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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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沒有想過,若是他不來救她,也不允許旁人來救,她又當如何? 如此折騰自己,倒是顯得他救人救得早了,合該叫她在池水里再呆會兒才是。 他面色冰冷,將人一把打橫抱起,去了近處了廂房。懷中的小娘子咳了幾口水后,似是冷極了,身子可憐地顫著,下意識貼近暖和的地方。 她嚶嚀了聲,“好冷?!?/br> 姜懷央被她動得渾身一僵,沉聲威脅道,“你若是還敢亂動,仔細我將你再丟回去?!?/br> 阮玉儀不怕死地又往他懷里鉆了鉆,這才消停下來。 早在見自家主子入了水后,溫雉就去取干凈衣裳了。 主子的衣物在此處倒是有備著,只是這里又是個佛寺,里邊的全是僧侶,委實是沒處去給阮姑娘找合適的衣物。最后他只能暫且拿主子的一件厚實些的大氅來。 木香則是見世子將阮玉儀抱進了廂房后,便不知去向。 廂房內(nèi),阮玉儀接過那大氅,卻不知如何是好。她渾身都濕透了,現(xiàn)在衣裙還在往下滴水,腳下的地深了一塊。身上這套衣服卻是穿不得的了,可又沒有其他的衣物可以替換。 總不好將這大氅直接披在外邊。 姜懷央別過眼,只覺得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 這小娘子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眼下她一身濕衣,墜在身上,勾勒出她身子的曲線,她將佩戴著的釵環(huán)也卸去了,散落如瀑青絲。分明給了她衣物,卻也一直猶疑著。 “去將衣裳換上?!彼怀雎?,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微略發(fā)啞。于是又端起茶水,半盞茶下肚,才覺得喉中潤了些。 如何換? 她思忖半晌,也沒明白他的意思。腦中忽地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她抓著大氅的手緊了緊。 她帶著衣物去了隔壁的廂房,再回來時,手中抱著換下的濕衣。在她離開這段時間,姜懷央自是也換了干爽衣物,他面色如常,衣冠楚楚,卻是與來時并無太大差別。 仿佛兩人同時浸了水,但狼狽的只有她一般。 溫雉見這情狀,自覺地悄悄退了出去。 注意到來人,姜懷央抬眼望去。 她的身形比他小上不少,穿著他的衣物自是撐不起來,顯得空空蕩蕩的。瞥到她領口處的白皙,他方才驀地意識到,若是她的濕掉的衣裳都換了下來,那么—— 他將人扯過,摁在床榻上,又往上蓋了一層被褥。 “好生呆著?!彼渎暶畹?。 她身上觸及的,盡是他這大氅絲滑的觸感,紅暈一直從她的耳尖蔓延到肩頸處。聽他這么說,只乖巧地拉過被褥,低低嗯了聲。 此時,木香端著一個承盤,垂首進來。盤上置兩只杯盞,卻不知裝了什么。 阮玉儀緊盯著那兩只瓷杯,面上一熱。她伸了手,接過木香遞上來的那只杯盞,低垂著眉眼,往里邊吹氣,白煙便順著杯壁飄上來。 她抿了一小口,便皺起眉來。 里邊裝的是熱酒,入口辛辣。這木香也真是的,用熱茶不也行嗎?她暗自腹誹,還是為了做樣子又喝了點。 木香將余下的酒往姜懷央那邊遞了遞,“殿下,這酒已是溫過了,您可以喝一些暖暖身子。” 姜懷央并未說什么,頷首接了。 木香這才松下一口氣,退了下去,且掩上了門。 身邊下人來來往往時,還不覺著有什么,眼下只余他們兩人,廂房內(nèi)的空氣便似是忽地燥熱起來。阮玉儀不安地扯了扯衣領。 姜懷央垂眸看那杯中之物,稍嘗了些,發(fā)現(xiàn)果真是酒。難怪方才小娘子喝下的時候,神色看起來那么艱難了。 在那夢里時,她也素來是沾不得太多酒的,連幾口果酒都能吃醉,何況是眼下這烈酒。他撇了她手中的杯盞一眼,卻是發(fā)現(xiàn)并沒動多少。 他指尖微動,使得那杯中的酒液晃著。這酒液似是要晃出杯壁的,卻被他控制著力道,滴酒未灑。 “里邊裝的是什么?”他望進她的眸眼,唇間噙了冷笑。 他這般的眸光,簡直要將她一眼看穿似的。阮玉儀心中一跳,怔了下,牽起一個笑,“木香不是說了嗎,只是溫過的酒。殿下還是喝上一些的好,去去寒氣?!?/br> 她的聲音清凌凌的,如繞過硬石汩汩流著的泉水,溫柔且?guī)е〉胶锰幍拿囊狻?/br> 若是尋常人,叫她這么一勸,哪里有不喝的道理。便是剩了一滴,都要怕這小娘子難過的。 第81章 嬌聲 可姜懷央哪里是在尋常處生存的人。 有無數(shù)人想要算計他,也有不知凡幾的人想要討好他,他們往他這里送過利刃,也送過美人。這倒使他長了不少見識,因此,他只消碰一點,便知道這杯里裝的是什么。 有酒不錯,可也不乏過量的“嬌聲顫”。 此物藥性烈,也不知這小娘子叫丫鬟往里邊放了多少,連酒的色澤都與她手中那杯稍顯出不同來。 不過此事她倒真是冤枉,之所以顏色都變了,是因著木香沒干過這事,心下緊張,手一抖,便放得多了。她也對這些沒什么數(shù),于是就如此送來了。 姜懷央凝視著手中杯酒,垂眸斂盡所有情緒。 他不是沒想過驅(qū)逐那荒唐的夢境,可發(fā)現(xiàn)最好的安神藥就是夢里那喚作泠泠的小娘子。 他也試圖避開她,想著利用她治了這怪夢,就將人趕走,大不了送一些金銀首飾將人打發(fā)了,可他又發(fā)覺,這小娘子真正需要的,根本不是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