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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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自己不喜服藥,她便覺著瑩姐兒這樣與她一般大的娘子,定是對藥的苦味也極其厭惡,這才對能不能摻冰糖,多問了一嘴。 可寧太醫(yī)給開的方子,卻是只有一日一劑,如此,也好叫瑩姐兒少受些苦味了。 寧何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的瑩姐兒是哪個,想了會兒,才是憶起那個清瘦羸弱的身影?!肮媚锊槐乜蜌猓乙膊贿^是盡了醫(yī)者的本分。” 又多往來言語了幾句,他方才轉(zhuǎn)身告辭。 目送寧太醫(yī)走遠(yuǎn),木香才忍不住確認(rèn)道,“小姐,這藥……是為世子討的?” “這么做是不是過了些?”她其實也有些猶疑。 在她心里,這是最下等的手段。 她曾見過有府中的婢子,將類似功用的香用在兄長身上,不過幸虧近身伺候的小廝,發(fā)現(xiàn)那房中燃的香并非平日里所用的,多問了幾句,方才沒叫事情發(fā)生。 后來她便沒再見過那生了旁的心思的婢子?,F(xiàn)在回想,應(yīng)是事情一敗露,人便被發(fā)落出去了。 因此,她可以是盡渾身解數(shù)去接近世子,可以去揣摩他的喜好,甚至可以精心挑選次日要穿的衣裙釵環(huán),去反復(fù)練習(xí)一個系紅繩的動作,策劃一個在他看來,許是還有些冒然的相遇。 因為這樣,他可以歡喜的許是她的皮囊。 可獨獨到了要借助外物的時候,她心中卻有所顧慮。 木香答不上來,望了小姐一眼,溫聲道,“奴婢和木靈都會陪著您的。若是惹得世子生氣了,左右不過收拾收拾,我們隱居山林去?!?/br> 這話卻是玩笑了。 且不說阮玉儀一個做小姐的,木香她們也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做的都是輕省活計,肩不能扛,手不能耕的,比不得自小粗養(yǎng)在山間的姑娘。 阮玉儀心下明了,可叫她這么一說,也感覺松快不少。 是了,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被程家人和昭容逼到退無可退,再差似乎也糟糕不到哪兒去了。 回了院子,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將此事與木靈提起。 夜里,程府各院的燈火漸次熄滅,今晚無月,整個兒府邸都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了上一層難言的靜謐。 轉(zhuǎn)角處拐出一盞手提油燈,映亮沿路,徑直向東角門走去。 木香本想的是不拿著燈盞,免得被人注意到,對她的去向起了疑。只是今夜委實是黑,程府又無整宿點燈的習(xí)慣,這才拿著油燈,擇了小徑走。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隨即又被她輕輕掩上。 她繞了小半圈才至正門,果真在樹下找到了一小方油紙包就的東西,約莫只有她手掌一半大,虧得是白的,這才燈光一晃就瞧見了。 雖說走正大門確實要更近些,可正門內(nèi)有小廝值守。于是她取了東西,又照著原來的路走回了東廂房。 她遠(yuǎn)去后,經(jīng)過的地方又陷入一片黑暗。 仿佛今夜,從未有人來過。 第79章 肆虐 白日里自酒樓離去后,姜懷央仍舊去寺中呆了小半日,直至李丞相派人來尋,這才回了宮。兩人就一件事商議至亥時,李丞相才起身辭去。 許是安神香起了作用,他不及宮人來挑了燈,便在榻上沉沉睡去。 那幾案上的燈火興奮地不斷跳動著,直跳進他的夢中去。 正是華燈初上時,溪邊酒樓上,窗牖半開。幾上早有伙計布好了菜,他屏退身邊下人,雅座中便只余下他與阮玉儀兩人。 他為她斟了半盞果酒,因著這酒是梅子所釀,故色澤鮮紅。酒液自壺口傾瀉而出,準(zhǔn)確地?fù)羧氚状杀?,碰撞出一陣水聲?/br> “泠泠,”他將那杯酒向阮玉儀的方向遞了遞,溫聲道,“我知你不喜宮中各種繁復(fù)的宴席,此處清靜,眼下只剩你我二人,朕為單獨為你再過一次生辰,可好?” 阮玉儀將杯盞接過,唇角含笑,“夫君有心至此,臣妾不勝歡喜。” 她以為他平日政務(wù)繁忙,自不會注意到自己這些小情緒,倒是她多心了。 言罷,仰首將果酒一飲而盡。唇中裹不住的酒液便自嘴角溢出,浸潤得唇色嫣紅。 姜懷央嘆口氣,取過她手中的帕子,輕柔地將她唇角的酒液拭去,“知道一口包不下,便不能喝小口些嗎?” 她向他展示了一下空了的杯盞,笑瞇瞇道,“夫君的面子自然要給足了?!?/br> 接著她便隨意說起了她平日里的一些小事,無非也就是宮中哪位jiejie又給她送東西來了,或是去年栽下的花長得極好,要給他送些過去,亦或御膳房的什么吃食又咸了淡了…… 似乎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可他偏生聽得有趣,不時還問上一幾句。 只是不想這酒看著鮮艷無害,后勁兒卻是不小。加之閑聊時,她無意間多貪了一杯,眼下臉頰已是泛起了坨紅,唇上也瞧著濕軟。 姜懷央聽著聽著,便覺有些心猿意馬去了。 他喉間一緊,“泠泠,這酒可還合口?”說著,他又往她的杯中添了一些,酒液晃蕩著,上邊浮著燭光。 大約是有了醉意,她連眼前人都看不分明了,只好微瞇一點。她又拿起瓷杯,往口中倒,也沒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灌酒了。 “是甜的,”她的聲音似是被酒液泡得軟了,不自覺帶上撒嬌的意味,“陛下,我們可否帶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