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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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稍左右看了看,“meimei便應下本宮罷。若非陛下不待見旁的人,本宮也不至于來煩擾你。” 正是背窗坐著,她發(fā)上金簪晃出刺目的光,秾麗的容色上,覆著一片陰影,眸中幽深卻堅決。 阮玉儀瞧得瑟縮了下,蜷起指尖。 淑妃也不逼迫,只回視著她,靜靜等著她的答復。 她腦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連她自己都被這個念頭嚇了去。她聽見自己嗓音疏淡,道,“jiejie一番心意無門可表,臣妾會替jiejie帶到的?!?/br> 淑妃握著她腕子的手緊了緊,仿佛在安撫她。 如淑妃所說,她提了食盒去養(yǎng)心殿的時候,并無人攔她,甚至無需通報一聲,便為她推開了殿門。 殿內雕梁畫棟,可陳設古董卻稀少零落,不見奢靡之氣。她不是初次入這養(yǎng)心殿,但神思清明,能四下細細打量,還是頭一回。 往日里,似乎也多是在此處云雨溫存,如何顧得上此處的格局陳設。 她親自提著食盒,緩步入內室。側邊的墻上,高懸著一把長劍,劍莖上所纏的繩已多有磨損,可見其并非是簡單的陳設,而是曾真正被長久握于手中的,飲過血的長劍。 姜懷央正批著奏折,見來人是她,眼中泛起訝色,伸了手,示意她過去。 她垂下眸,斂盡情緒,試了數(shù)次,方才彎出一抹笑。她緩步走過去,足腕間鈴音細碎作響,聲聲入耳。 她順手將食盒放在桌上,熟稔地勾住他的脖頸,坐于他膝上。 “今日怎地會想著過來?”他聲音溫和,顯然心緒明快。 平日里這小娘子可是避著他都來不及。 她原想答替淑妃送糕點來,忽地思及糕點里摻的是何物,改口道,“臣妾親自做了桂花糕,特為陛下送來。” 她頓了下,瞥了眼桌上奏折,遲疑道,“臣妾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他在她唇上輕點了下,“怎會?!?/br> 阮玉儀似是滿意了,笑意更深,她打開食盒,拈起一塊,“陛下嘗嘗是否何口味。”她緊盯著他的神色,不愿錯漏一絲一毫。捏著糕點的素手,也微不可察地顫著。 桂花糕做得精巧,隱約還能看見做點綴之用的桂花瓣,湊進了,一股馨香撲鼻而來。 她的偽裝委實是拙劣得很。 他神色一暗,嘆口氣,將她的手撥開,“朕待會兒便吃。怎的穿得這般單薄便過來了,身邊人是怎么侍候的?” 他蹙眉。眼前的小娘子只著了裙衫,這般寒涼天氣,卻也不披著斗篷之類。 木香一聽,毫無遲疑便跪了下去,“奴婢該死?!?/br> 阮玉儀縮了縮身子,恍惚地想,許是方才沒注意,落在了重華宮。 他吩咐宮人將殿內的炭火添足些。他渥著她空著的手,企圖融掉她指尖的冰涼。 她還記著來時的目的,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銜住桂花糕,湊了上去。香軟的糕點抵住他的唇,他略一猶疑,還是吃下了。 他暗著眸色,不由分說地將這個吻加深。 耳邊盡是細微的水聲,她軟在他懷里,只覺身子愈漸回暖,甚至泛起幾分燥熱。 木香垂首盯著地面,耳尖泛著紅,不敢抬頭。 不知過了多久,她方才得以借口不再攪擾陛下公事脫身。離了暖爐的熱氣,寒風一下便裹挾上來。也不知是后怕,還是冷得,她只覺渾身有些綿軟無力。 也沒注意是如何回的落梅軒,總之她沾了榻,便歪在引枕上。稍一抹額角,那里已布著冷汗,黏膩濡濕。 她取了帕子拭了拭,忽而頓住,指尖明顯地顫著。 她是不是不該因著一己私欲,去誘他吃下這般的東西?她放下手,死死揉著帕子,幾乎要將它揉入手心似的。 他不僅是她那陰晴不定,需要時刻小心近身的夫君,他更是天子,是天下人的君王! 如今新帝登基不足半歲,就算是他有能力將大權盡數(shù)握于手中,也難免天下稍有動亂,不及太平時候。這時他若是沒了,后宮眾人暫且不提,百姓將如何?大蕪將如何? 他嗜血的名聲在外,卻也非真正以殺人為樂的暴君。 天下易主頻繁,受難的終究是百姓。 思及此,她臉色已是蒼白。但愿淑妃那糕點里的是不是烈毒,否則她就成了天下的罪人了。 她起身,不顧身后木香喚她,往出快步走去。 不能耽擱。她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她經(jīng)過一名宮婢。那宮婢一驚,將她攔了下來,“婕妤?” “有何事容后再稟?!比钣駜x試圖繞過她。 但那宮婢不讓,側邁一步又擋住她的去路,“婕妤莫急。奴婢是重華宮的,我們娘娘道,方才有些事不便言明,要您先看了這書信才好?!?/br> 聽見淑妃一稱,她方才頓住。接過宮婢手中的書信,心如鼓擂。 她略略掃了一眼,瞥見上邊的說辭,心中猛地一松,終是脫了力,跌坐在地上。 她耳邊嗡鳴,隱約聽見那宮婢和木香相繼響起的驚呼。 她攥緊了那信箋,后怕得渾身發(fā)顫。 ——幸而那桂花糕也只是桂花糕而已。她已無力去想,那時淑妃為何會如此說辭了。 第160章 點戲 京中的冬不比婺州,要涼下來是很快的,連這個季節(jié)也較南邊長些。落梅軒的炭火倒是不曾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