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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嬌軟外室在線閱讀 - 第194章

第194章

    宣嬈一怔,幾乎看癡了去。心中暗道,也唯有這宮中,才會(huì)這般面面琳宮,個(gè)個(gè)仙姿了。

    閑談散話間,木香忽而跪了下去,“陛下金安?!?/br>
    阮玉儀縮在衣袖中的手一僵,緩了口氣,方回過身去,盈盈一禮,“陛下。”

    宣嬈一驚,連忙跪下行禮。

    姜懷央面色不虞,不知在不遠(yuǎn)處看了多久。他倒是疏忽了,這小娘子是慣會(huì)勾人的。他親昵地捉過她的手,將指尖擠入她的指縫。

    她雖畏寒,可因著手一直藏著,現(xiàn)下倒是溫?zé)岬?。反是她被他手上涼意冰得一個(gè)激靈。

    “很冷?”他低低地與她說。

    她只搖了搖頭,聽見他似是輕嘆了口氣,又道,“說話?!?/br>
    她這才開口,“多謝陛下關(guān)心,尚可忍受,如今不過方入冬,便添了太厚實(shí)的衣裳,接下來怕是挨不過去。”

    他若無旁人地與她說著小話,“冷了便添衣,用上袖筒。宮中炭火還會(huì)缺了你落梅軒的?泠泠無需如此思前想后的?!?/br>
    風(fēng)又吹亂了她的青絲。

    他伸手替她別至耳后,指尖劃過她耳際細(xì)嫩的肌膚,惹得她一顫。

    他似是這才注意到一邊的宣嬈,冷聲問,“你是何人?”宮中別說是外男,一般連皇親也是進(jìn)不了的,但看這戲臺(tái),其實(shí)不難猜測清元的身份。

    他這一問,難說沒有戳人痛處的意思在里邊。

    第162章 點(diǎn)脂

    寒風(fēng)侵肌噬骨,徒然搖著空枝。

    宣嬈回視姜懷央,頓了一瞬,方道,“草民宣嬈,是這戲班子的領(lǐng)頭?!?/br>
    “原是戲子?!彼曇羰璧?,卻叫宣嬈從中聽出譏諷來。

    宣嬈不知經(jīng)歷了幾次這般場面,聽了幾遭謾罵,心中早生不出任何情緒。只垂了垂眸,“正是?!?/br>
    姜懷央怠于與他糾纏,瞥見阮玉儀唇上口脂稍有沾落,問,“你們可有口脂之類?”

    宣嬈遲疑道,“有是倒是有的,只是那些色澤濃艷,并非女子尋常時(shí)所用——”

    聽他與自己搬弄見識(shí),姜懷央更是心中不快,攜了她便往臺(tái)后去。她只知他素來喜怒難測,不愿多問什么,也隨他拉著去了。

    這戲樓足有三層之高,臺(tái)后的小隔間便是專供伶人們上妝休憩之所,同時(shí)也承候場之用,此時(shí)里邊幾乎或站或坐,整個(gè)兒戲班子的人都在了。

    里邊一伶人正更衣,忽地見有人闖入,自是有些氣惱,立眉豎目,“來者為誰,可還知點(diǎn)禮數(shù)?”攥著衣物匆匆遮擋。

    為宮中唱曲兒的這些皆是名伶,被外頭的風(fēng)流富貴之流捧久了,多少是有些氣性的。

    溫雉一笑,上前解釋了幾句。

    那伶人一霎便白了臉色,腦中亂糟糟盡是坊間有關(guān)這位新帝的傳聞,自己就將自己嚇唬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

    但還不及謝罪,這隔間中的人就盡數(shù)被溫雉趕了出去。

    門被吱呀合上,里邊一下便昏暗下來。

    阮玉儀勉力看了許久,方才適應(yīng)這光線。身后便是伶人們梳妝的鏡臺(tái),幾上胭脂盒,頭冠之類還未來得及收整,散亂地?cái)[放著。

    他的手在幾上物什之間游離,邊問她,“哪個(gè)是口脂?”

    她側(cè)眼看去,其實(shí)這上邊的脂膏與她慣常用的確不盡相同,于是她隨意點(diǎn)了個(gè)紅的。

    姜懷央拿過那小瓷盒——說是小瓷盒,卻也有她一個(gè)掌心大小——黑暗中,一切細(xì)碎的動(dòng)靜都被無限放大。

    瓷器碰撞出脆響,衣料摩擦聲,就連兩人的呼吸,似乎也震耳欲聾。

    他沾了口脂,撫上她的唇瓣。小娘子的唇瓣溫?zé)崛彳?,在他的手下微略變形。他生疏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填充。

    她座下的是張圓凳,無處可依,只好攥住他的衣襟,微微仰著頭,任由他畫。

    他見補(bǔ)得差不多了,頓住指尖,“泠泠如此歡喜聽?wèi)?,往后常喚這戲班子來可好?”他壓著聲音,其中溫和而難辨喜怒。

    她有些怵他,絲毫不想惹他動(dòng)怒,因牽唇一笑,“好自然是好??沙兼膊贿^是因未能陪伴陛下,覺寥落無趣,這才歡喜用這些打發(fā)時(shí)間?!彼χ囊馑颊f著。

    雕花的小窗氣度委實(shí)是小得很,只肯放進(jìn)來些許光線。她盯著他的神色,也只能看清他的面廓。

    她心如擂鼓。

    他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縈繞:

    “人各有命,戲子終究只是戲子?!彼窃诰嫠?,聽?wèi)蚩梢裕豢膳c那人走太近。

    她著綴珠繡鞋的腳從裙擺下探出,纏上他的小腿,緩慢而曖昧地摩挲,“臣妾知曉?!?/br>
    他愉悅地輕笑一聲,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唇上。

    她原不明白什么意思,還仰頭想靠近,卻被他摁了回去,一抬眸,見他仍是用那般幽深以至于望不見底的眸子看著自己。

    在與他的相處中,她漸知風(fēng)月。會(huì)了意,眼下面上紅得厲害,幸而有昏暗的光線遮掩一二。

    她微微搖頭,眸中淚光點(diǎn)點(diǎn)。

    他注視她了良久,最終還是放過了她。

    待兩人再分開的時(shí)候,阮玉儀唇上的口脂又是花了,幸而并未蹭出去太多。她只得取方才那瓷盒,再上一遍。

    他則似是恰巧經(jīng)過此處,要事在身,將她一人扔在此處,先是離開了。

    她腿上軟得厲害,遂將木香喚了進(jìn)來,整理衣發(fā),方才走出這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