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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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宮傳出來的?”他低笑一聲,悠然道,“那是朕故意放給淑妃的消息?!?/br> 他把玩著她散落下來的烏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所有謀劃都說與她聽,包括為何予淑妃妃位,如何一點點挑出容家的野心,又是如何將那胡椒弄至容府—— 如此種種,他道得細(xì)致,嗓音悠然,似在講一個小情小愛的話本子。 阮玉儀只覺有一種刺骨的寒涼攀上她的脊骨,將脊骨啃噬得酥麻,她身子有些發(fā)軟。 他為何與她說這些?她不過一介宮妃,無權(quán)干政,亦不該知曉。 他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坐于自己雙腿之上。 姜懷央銜了下她耳上的東珠耳墜,姿態(tài)親昵,低聲與她道,“容家早生了反心,不知勾結(jié)了那方勢力,朕不除他們——被除的就是朕?!?/br> 這皇位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連父兄也殺得的。坊間不都這么傳他么。 她知曉此理。只是想不明白,為何分明是容家男兒的罪責(zé),卻要一并牽連了女眷。那些不知情者,糊糊涂涂地享受榮華,糊糊涂涂地為奴為婢,好生不值當(dāng)。 “容家叛心當(dāng)誅,但泠泠與他們不一樣?!彼麊÷暤?。 她是他泥淖中的為伴者,他們共同背負(fù)著不可赦免的罪責(zé),又因為不可抗的責(zé)任,不得不活于世間。 他愧。 他要守住這江山,即使底下埋藏了萬千將士,白骨累累。 她也逃脫不了,她將會一直被桎梏于他身側(cè)。 他愉悅地去勾勒她的唇,直至小娘子換不過氣來,方才短暫地將她松開。 她被弄得腦中混沌,深思他話中含義。 第174章 探望 雪下了一整日,總算是歇了下來。 雪后初晴,陽光暖融融的,柔和地攏住了整個皇城。各宮門前、道旁皆有宮人持了笤帚掃雪,亦有小宮婢相互追著戲雪,嬉笑聲清脆悅耳。 阮玉儀覺著有些熱了,因?qū)⑹种械男錉t遞給木香。 見她路過,兩個小宮婢忽地噤了聲,正過身來行禮,“見過阮婕妤。” 她這會兒心緒明朗,溫和地笑了下,抬抬手,“不必多禮?!毖粤T,她繼續(xù)往重華宮的方位緩步而去。 她腳下的路皆已除去了積雪,露出下邊的青石板來。 后邊兩個小宮婢默默拿起靠在墻邊的笤帚,挨在一處說著小話。 其中一個壓低聲音道,“如今重華宮那位倒了,六宮也不可能長時間無人管理,指不定就會落到這位身上呢?!?/br> 另一個默了會兒,“權(quán)是權(quán),寵是寵。你忘了這位上邊還有個徐嬪了?” 她遙遙望著阮玉儀娉娉婷婷離去的背影,直至轉(zhuǎn)入拐角再見不著,也不知收回目光的。 “那徐嬪跟個鋸嘴的葫蘆似的,聽她身邊的人道,一整天也說不出五句話,哪里是能掌這大權(quán)的模樣。” 另一宮婢趕忙去捂她的口,“可別混說,叫人聽去了可怎生是好?!?/br> 阮玉儀挑的是晌午大錯那會兒過去,想的便是這會兒淑妃該是用完午膳了。他已允她去探望淑妃,雖只是小半日,可能幫襯的,也多少能看著點。 重華宮朱門緊閉,門前積雪厚實,無人灑掃。 她每走一步,那繡鞋便陷入雪中一些,留下一串足印,卻為這光潔的雪地添了些人氣。 木香叩響了宮門,里邊的宮婢將兩人迎了進(jìn)去。兩側(cè)樹木山石,也都還如舊日一般,不曾變動的。 她所料不錯,淑妃這會兒正用完了午膳,坐于幾案邊,手中搗著花兒。 “meimei來了?坐罷。”容家倒臺,她雖換下了往日的華服麗裝,一身素凈,眉眼間的威儀氣韻卻仍不變。 只要她還處于妃位一日,該行的禮還是不可輕廢。 阮玉儀福了福身,方才與一邊坐了,“jiejie這是在搗指甲花?”小巧的石臼下,花瓣已然碾作泥,有嫣紅的汁液漾出。 兩人說著閑話,不知怎的,淑妃便也給她也染上了。 淑妃晾著手指,“本宮這兒都還好,不過是禁足而已,衣食俱都不缺的,倒煩擾了meimei掛念了?!?/br> 那些下人怕是還在觀望,如今是尚且都還符合規(guī)制,往后卻可想而知了。淑妃卻不會將這些說與她聽。 阮玉儀原想給淑妃送些吃食胭脂等來,這會兒聽她這么說,又恐那些東西傷了淑妃面子,于是暫且不提,想著回去后囑咐御膳房一二。 她口中說了些寬慰的話。 淑妃忽而笑了,“容家是本宮母族,這都是本宮該受下的。meimei也不必去陛下面前求情了,只當(dāng)前幾日本宮未曾著人來找過你。” 她雖不懂朝堂的事,卻也明白茲事體大。 “jiejie說的什么話,臣妾也不曾幫得上什么。”她輕嘆口氣,一時無話。 知曉淑妃一切都還好,她便也安下了心。淑妃似乎不愿叫她在此處久留,待她手上花汁晾干后,便開始委婉著趕人。 “那臣妾便先回了,得了空再來與jiejie小敘?!彼鹕碜鬓o。話是這般說,可淑妃這禁足,也并非一日兩日能解的,要再見上一面,怕也難了。 淑妃也知曉,不曾說什么,只嗯了聲,又吩咐身邊的心腹宮婢相送。 出了重華宮,正碰上新帝的轎輦,數(shù)名宮人抬著那轎子。他一身華服,在暖日下晃出柔和的緞光。他俊眉修目,面上棱角也被陽光柔和了幾分。