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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嬌軟外室在線閱讀 - 第197章

第197章

    那么唯有真病了。

    她再次將手收回時,已是冷得微微發(fā)顫,血色也似是被冷水洗褪。她解了衣衫,屏了口氣,坐入冷水中。

    滿浴桶的冷水,一股腦裹挾上來,將她吞噬。她貝齒不住打顫,她屈膝埋首,環(huán)住自己的膝蓋。

    一開始冷得發(fā)痛,習慣以后,也就唯余下冷了。

    估摸著差不多后,她方才起身,水從她身上滑落,墜回梨木桶中。她一身凝脂膚,一對如玉手,鼻尖凝新荔,端的是一副我見猶憐模樣。

    出水后,風拂上來,更是冷得厲害。

    她還怕不夠,披著件輕紗立了許久,方才往內(nèi)室走去,連衣裳也顧不及穿,便躲入錦衾中。

    柔軟的錦衾將她包裹,良久后,她的身子才回暖些。倦意攫住她,她恍惚間便睡了去。

    她是晚膳左右轉醒的。

    “小姐?”木香早守在床榻邊,見里邊有了動靜,忙喚道。

    阮玉儀只覺渾身綿軟無力,輕輕嗯了聲,“什么時辰了?”

    木香為她打起撒花銷金簾幔,“過了晚膳時候了,小主可要吃些什么東西填填肚子?”御膳房的人送來的吃食早涼透了,可落梅軒或是要加熱,或是要新做,他們都無人敢怠慢的。

    木香侍候著她更了衣,又著人傳了新的膳來。

    “小主怎的自己就沐浴了,也不等奴婢來。”木香一面布菜,一面道。

    木香發(fā)現(xiàn)盥室中的那桶水時,雖發(fā)現(xiàn)那是冷的,也只當是時候久了,涼下來的而已,不曾多想什么。

    她避重就輕,“木靈身子不妥當,我也不習慣旁的人來侍候。”她知曉木香定然會站在她這邊,可叫她知曉了,少不得一頓說。

    她原肚饑得慌,執(zhí)了箸,一時又失去了胃口,只隨意撥弄著,用了一些。

    身子乏得很,她在庭院中走了會兒消食,因又沾枕睡了。

    翌日,落梅軒那位病了的消息傳遍闔宮上下,新帝公事纏身,得知消息并未旋即去瞧阮婕妤,卻將侍候的人都罰了半個月月俸。

    又聽聞阮玉儀身邊的木靈也是發(fā)熱,只當是她給過的,責罰得最是重。

    一時落梅軒中惶惶不安,前前后后圍著那病中的小娘子轉,添湯婆子的添湯婆子,熬藥的熬藥,又有宮人方送了寧御醫(yī)離開,迎了淑妃來。

    守門的宮人本是攔著淑妃,道是小主怕過了病氣給娘娘,不讓進的。

    奈何淑妃執(zhí)意要進,誰也攔不住的。

    阮玉儀從床榻上支起身子,想起身行禮,又叫淑妃摁了回去,她只得倚在榻上,“臣妾其實并無那般嚴重,也就是這群宮人傳得厲害?!?/br>
    她望了眼隔著外室的軟簾。她原只思及自己不想去與陛下作陪,不想連累這許多宮人,為她一次任性受了罰,添了不少活計。

    若道她心中無愧,那是混說的。

    淑妃順手替她掖了掖被角,“這個時候了,meimei也就不要念著這虛禮了?!?/br>
    淑妃嘆了氣,接著道,“meimei入宮不久,光本宮知曉的,都已病了兩回。早知meimei是這般孱弱身子,那會兒就不那般罰你了,倒往本宮心上添了愧?!?/br>
    阮玉儀眸光微閃,不作聲——總不好說這次是她自己折騰的。

    她展顏道,“倒麻煩jiejie費心了,是臣妾的不是?!?/br>
    兩人隨意閑話著,御膳房著人送了米湯來,道是給小主搪搪寒氣。淑妃見人精神頭還好,放了心,也借機作辭,叮囑她安心養(yǎng)著。

    阮玉儀早膳時沒胃口,不曾吃過,眼下正有些餓了,便喚木香拿了些糕點來,打算就著米湯用些下去。

    米湯還是溫熱的,聽說幼時她斷奶時,阿娘也是拿這米湯哄她。

    因此她飲得一直不算是少。眼下這碗,她方含了口下肚,卻覺里頭有些澀味,便叫了痰盂來吐出。

    木香滿眼擔憂,蹙眉道,“小主,可是這米湯不合口味?”

    就這么簡單熬的吃食,其實哪邊都是差不多的味兒,何來什么口味不口味的。

    她將那米湯放于承盤上,“御膳房可是換了做法?”

    第165章 隱瞞

    木香一聽,便知這米湯不對了,“小主,莫要吃了,奴婢去給您熬些新的來,您先用這些糕點墊墊肚子?!彼龏Z過那米湯,湯水在青瓷碗中晃里晃蕩。

    阮玉儀微微頷首。

    晚間將歇下時,圣駕至,她急忙胡亂抓過斗篷披上,跣足下了榻,出門去迎。

    姜懷央看到的便是小娘子空蕩蕩地攏著雪青斗篷,斗篷下露出褻衣的一角,散挽著發(fā),面紅如施胭脂,就這么碎步出來。

    他目光落在她足上,微微蹙眉,也不顧她是否行完了禮,上前將人打橫抱起。

    她輕呼一聲,叫下邊移動的地面晃得暈乎,因勾住他的脖頸,別開臉。

    他將她放回錦衾下,又將被衾下的湯婆子往她足邊遞了遞,“這次又是如何生得???”他在床榻邊側坐下。

    他的大掌覆上她額間,轉頭問一邊的木香,“可侍候你們主子服了藥?”

    木香頷首稱是。

    “陛下便如此不信臣妾,”她癟了下嘴,軟聲道,“臣妾自己的身子還能不顧不成?”這次手邊沒備著蜜餞,她甚至還是干喝下去的呢。

    發(fā)著熱的阮玉儀面色潮紅,不經(jīng)意間放下些心防,分明是尋常說著話,落入旁人耳中,卻帶了撒嬌的調(diào)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