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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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兒委實(shí)是虛弱極了,若不是溫雉耳力好,這一聲幾乎都要隨風(fēng)飄散在巷子里似的。 正說話間,卻見那兩個市井閑子許是見碰到了硬茬,早跑沒影了。溫雉只淡淡分了一眼,知道他們逃脫不了,也沒太放在心上。 雖說是要去稟報姜懷央,可溫雉到底是放心不下,還是一路護(hù)送著兩位姑娘到了玲瓏閣,和柳南君交代好,才轉(zhuǎn)身離去。 卻說柳南君,見她去而復(fù)返后,也有些訝異,尤其是見到與她們一道過來的是溫雉時。誰不曉得這位大宦官年紀(jì)輕輕卻手段陰毒,且頗受今上重視,如今卻會對一個小娘子照顧有加。 說真的,他甚至覺得有些驚悚。 不過一想到方才她拿來的耳墜,有忽地覺得這些都合理的起來,也便更覺得自己及早收起對她的心思,是極正確的抉擇了。 柳南君將人領(lǐng)到里邊的廂房歇下,“姑娘暫且在此處小坐?!闭f著,便離開了,回來時手上拿著些傷藥和白絹,交由木香。 阮玉儀任由木香給自己清洗上藥,垂落著纖長的眼睫一聲不吭,也不見了慣有的笑靨。只在注意到這盒傷藥,與之前世子給的一致時,眼中微有些波瀾。 柳南君見她情緒不佳,便想著法子與她搭話,試圖將她的注意力從傷處轉(zhuǎn)移??扇螒{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開了鋪?zhàn)右詠淼钠媛勢W事,就差把玲瓏閣的背后的東家也告知她了,卻不見她眸眼動一下。 她像是沉入了某個無人之境,在一片虛妄中兀自掙扎。 京兆府。 姜懷央雙手交握,坐于幾案后,眸色幽深似一眼深潭。 前邊京兆尹彎腰拱手,額角都是汗涔涔的,卻也不敢動手擦拭,“陛下再寬限下官幾日,京城之大,不乏暗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要找一個沒見過模樣的人,著實(shí)是需要些時日的。” 那晚押送刺客的路上,幾名侍衛(wèi)一時不察,為暗器所傷,就在這點(diǎn)間隙,便叫那刺客溜走了。原本來說,有人行刺確實(shí)事關(guān)重大,可現(xiàn)下新帝根基不穩(wěn),三五日就有一個行刺的。 尋常陛下是全權(quán)交給他們處理的,可不知怎的,此次竟然親自過問。 姜懷央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朕不該催逼于你?”他雖是未見怒色,語調(diào)悠然散漫,手上還把玩著京兆尹擺在桌上,未來得及收好的官印,可那京兆尹卻是聽得渾身一抖。 他拉過衣袖,在額角拭了下,捏著袖子的指尖分明在顫著,“下官不敢。三日!三日之內(nèi)定然將人抓回來?!?/br> 姜懷央將官印給他放回了木匣中,“那朕便等著大人的好消息了?!?/br> 對這群人的小手段,他一直看在眼里,他知道,若是此次不來給他們施加點(diǎn)壓力,往后時間一長,他們便會隨便找點(diǎn)理由搪塞,此時自然就會不了了之。 正在京兆尹微微松下一口氣時,門突然被推了開,嚇得他又是一抖。不知是哪個膽大的,里邊正坐著這位呢,就這么進(jìn)來。 瞥見余光余光下的那雙黑靴,他一噎,得,這位也是個惹不起的,難怪能不通報就進(jìn)來。 “主子,”溫雉進(jìn)來一禮,道,“阮姑娘那邊出了事,這會兒正在玲瓏閣,您看是否——” 聞言,姜懷央眉心微蹙,既昨兒受了傷,怎地也不知在府中多休養(yǎng)幾日,還這般總往外跑。 屋內(nèi)靜默良久,就在溫雉也以為主子要回絕之時,卻聽前邊姜懷央沉聲道,“出了何事?” 第48章 安心 柳南君見阮玉儀一副恍惚模樣,不哭不鬧,也不說話,著實(shí)是沒了轍。 忽地想起后院里新搬來的幾盆晚菊,便試探地問道,“姑娘,我這兒新置辦了幾盆晚菊,卻不知怎么養(yǎng)護(hù)為好,不知姑娘可否指點(diǎn)一二。” 阮玉儀平日里確實(shí)是喜侍弄花草,木香是知曉的。且她見小姐一副失了魂的模樣,也恐她自己將自己悶著亂想,出點(diǎn)什么事,便附和道,“小姐,今日天氣晴好,不若我們?nèi)ピ簝豪镒咦吡T?!?/br> 她其實(shí)聽進(jìn)去了他們的話,知道是在憂心自己,也不想他們?yōu)殡y,于是緩了緩心神,勉強(qiáng)彎了下唇角,“那便去罷,麻煩掌柜的了。” 她的眉宇間似是凝著霜雪,笑意也未達(dá)眼底,看得木香心頭一窒。 行至后院,發(fā)現(xiàn)那晚菊哪里只是幾盆,分明都夠擺出一個小方陣了。要說這晚菊,倒也不算上是名貴的花種,可眼前的卻有粉、綠、紅、黃多色,一眼瞧去,新奇得很。 院落里空曠,微有涼風(fēng),因著日頭極好,卻不至刺骨。阮玉儀攏著披風(fēng),斂眸瞧著那些晚菊,神色寧靜,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柳南君還是不斷地與她說著話。許是對花草有興致,許是感受到陽光灑落在身上的暖意,她竟覺著那道籠罩在她周身的陰影正在漸漸散去,在他拋出疑問時,偶爾也能答上一二了。 他一轉(zhuǎn)頭,見到她笑得真切了些,心下松了一口氣。 若是沒將她照顧周全,他在陛下那里可討不了好。 而待姜懷央到時,見著的便是他們相談甚歡的場景。 柳南君曾為武將,身形高大,又是眉目疏朗,將一邊的阮玉儀襯得更為纖弱。她說話時,總習(xí)慣將目光落在對方臉上,一副專注的模樣,叫人心生歡喜。也許這會兒柳南君便是這樣的心境。 他心下一沉,斂下眸,暗自冷笑了聲,笑她,也笑自己。他知道她處境困窘,可她也真是與哪個男子都要搭上一兩句話才好的,全然不知矜持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