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顧冰河望望屋外欲雪的天空,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再次踏入天牢,轉(zhuǎn)達了賢太妃的態(tài)度。 顧謹灝噌的一下跳起:“我娘就沒說別的?” 顧冰河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里面是五顆鹽津梅子。他遞過去,學著賢太妃的語重心長:“‘兒啊,你好好在里面靜思己過,要是覺得苦了,就吃顆梅子,一日吃一顆,吃完了就放出來了。家里一切有娘,不用cao心?!?/br> 次日一早,賢太妃光彩照人、雍容華貴地到了沈府,身后的玉平背著包袱,沈清霜相當意外。 “死小子去天牢了,我來你這住幾日?!?/br> 明明是被押在天牢,說的像是去視察似的,她是懂說話的! “哦,我讓碧玉去把綠煙閣收拾出來。” 賢太妃一擺手:“不用,費那事干什么?咱娘倆睡一被窩暖和!” 她總提“娘倆”,沈清霜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探究的眼神落在作精太妃笑瞇瞇的臉上。 “怎么了小丫頭?” “沒什么,就是‘娘倆’這個詞聽著別扭?!?/br> “別扭什么?多親熱!” 沈清霜托著下巴思忖,她與顧云間的婚約已經(jīng)訂下,她應該不至于存著撮合她與顧謹灝的心。 難道? 一拍大腿,眼睛放光,仿佛探知了最有價值的機密:“姑母,您是不是看上我爹了?” 賢太妃的笑容僵住了,一向能言善辯的她啞口無言,被定格在了此時此刻。 不同于沈清霜的驚訝興奮,玉平的臉都要憋紫了。 第225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出于奴婢的自我修養(yǎng),她絕對不能笑,可又實在壓抑不了內(nèi)心感受,這是她人生尷尬的巔峰。 一個合格的奴婢,要解主子之困。玉平快速思索,還真讓她想到了辦法! 禍水東引! “主子,您不是說靜太嬪有城府嗎?” 猶如陰暗的小罅隙里照進了一束生命之光,賢太妃這朵疲于掙扎的小花又抖擻起來了。 優(yōu)雅地擦了擦額頭,“對對對,清霜,你可有那女人的消息?” 其實初見之后靜太嬪就再沒再踏足沈府,就像她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疾風曾一時興起再探她的住處,但已人去樓空。 沈清霜將情況如實告知,賢太妃僅僅一句“那就再等等吧”就結(jié)尾了。 回答如此沒營養(yǎng)! 不甘心的沈清霜又問:“姑母,靜太嬪的城府體現(xiàn)在哪里?” “她有可能將行深之死歸結(jié)在老十五身上?!?/br> 沈清霜:“......” 這她之前不是說過了嗎?玩兒呢? 賢太妃自然捕捉到她的無語,為了挽回些形象,她故意將表情弄得凝重,果然沈清霜也慎重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隔了這么久舊事重提,不簡單! 既然如此重要,她也不能有任何隱瞞,畢竟面前見多識廣的前太妃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多,走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多。 深吸一口氣,將深藏心中已久的八卦爆了出來:“疾風說靜太嬪的房內(nèi)出現(xiàn)過男人?!?/br> “什么男人女人?什么,你說男人?”賢太妃抓得沈清霜的胳膊都疼了。 竟然有意外之喜! 這無疑給一潭死水的養(yǎng)老生活注入了生機。 “是的,可疾風再去調(diào)查時她已經(jīng)銷聲匿跡?!?/br> “查,接著查!難怪她多年不回京,原來有相好!我真是看走眼了,一個姿色平平、才情平平的女人居然會招桃花,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原以為不過是八卦八卦,賢太妃居然讓玉平去找疾風,因為她想知道細節(jié)。 越細越好! 可憐玉平將沈府翻了個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疾風的影子,這隱衛(wèi)當真隱身了似的! 怏怏折回時疾風忽然從面前的樹上倒掛了下來,玉平驚叫一聲。 這個混小子! “我很嚇人嗎?”淡漠的眼神淡漠的語氣,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后,疾風一個利落的翻身落在玉平面前。 翩翩少年一身紅衣俊朗瀟灑,若是臉上有些表情就像個正常人了。 “聽說你找我?” “聽......聽誰說的?” “你不是問了滿府的人嗎?我一直跟著你呢!” “......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現(xiàn)身?” “想看看你要多久才能找到我。” “......你很閑嗎?” “嗯,確實很閑?!?/br> 由于顧云間明確表示沈清霜是他的主子,他就不必事事回報,既沒了做jian細般的錯覺,又多了許多空閑時間,還時不時有新衣服穿,成了三兄弟里過得最逍遙快活的一個。每每那羨慕嫉妒恨得牙癢癢的目光投來時,他只想說一句,讓傷害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疾風得知是賢太妃要見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可不想見那么絮叨無聊的女人。 給了個算不上回答的回答:“我是隱衛(wèi),不能見人?!?/br> 玉平眨眼的剎那,他沒了,只見頭頂?shù)臉渲ξ⑽⒒蝿印?/br> 將這句話原原本本告訴賢太妃,她老人家一下子怒了,又不是沒見過,敷衍她也不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能見人不能見人,他是鬼嗎?見了人就魂飛魄散?” 一個不知所謂的老頭子也只能教出這種不上路子的護衛(wèi),毛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