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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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刻意去查過阮玉儀的身份,不知她還是成著親的狀態(tài),一直誤解了她與姜懷央的關(guān)系。 再瞧程睿,他倒是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上抹抹畫畫,兀自玩得開心,太妃也就不遣他走了,免得打攪到兩人。 阮玉儀忽地聽到太妃叫她去后院,不明所以,還是欠身道,“是。” 她不知道,一邊的郁王妃卻是知道的,訝異地瞧了自己的婆母一眼,要知道她這婆母向來不插手這些事,就連她嫁過來,也是由郁王親自擇的。 阮玉儀離開后,太妃隨意撿著家常的話題與郁王妃閑談,大有將程朱氏晾在一邊的意思。 出了偏廳,越發(fā)覺著這院子比他們暫居的那間大上不少, 阮玉儀邊緩步走著,邊四下里張望。雖說是左顧右盼,卻也配合上眸眼轉(zhuǎn)動,側(cè)臉的幅度顯得不慌不忙,連發(fā)上的珠穗也只微微晃動。 不知道的也許會以為她在賞景。 可木香卻是明白的,她笑問,“若是世子不在此處,可真就苦了小姐白白尋找。” 被戳穿的阮玉儀面色微紅,暗中擰了下木香的腰肢,低聲,“曉得還不幫著注意著點?!?/br> 木香躲閃著,連連應(yīng)聲。 廊腰縵回,一直延伸到后院才算止,她在不遠(yuǎn)處的湖心亭里遙遙望見一襲玄衣,墨發(fā)高束,散漫地半倚于亭柱邊,翻閱手中書籍。 她款款過去,至姜懷央面前,從容地施了一禮,“見過世子殿下。” 小娘子層層疊疊的裙裳映入他眼底,他掀起眼皮,合了書頁,夾一指在其間作為標(biāo)記。 “你怎么會在此處?” 倒是執(zhí)著,連太妃這處也要想法子進(jìn)來。 “隨姨母前來拜謝太妃娘娘?!比钣駜x見他依舊是一副冷淡模樣,不自覺地有些灰心,想到偶然聽見的那兩個婢子的對話,眼睫更是低垂了,似乎不愿意看他。 她打幼時起就知道,自己這身上佳的皮囊可以給她帶來不少優(yōu)勢,那時見過她的鄉(xiāng)人們,哪個不夸上一句。 偏生這個風(fēng)流世子不動心,寧收秋娘也不要她。 她垂首,鬢發(fā)垂落,遮住了一點面龐,落入姜懷央眼里,像是滿心的委屈,又礙著身份憋著不說的模樣。 他心中疑惑,眼下也不曾趕她走,這又是怎么了? 溫雉見狀,就打算去備招待這位姑娘的茶水去,適逢有一婢子經(jīng)過,于是便順口囑咐她去端了。 沒世子的應(yīng)允,阮玉儀也不敢隨意坐下,就那么立著。 姜懷央面上雖是又翻開了書,實則余光一直注意到她正站著,他撥弄著書頁,一個句讀反復(fù)看好幾遍也沒看進(jìn)去意思。 他壓下燥意道,“站著做什么,礙眼?!?/br> 阮玉儀這才尋了與他一側(cè)的長椅坐了,趁他垂首看書,抿著唇,悄悄挪過去一點,再挪過去一點,總以為他不曾發(fā)覺。 直到那婢子端上茶水,阮玉儀幾乎已是與他并肩坐著了。 月砂本是要隨著姜祺一道外出的,誰知世子這次竟不打算帶她,她氣悶地攥緊了帕子,心道,估計又是找那秋娘去了。 她是世子的貼身侍婢,也不會有什么人來差遣她,她就在后院偷閑。不想正經(jīng)過湖心亭時,卻被溫雉捉去取茶水,于是她只好懷著一肚子氣去了。 見著粉妝玉琢的阮玉儀,她不禁想到了那個同樣樂忠于打扮的秋娘,心生不屑,暗罵著花枝招展。 見她與另一位主子幾乎偎在一起,更是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她未曾見過新帝的面容,只以為他是太妃母族的哪位小輩。 月砂端著瓷盞托,走近阮玉儀的時候,愈發(fā)暗恨命運(yùn)不公,同為女子,怎么有人為主,有的就得為婢,她若有個好點的出身,是不是現(xiàn)在就可以在郁王世子懷里了。 想著,她撇了一眼阮玉儀,見她安靜地坐著,并不注意自己。 而后她假裝腳下一絆,連杯盞帶承盤一并摔了,里邊的茶水大半傾倒在阮玉儀的衣裙上,小半被姜懷央擋了點。 實在是事發(fā)突然,他便是想將她拉開也來不及了,只得伸手去擋,可惜仍是晚了一步。 第30章 系帶 阮玉儀瑟縮在長椅上,從胸口到腰處都是一片深色的水跡,垂著眸不說話,像是被嚇著了的模樣,頗為楚楚可憐。 侍立在側(cè)的溫雉也是一驚,忙上前斥道,“怎么做事的!還不趕緊收拾了!” 月砂雖是埋頭撿拾碎瓷片,一副惶恐模樣,心下卻暗生快意,她就該取guntang的水,往這人臉上潑。 胡亂思忖間,她不慎叫瓷片銳利的邊緣劃破了手,血珠一下就從指尖冒出了,她輕呼一聲。 月砂蹲著身子,裙擺曳地,難免有些沾到了地上的水跡,顯出點狼狽來。誠以為這副樣子能得了旁邊那清俊公子的憐惜,不想他連正眼也沒分她一眼。 頓時感到有些喪氣。 阮玉儀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婢子的心思的。 她拿帕子擦拭衣裙,只是有些已經(jīng)滲到里邊,濕乎乎的擦也擦不掉,頂多也就是將粘在上邊的茶葉取了下來。 她有為難地看向姜懷央,“殿下,這兒有能換的衣裳嗎?”她這話雖是有些不妥,可這身衣裙染了茶漬就分外顯眼,的確是不能就這么出去的。 她所著的衣衫不算是厚實,露出衣襟上雪白的一片,這會兒被溫?zé)岬牟杷慌?,竟就嬌氣地泛起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