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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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京兆尹叫人將這張紙收好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小吏,面色難看,他拱手道,“稟大人,那人失血過多,小的們用了草木灰及膏藥,俱是無效,如今已是……” 京兆尹擺擺手,叫他退下。而后又看向姜懷央,“您看這——” “什么時候埋個人也要請示我了?”他聲音冷得像是三月里的寒潭,直叫京兆尹打了個哆嗦,連忙應下。 這個欲行刺于他的人,似是早將根系扎在京城,底下根株結盤,他不死他們便不罷休一般。只是敵暗他明,除非將幕后之人揪出來,否則也只能處于被動了。 姜懷央臉色陰沉。 第57章 接觸 出了京兆府,眼見姜懷央要走,并沒有要與她多說什么的模樣。 阮玉儀上前,捉住他的衣袖,軟聲道:“殿下,可以麻煩您送我回去嗎?” 他步子一頓,回過頭去。面前的她微微仰頭,睜著一雙滴溜圓的眸子,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琉璃般的色澤,甚至使人見了忍不住想要收藏。 姜懷央喉頭一緊。她真是極會撒嬌的,拿著嗓音求人的時候,像是一只剛從森林里跑出來的小動物。 不知這是她勾人的小手段,亦或是真的在害怕。他此時無心多想。 如此容色,怎么不叫人生起覬覦之心。他忽地想起那日她受了人欺負,顫著身子撲到自己懷里的可憐樣。 他斂下眸子,不發(fā)一語,徑直離開,由著她攥著自己的衣袖一路跟著。 上了馬車,兩人對坐著,車輿內靜默無聲。 雖知道姜懷央是個寡言少語的,但阮玉儀卻歡喜熱鬧,因此這會兒也覺著不甚自在,微微轉動眼眸,想著說些什么好讓對方有話可接。 她思忖半晌,方才開口,“殿下,那刺客腕上的紋樣是否有問題?” “他并不是第一個紋有這個刺青的行刺者,”他淡聲道,“往后你見了有這個刺青的人,往遠了躲就是?!?/br> 此事本不便說與她,可他鬼使神差地便提醒了她一句。不過上次遇刺,畢竟兩人待在一處,會受了他牽連也說不定。他默默為自己的行徑找好了解釋。 姜懷央掀起眼皮,看了她的胳臂一眼,“你的傷可好些了?”衣袖寬大,光只是小娘子的胳臂在里邊,都是顯得空蕩蕩的,更別說只多了扎了些白絹了。 她一愣,不自覺扶上傷處,其實有世子之前給的藥,傷處愈合得奇快,這會兒已是結痂了。“多謝殿下關心,已是好多了?!彼氐馈?/br> 接下來又是一陣靜默,見姜懷央不開口,她抿抿唇,也不再想著找話。 馬車仍在行進著,能感受到做下隱約的晃動,車頂上的香球也是跟著搖曳。阮玉儀掀開一小角簾帳,望著窗外出神。卻不曾注意到,他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忽地,車身劇烈地顛了下,懸掛著的香球猛地擺動,幾乎要飛出去似的。 她一時不察,便被顛了個措手不及,整個兒不由往前傾去。為保持平衡,她下意識撐了一把臨近的地方,這勉強才穩(wěn)住身形。 可手下卻是錦緞的觸感,她凝神一看,卻見竟是撐在了世子的腿上。她的兩頰染上紅暈,本想立刻松手,眼眸微動,反是又往他那邊探了些。 姜懷央喜著玄衣,這會兒深色的衣衽上一只指若青蔥的手,好似深夜中的一抹雪,被矮屋里透出的燭光映得愈加瑩白,惹眼。 她抬眼,直直望進他的眸子,做出一臉歉意,解釋道,“殿下,馬車有些晃?!笨蓞s不見她將手拿開。 許是因著羞怯,她眼尾都洇開了些紅,好似帶著水霧,端的是一副媚眼如絲之態(tài)。 這會兒的她,真是像極了記憶中的情態(tài)。不過夢里,她的眼還噙著淚,唇上要更艷些,因承了雨露,嬌氣得連路都不愿走了,非得要他抱著才好。 她的手還在悄悄往上移,他驀地輕輕吸氣,將腿移開了些,看著她的眸色深沉,一眼望不見底。 還不及阮玉儀反應,前邊的簾帳便被掀開,溫雉探出頭來,“主子,阮姑娘,你們可還安好?方才許是軋到了石子。我以叫車夫行得慢些了。” 見兩人的姿態(tài),他喉中的話忽地哽住,也不待他們回答,忙拉回了簾帳。 阮玉儀一驚,也收回了手,端直了身子,仿佛剛才的事并不是她所為。 他并不移開目光,眸中含了些戲謔,伸手理了理前衽。 不消一盞茶的時候,馬車便停了下來,阮玉儀謝過世子,下來一瞧,果真是程府的小門。她并未馬上進去,而是立在門口,目送那輛黑楠木馬車漸遠,終是消失在拐角處。 她才道,“我們走罷。” 東廂房。 見阮玉儀今兒這個時辰便回來了,木靈還有些訝異,忙迎了上來,替她脫去外袍,“小姐,你回來得正好,長公主派人送來了荔枝,奴婢正不知如何處理呢?!?/br> 木香疑道,“這個時節(jié)怎會有荔枝?你莫不是認岔了去?!?/br> “我還不至于眼拙至此,”木靈鼓鼓腮,回嘴道,“倒是木香jiejie,上次你那穿了數次都沒穿進眼里的針,我可是一下就弄好了。” 木香懶得與她爭辯,隨口應了聲。 進了內室,果真見幾案上擺著一碟子荔枝,果皮粗糲呈丹色,全然不見尾部有生澀的青,個個渾圓喜人。 “小姐,這荔枝可要留下?”木香一向謹慎,經上次那一遭后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