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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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者還想要掙扎著起身,反擊也好逃走也好,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落在了這位的手上,可討不了好果子吃。 此時,溫雉恰好回來,聽見動靜,心下一緊,趕忙推開門進來。 見此情此景,他并沒有花太多時間在驚訝上,將手中茶托往地上一擱,上前從姜懷央手中接過了刺客,很快便扭送走了,行動間十分熟練,仿佛這樣的事已經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 一主一仆配合默契,門口姍姍來遲的兩三個侍衛(wèi)都覺著有些多余,訕訕地往旁邊一讓,免得當了溫雉的路。 溫雉并沒有直接走掉,而是停下來瞟了他們一眼,得虧有個機靈些的,上前接過了這刺客。 刺客似是不太服氣,口中還在謾罵不休。溫雉擺擺手叫他們走快些,免得這些污言穢語臟了主子和阮姑娘的耳朵。 聽他們的對話,應該是要將人送去京兆府細審。 其實阮玉儀眼下聽不見這些,她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落在椅背上,所有的力氣恍若都與汩汩流出的鮮血一道,從傷處溜走了似的。 第41章 交換 許是有溫雉的交代,很快便有小沙彌送來了傷藥和白絹等物。 那小沙彌有些猶疑,不知該不該幫著處理傷口,一邊立著的這位,瞧著是個貴人,怕是干不來這活,可跟前的到底是個女子,他一個出家人—— “放這罷?!苯獞蜒胩掳?,示意他將東西放在還鋪著書卷的幾案上,自己則在她面前蹲下,為她查看傷勢。 小沙彌感激地一笑,如獲大赦般地跑走了。 其實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屋內兩人都不受傷的情況下制住刺客,卻不料她會站出來擋下了一刀。他一邊暗道她不自量力,若是不這么心軟,一開始就躲在他身后,不是可以免受這一刀了么? 可一邊他心中卻是一空,心緒復雜,有些慌了手腳。 姜懷央意圖將她的衣袖捋至肩頭,可惜布料繁瑣且略顯厚重,直往下滑,她又瞧著實在沒精力動彈,他便沒想著叫她自己拿著。一思忖,干脆用剪子開了個小口,直接將衣袖扯了開。 阮玉儀心下一跳,露出大片肌膚讓她有些無措起來。 瞧著駭人,流下的血浸紅了一小片衣裳,但傷口其實并不是很嚴重,若是比起戰(zhàn)場上削斷了骨頭,只連著筋的情況來說。 于他來說自是司空見慣的,可她又哪里經受過這般疼痛,頂多是幼時玩心大,亂跑時磕破了皮那點子疼。這會兒也真是受不住了,望向姜懷央的眸子都濕漉漉的。 他被看得心下一軟,心道,這小娘子真是極嬌氣的,半點疼也受不得。他哪里想到,他這是下意識將她和軍隊中那些皮糙rou厚的男兒郎相比了,這又哪是比得的。 他掬了熱水為她清洗傷口時,她還死死咬著唇忍住,一副堅強的模樣。到敷完金瘡藥,纏上白絹時,她終于忍不住,松了牙,被咬得通紅的唇瓣中,逸出一聲嚶嚀。 姜懷央渾身一僵,定了定心神,繼續(xù)幫她把白絹纏好。 從前行軍時沒少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多數(shù)時候也就是布頭一纏,一頭咬住另一側一拉就算完事,因此眼下怕弄疼她,格外放輕的動作。 不想她還是顫著聲音和他喊疼,“殿、殿下,稍微輕點。” 這刺客是沖他來的,卻平白讓阮玉儀受了傷,他心里揣著愧,于是小心又小心。 一番折騰后,終于算是處理好了,她松下一口氣,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靜默半晌后,姜懷央斟酌著開口,“此番是我牽連了你,我許你一個要求,只要在我的范圍內,你都可以提?!?/br> 聽這話,她第一反應是托他使計助自己脫離程家,可轉念一想,就算是眼下他幫了自己,往后程家的人還來找自己麻煩,又當如何? 她的心氣又不允自己直接說出“抬我做妾”這般言辭,于是想了想,委婉道,“殿下,可否幫我置辦一所宅院,無需太大的,一進一出便好?!?/br> 反正也只是住三人,太大也是閑置。 “不多想想?”姜懷央有些詫異,近些日子,她一直有意接近自己,他滿以為她會借此機會提出更無理的要求,或是報復婆家之類。 阮玉儀搖了兩下頭,輕聲道,“如此足矣?!?/br> 她瞥了眼他的臉色,覺得自己似乎可以膽子再大些,于是試探道,“要不……您讓人在院落里再栽上些花草?” 最好是桂花、梔子之類,到季節(jié)了還能用作食材。若是叫她自己去采買,能不能買到品質好的另說,再怎么也是一筆開銷。 她將后邊半句咽回了肚子,是因著她怕世子覺得自己要求太多,心煩起來連前話也收了回去。 這倒是簡單。 姜懷央細細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眸眼清亮,微含水光,著實不像是賣乖的模樣,于是應了下來,“可以。大小合適的宅院倒是有一處,不過尚未修繕完全,還需一段時間。” 聞言,她不由得彎起唇角,笑得更是真切了些。她軟聲謝過,似乎連胳臂上的傷處也淡忘了些。 正歡喜間,卻聽姜懷央道,“時候不早,不若讓你的婢子來將你接回去罷?!?/br> 她一怔,“殿下,我可以留在此處嗎?衣裳明兒再喚木香送來不遲。” 聞言,他心中一動。因著她在自己身邊,他多夢的癥狀似是會有所緩解,故而他這話便說得留有余地。他將目光落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本就生得光潔白皙,那道白絹層層纏繞,更是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