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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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住了箸,四下看去,見空地還算大,便道,“多叫人來,卻是顯得不自在了。若是公子不嫌棄,玉儀可獻上一舞,聊以解悶。” 正巧昨兒對梅姨娘所編那音律稍加整合,粗粗成了一小段舞。聽他言語間,似是對絲竹之聲,曼舞之姿見聞不少,她便有些起了興致。 他眸中一亮,“卻沒想到你還修習了這些?!彼源蛄克谎郏娝硇卫w細,倒真相是擅舞之人,遂側(cè)過身子,表明自己的期待。 木香接過她遞過來的披風,阮玉儀則退至空地上,淺施一禮,便翩然起舞。 此舞所依之曲調(diào)子和緩,因此她的動作也是緩慢地舒展開的。衣袖翻飛間,好似一只山澗中的蝶,幾乎水面貼著掠過,卻絲毫不濕身。她身子柔軟,又為這一舞平添嬌媚。 姜祺的眸光跟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忽地覺著手中玉骨折扇也礙事起來,便隨手擱在了幾案上。 他看得入神,連外邊有伙計來報也毫不知曉。 那伙計只好走入內(nèi)間來,輕聲喚道,“殿下,外邊一位公子正找您?!?/br> 阮玉儀聽得他還有事,便暫且停了下來,與伙計一道看向他。 姜祺這才回了神,雖心下略有不快,還是緩聲對她道,“不知是哪個多事的。你且先歇著,我去去就回?!?/br> 她只知有人尋他,卻不曉得來者為誰,因而柔聲道,“公子不必在意,盡管去便是?!眲倓幼髁艘粫?,她額角沁出了些薄汗,雙頰不施脂粉而紅,莫名便容易叫人想到了別處去。 他應付姑娘向來有一手,眼下卻不禁短了言語,只得別過頭,低低嗯了聲。 如此,便愈發(fā)覺著外邊那煩擾他的人惹人生厭了。心中正慍怒,繞過屏風,滿以為那人是在門外候著,不想在外間便見著了一玄衣男子,且渾身透著清冷之氣。 這份冷是纏在骨子上的,像是生而帶來一般。 姜祺心下一跳,慍色自是瞬間消泯,“皇、那個……兄長——”他卻是一時忘了皇叔的規(guī)矩,差點又惹到他。 見姜懷央也不應他,只兀自喝著手邊的茶水,雖知道他并未對自己怎般,也有些不寒而栗。 家中著人來捉他回去,也并非一次兩次了,只是他這小皇叔日理萬機,鮮少這么親自管束他的。 姜祺斂聲屏氣,不敢言語。 他這會兒只希望小皇叔不要向屏風后探去。家中父母雖是縱著他,可姜懷央?yún)s是一直厭煩見到他身邊這些鶯鶯燕燕的。 “兄長……”他試探地問,“您可用過午膳了?不然我叫人再拿些來?” 若他應下,則表明了他不過單純來用個膳,便沒什么好怵的,若是—— 姜懷央并未理會他的示好,而是淡聲道,“你若如此愿意往外跑,那便是齋戒的日子太短,我會叫住持再留你些時日。想來寺中也不會缺你一雙箸?!?/br> 其實,他心知肚明郁王放任姜褀這般行徑的緣故,可明眼人都能見姜褀無意政事,他憂慮的也從不是這個。反之,他雖不指望姜褀能有多大功績,起碼希望他不要做那浪蕩閑客,肆意揮霍了歲月。 聞言,姜褀連聲叫苦,“又是母親托您來的?” 姜懷央撇了他一眼,“適逢途徑此處,聽聞你攜了一女子來?!边@才來敲打他一二,免得好不容易收斂了些,稍不注意,又廝混去了。 姜懷央注意到那屏風上映出的一道身影。 隔著屏風,只影影綽綽可見她的身形。舍了妝鈿麗服,見形不見容,像是雖隨意勾勒的水墨丹青,竟也顯出渾然天成的嬌美來。 卻是瞧著略有些熟悉。 屏風之后,阮玉儀聽見了姜懷央的聲音,僵在了原處。她似是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幾乎要將這半透屏風燒出一個眼兒來,而后將她也燒著似的。 雖是知道她只要不作聲,他大約是認不出自己的。可她還是下意識往角落藏了藏,緊盯著屏風上所繪的雀兒。 木香原是沒聽出來的,見小姐的反應,也隱約猜到外邊的是誰了。 阮玉儀將手輕壓在胸口,手下似能感覺到劇烈的心跳。她腦中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她像是在外玩樂的娘子,被夫君逮了個正著。 思緒正亂著,驀地,卻聽一個清朗的嗓音傳來,“玉儀,不知你可還有興致將后半支舞跳完?” 是那“郡王”的聲音。 她直聽得心下一跳。 第74章 相比 阮玉儀暗自思忖著,并不言語,而外邊姜祺也在等她回話,一時間雅座內(nèi)寂然無聲。 恐外邊的人不耐,她不及想太久,也顧不得外邊是否看得到,只微微頷首作了回應,而后便在屏風后起舞。因著方才緊張,一下忘卻了自己跳到哪段,于是只好從頭開始。 姜懷央其實無意探知這女子為誰,對她能歌還是善舞更是不感興趣。卻不想因提了一句見姜祺帶了名姑娘,叫他誤會了意思。 他緊盯著那屏風上映出的影子,甩袖旋身間,皆叫他想起那總來圣河寺尋他的小娘子。 他捏緊了手邊的白瓷杯盞。 只是昨兒卻不見她在。她還算是乖覺的,并不會時刻煩擾自己,更多的時候則是安靜地在他旁邊坐了。 因而他并不會將太多的注意力落在她身上。原都是有人相伴左右,不想忽地只余下自己一人,獨坐院落中時,反倒是覺著冷清了些。未至傍晚,他便再待不住,照例上了香,便起駕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