又倒下了。 但嘴上仍道:“一派胡言!本宮什么時候派人殺十五王爺了?吳奕,你若想誣賴本宮與皇上,未免打錯主意了!” 吳奕聞言哈哈大笑,“太后,臣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做誣賴之事!你們?nèi)羰菓岩煽诠┦羌?,陳玖等人還在冷園,可以帶來對質(zhì)!” “對質(zhì)?本宮堂堂一國太后,怎會與三個殺手對質(zhì)!” “若是不敢,太后免開尊口!” 太后頤指氣使慣了,何曾受過這等氣,當下怒道:“吳奕,你放肆!” “太后,你先歇歇!” “吳奕,你......” 吳伯嫌煩,隨手一揮,點上了老太太的啞xue,頓時耳邊清靜了。 “皇上,你怎么說?” 皇帝清了清嗓子,將衣領松了松:“朕沒派過人去殺小皇叔?!?/br> 吳伯冷笑一聲:“皇上一國之君,敢做不敢當,倒真在臣意料之中。行了,再問下去也是耽誤時間。事實擺在眼前,直接說解決辦法吧!” 他步步緊逼,皇帝步步后退,氣急敗壞之際大喊“護駕”。 此時方煦帶著一眾侍衛(wèi)沖了進來,尚未來得及行禮,只聽沈清疏冷聲道:“退下!” 方煦一懵,這是什么情況? “頭兒?” 沈清疏吼道:“沒聽懂嗎?我讓你退下!” 皇帝一聽更怒了,怎么一個個都不將他放在眼里! “沈清疏,你想造反嗎?” 沈清疏的劍握得緊緊的,兩道劍眉已然擰在了一起,咬牙切齒道:“臣為皇上鞠躬盡瘁,皇上卻殺臣的meimei。meimei現(xiàn)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臣還在乎什么造不造反!” 皇帝有些聽不懂了,他只要殺顧云間,什么時候要殺沈清霜了? 終于明白為什么沈南方父子去而復返了。 再看他們一個個眼中噴火,像要吃了他一般,只好解釋道:“朕沒有要殺沈清霜?!?/br> 吳伯哼道:“那就是單純殺我家王爺了?” 皇帝:“......吳奕,你不要胡攪蠻纏!” “事實清晰,胡攪蠻纏的是皇上!” 沈南方正色道:“皇上,口供上說得很清晰,是皇上與太后要殺十五王爺,所以連累了小女?;噬系膭訖C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女因為皇上的命令生死不明。臣要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