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金烏:絕對就是顧千秋了!小妹,你這個臉盲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治好??!前后耽誤多少大事?! 素娥:……滾! 那人類都長了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可不就是一模一樣么? 不靠武器,如何認(rèn)人?! 然下一秒,一道凌厲劍氣撲面而來! 金烏和素娥都不得不退出屋內(nèi)抵擋,在庭院中化解了那道劍氣,風(fēng)流涌動,殘葉紛飛。 而屋內(nèi)的一切卻宛如靜止,別說床前的帷幔了,就連顧千秋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吹起來。 可見郁陽澤對劍氣的cao縱已經(jīng)臻至化境。 金烏揚(yáng)聲問:“顧盟主怎么了?” 郁陽澤重新邁步而出,還帶上了門。 素娥沉吟道:“他死了?” 郁陽澤真是煩死這一對兄妹了。 雖然秋珂的性格也很令人討厭,但好歹有人能管束她,而且同為同悲弟子,總不至于做壞事害他們。 這對難纏的兄妹可就不一定了,亦敵亦友、陰晴莫定,怎么看都像是要隨時翻臉不認(rèn)人、背后捅刀子的樣子。 金烏嬉皮笑臉地道:“郁少俠,看來你遇到的麻煩不小啊。有什么事你就說唄,就這么不信我們會幫你?” 素娥:“……嗯。” 郁陽澤選擇直接動手了。 長劍劃動,寒光像是一條靈蛇出洞,攪動周邊的空氣,帶出靈巧詭譎的難防劍意,配之云來去的絕世步法,更是千變?nèi)f化。 金烏和素娥不敢托大,非常默契地一左一右閃開,翻手祭出武器,同時動手! 小小的庭院瞬間被金燦燦的火光覆蓋。 遠(yuǎn)處,柔儀和仇元琛同時停步,看向這個方向,熊熊的火光之中,得見閃爍冷光。 柔儀掛著吟吟笑意,溫聲道:“看來是小孩子們打起來了。仇樓主不去看看么?” 仇元琛穩(wěn)如泰山:“府主都說是小孩子打架了,鬧著玩而已,能出什么大事?” 下一秒,火光沖天,白地拔到近百米! 有那么一瞬間,火焰甚至比天邊高懸的太陽還要耀眼,滾滾的熱浪直涌到這邊來,就差把空氣也給點(diǎn)燃了。 仇元琛禮貌道:“府主,繼續(xù)逛吧?” 柔儀的表情不是很好看,露出了一個不自然的笑容,道:“好啊,仇樓主?!?/br> 仇元琛簡直有點(diǎn)“憐惜”她了。 ——就這演技,連他都能輕易看出破綻,但偏偏柔儀卻自我感覺良好,總是要端出高深莫測的樣子,然后一邊假端裝一邊扮柔弱。 ——平時是不是沒人指出她的演技問題?還是說你們扁毛的人均自戀到?jīng)]救了?! 金庭別院中。 三個人嘩啦啦地打了上百招。 俠骨香劍意太詭譎,左右同時開弓,看起來大開大合、只攻不守,但實(shí)際在周身布下了密不透風(fēng)的劍網(wǎng)。 金烏和素娥試著配合了幾次,雙生子的默契達(dá)到頂峰,形如一人,卻全都鎩羽而歸。 打著打著,金烏沒忍住喝道:“你怎么這么大進(jìn)步?才多久不見?你是竄天猴嗎?!” 當(dāng)初在琉璃寺交手的時候,雖然他們也并沒有在郁陽澤手中討得多少便宜,但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般,左支右絀、好不狼狽! 金烏表情都有點(diǎn)麻了。 本以為他們兄妹的進(jìn)步已經(jīng)算神速了,沒想到這里還有高手,頓時小巫見大巫。 素娥被劍鋒撩到了右側(cè)手臂,頓時多了個整齊的傷口,皮開rou綻,鮮血淋漓。 她再度彎弓搭箭,能看見她手臂上白骨的旁邊肌rou發(fā)力,火箭長指郁陽澤。 郁陽澤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金烏一攔素娥,將她的箭尖摁下,將meimei擋在身后,笑嘻嘻地說道:“我們只是聞聽郁少俠年紀(jì)輕輕就登上了無上榜,想看看天碑是否出了差錯而已。江湖中人,互相討教一二,也是尋常事,對吧?” 郁陽澤:“……”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紀(jì)。 但為什么他總覺得其他人都好像是個腦仁只有核桃那么大的弱智? 虛名而已,身外之物。 郁陽澤面色淡然,“嘩啦”一下,把俠骨香收入鞘中,不打了。 金烏一頓:“你什么意思?” 郁陽澤淡淡道:“打不過你們?!?/br> 金烏又頓,生氣了:“你幾個意思?!” 郁陽澤再嘆道:“沒什么意思,打不過還不準(zhǔn)人認(rèn)輸么?” 金烏和素娥牙關(guān)咬得死緊,被氣到了。 金烏第一次沒了那種欠抽的笑意,低聲道:“郁少俠,別以為你現(xiàn)在登臨了天碑無上,就可以永遠(yuǎn)高懸在所有人頭頂。想當(dāng)年顧盟主名震四海,但不也如一朝隕星么?山川傾覆、江河改道,也只不過歲月之流。” 郁陽澤搖搖頭。不想和他爭辯。 其中之深意,他與顧千秋了了便好。 金烏猛地把鳳凰臺也歸入刀鞘,也沒了問劍挑釁的興趣,掛著張陰云密布的不爽的臉,將受傷的素娥帶走了。 郁陽澤一個眼神都沒多分出去。 扭頭,回屋,又在床旁邊席地坐下了。 顧千秋睡顏平靜,眉目疏朗。 郁陽澤想了想,又想了想,接著把猶豫都拋諸腦后,做賊心虛般回了一下頭——當(dāng)然沒人,有人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